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突然屋外传来一声惨叫,却是那红衣老者哀声大呼,跟着一阵桀桀怪笑从旷野中远远传了开去,声音刺耳之极,显然每一个人都是内功不弱。那少女大吃一惊,双手四下乱摸,急声道:“爷爷,爷爷,你在那里?”李遗人想起谷中所遇,暗忖莫非是蓝衣人的同伙寻仇上门?
这时众人大笑声中,一人嘿嘿说道:“大哥,姓凌的独吞宝物,宁愿找死也不交给王爷,端的不知好歹。”另一人阴恻恻的道:“那就别废话,赶紧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一言甫毕,又听有人粗声叫道:“老四,凡事别做的太绝,听说那姓凌的老头养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妞。咱们兄弟也有些日子没开荤腥了,正好……啊!”一声惨呼传来,紧接着闷哼声、厉叫声、怒喝声闹成一团。
那少女听得不甚真切,又担心爷爷出事,登时心中好不慌乱,道:“小师父,我爷爷他怎样了?”声音颤抖不已。李遗人传音道:“别说话。”站起身来,轻轻走向门后。那小貂翻身爬上他的肩头,一齐透过门缝看去。但见那红衣老者倒躺在地,胸口赫然一道清晰的掌印,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淌血,已是出气多入气少。
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正将一个中年胖子按在地上,掉头向一个满脸戾气、面皮苍白的人吩咐道:“老二,快找解药!”这声音洪亮之极,跟先前三般声音大有不同,想来四人以他为首。白脸人在红衣老者身上一摸,摇头道:“没有解药。”这声音尖细无比,与那阴恻恻的语调无二。在他身后的青脸人粗声道:“岂有此理,我去捉那小娘皮问个明白!”急迈大步,向那草屋走来。
李遗人早将体内多余的九阳真气分运双手,冷眼看着青脸人走近,蓄势待发。小貂吱吱叫了两声。纵身向半空中一扑,落在那青脸人的胸前。在他全身上下急速无比的奔来奔去。那青脸人起初并不在意,满拟可运功将这“耗子”震开,谁知这只小貂四脚爪子甚是锐利,竟然透过他的护体真气伤人肌肤,片刻之间,胸前、背后已布满了一条条给貂爪抓出来的细血痕,左脸多出一个“三”字。右脸添出一个“井”字。
那青脸人双手急挥,在自己背上、胸前、脸上等处拍来拍去,只拍得满手是血。旁人见他双手急挥,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打,不免心中讶异,一个红脸踏上两步,问道:“老二,你在干么?”翻掌倏地拍出,直取他背心“脊中穴”。谁知招出半路,那小貂身子一扭。早已奔到那红脸后颈,张嘴一咬。他“啊”的一声大叫,那青脸人双手忙去抓貂。谁知那小貂动若闪电,喀地一声,照他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他大叫一声,但觉手指麻木,叫道:“毒,毒!大哥。这东西有毒!”那红脸人也骂道:“小畜生好厉害的毒!”骂归骂,两人都是不敢妄动,只好向那瘦削老者叫道:“大哥救命!”
小貂见二人呆呆不动,索性在对方头顶上来回跳跃,吱吱吱吱、嘶嘶嘶嘶叫地极欢,尾巴轻轻摇摆,煞是得意。
那瘦削老者撩起长袖,包住双掌,卷向那貂儿。那貂儿身子一纵。旋即在空中一个转折。后足在他手指一点,借力扑去。那瘦削老者心知这畜生体内聚集诸般剧毒。他的衣裳为天蚕丝秘制,水火不坏,小貂纵是口齿再毒十倍,也难以咬破敌人的袖子。
眼见那小貂奈何不得自己,瘦削老者大喜,左掌急拍而出,掌风凌厉。小貂“嘶嘶嘶嘶”惊叫一阵,再度窜出,要待咬他头脸大腿。瘦削双掌飞舞,逼得它无法近前。饶是如此,他见这貂儿纵跳若电,心下也是害怕。李遗人本要亲自出手,见这小貂如此厉害,暗暗放心,打算先救那红衣老者,当即向那少女问道:“可有后门?”
那少女听见屋外嘈嘈杂杂,也不知爷爷是生是死、小师父又怎样了,心中好不旁徨无助。忽然闻得李遗人说话,登时面现喜容,道:“小师父,我爷爷呢?”双手一抓,正好落到李遗人怀中。
李遗人甫嗅一股处子清香。眉头一蹙。急将她轻轻推开。问道:“我去救他。你告诉我后门。”那少女嗅到一股温热地男子气息。不由娇脸泛红。道:“右厢房那间小门就是。”李遗人二话不说。急到右厢房推开小门。轻手轻脚地绕到西侧房檐下。凝功将九阳真气运至双手。趁那小貂与敌人缠斗之际。呼地一掌。向那红衣老者猛拍过去。劲风震荡。激得那红衣老者身子飞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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