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苗族少女本名苏奴儿,是苗疆蛊仙门的掌门苏浪之女。西域密宗得到蒙哥、拔都二人的旨意,前来大理铲除此中的武林门派,尤其与大理皇族连有千丝万缕的天龙寺,本来在大理君臣百姓中威望甚高,是以权臣高祥再如何跋扈嚣张,也不敢动天龙寺一根汗毛。再加上天龙寺召集大理武林各派商议抗蒙大事,更是触动蒙哥的神经。
大理地貌奇特,半为崇山峻岭,半为山谷溪流,论地利比四川不遑多让。川东有孟珙在把守,蒙古军队若要成功地绕过孟珙的防御,就必须从大理开路。天龙寺的僧众出家前均是大理皇族臣将,只要振臂一呼,是完全有能力在短短时间内集结二十万军队的,再加上大理武林门派与天龙寺向来精诚团结,有他们相助,自是大为有利。不出一年,蒙古大军必然败退。
绕是如此,这大理天龙寺仍有一迂腐之处,便是江湖事由江湖手段解决,国家事由国家手段解决,不然段正淳在面对四大恶人等强敌,也不止如此吃亏。鉴于此处,蒙哥心生一计,吩咐西域密宗派人南下大理,力将天龙寺及其同盟围剿干净。一旦用武林手段瓦解了大理的精神信仰,要征服大理自非难事。
西域密宗各派都有意向蒙古传渡道统,眼见金轮法王成了蒙古国师,都是好不眼红。此时蒙哥一纸令下,正好给他们大展手脚地机会,于是各宗各派纷纷派遣弟子南下,又是淫害妇女,又是杀人放火,平日里高唱“佛祖慈悲”的形象荡然无存,其嘴脸行径毫无半点佛门弟子的作风,活脱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苗疆蛊仙门本是一极小的武林门派,专攻蛊术,那苏奴儿的父亲苏浪天资聪颖,机缘巧合中悟出一门仙蚕蛊术,须搜寻数百种珍贵药材,再按特制秘方作出一枚灵丹,给一条刚出生的灵蚕服下,再将蚕虫作蛊植入苏奴儿的体内,每日以药材喂她服下,那仙蚕蛊自会将精华吸入虫体,同时释放出仙蚕灵气来改造苏奴儿的身体。
短短几年工夫,苏奴儿洗净体内铅华,毛孔、筋脉、骨血,全身无处不被仙蚕灵气充塞。那条灵蚕长时间住在苏如儿地体内,早已和她心灵相通。只须苏奴儿一个念头,便自乖乖地吐出仙蚕灵气来为她易筋洗髓,总算不负苏浪多年辛苦。
后来苏奴儿觉察到自己的灵气能为乡亲治病,便不辞辛劳,整日里往返于各个山寨,忙得不亦乐乎,名气陡增,人称蛊仙子。蛊仙门也广为众知,近年来不断有人前来投拜,门派事业越做越大,渐渐成为大理唯一不靠武功传世地大派。那苏浪又和天龙寺六老交好,平日里寺僧们有个病痛什么的,只消请来蛊仙门的弟子前来医治,包管蛊到病除,那苏浪也乐得继续钻研蛊术。
这般自废武功,终究不是办法。前不久遇上西域密宗来袭,蛊仙门人各个拳脚一般,又岂是那班喇嘛的对手?结果一夜之间,整个蛊仙门惨遭灭派,男的被那帮番僧拳掌击毙,女的毫无抵抗之力,只得自杀的自杀,不想死的乖乖束手任其淫辱。那苏奴儿有体内仙蛊相助,那灵蚕吐出一股股灵气,笼罩自己全身气息,这才极为幸运的逃走,从此避开那伙番僧的魔爪。
西域密宗自来不乏能人,苏奴儿借着大理地势错绽复杂的便宜,稳稳当当的在树丛草木间藏匿两日,想要去天龙寺求得援手。哪知她两日不曾进食,肚内煞是饥饿,见前方有一片果林,便要上前摘果,不虞给雪峰五老的徒弟觉察到。那五人本就喜好“欢喜禅”的干活,忽见林中乍现如此美丽、又身怀灵虫的女子,更是食指大动,打拟出手将她擒下。
谁知苏奴儿体内灵蚕感应主人遭遇危境,源源不绝吐出灵气,竟将苏奴儿的穴道、毛孔等处一一隐蔽,加上天色渐黑,林中深处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苏奴儿借着灵蚕之助逃出五人魔手,揣揣不安的在林中轻轻走动。
过不多时,忽听林外大呼鏖战,苏奴儿心中猜想会不会是天龙寺的高僧,于是轻悄悄的向声源之地走近,恰好瞧见李逍遥以灵鹫剑指杀龙树上人的情景,一时间以为他是天龙寺的高僧,紧忙发足奔来,恰好给李逍遥和那五人将她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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