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材哈哈一笑,问道:“李先生,昔日一别,不想今日方能相见。”
李逍遥愣得半晌,实在不知耶律楚材此行有何目的。出于礼节,还是扬手一摆,道:“耶律先生,请!”接著吩咐小龙女:“龙儿,快给耶律先生上茶。”小龙女应得一声,走入后房湛好茶水,端入前房,二人早是客客气气正座,小龙女侍在李逍遥身后。
耶律楚材饮尽茶水,放下茶杯,先问道:“不知李先生来此,是游玩一时,或是为你汉人而来?”李逍遥闻得此言,兴趣大生,问道:“不知前者如何,后者如何?”李逍遥想耶律楚材在原著中不过一跑龙套人物,以为他此来仅仅为叙旧而已,这般想来,便是大错特错。
殊不知耶律楚材为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九世孙,自幼秉承家族传统学习汉籍,精通汉文,年纪轻轻就已博及群书,旁通天文、地理、律历、术数及释老医卜之说,下笔为文,若宿构著。初仕金,为开州同知、左右司员外郎。成吉思汗十年,蒙古军攻占燕京,成吉思汗得知他才华横溢、满腹经纶,遂派人向他询问治国大计。他早已对腐朽的金王朝失去信心。面对干戈四起、生灵涂炭的神州大地,他决定以自己的才华辅助成吉思汗,拯救水深火热中的人民。
十四年,随成吉思汗西征,常晓以征伐、治国、安民之道,屡立奇功,备受器重。
二十一年,又随成吉思汗征西夏,谏言禁止州郡官吏擅自征发杀戮,使贪暴之风稍敛。窝阔台汗即位后,耶律楚材倡立朝仪,劝亲王察合台等人行君臣礼,以尊汗权。从此更日益受到重用,被誉为“社稷之臣”。
后脱列哥那称制时,因屡弹劾皇后宠信之奥都剌合蛮,渐被排挤,忧郁而死。
耶律楚材不想李逍遥反将一军,笑道:“若是游玩一时,老夫自是不加过问;若是为汉人而来,就请李先生快些出剑罢!”
李逍遥心下暗骂他老狐狸一个,脸上笑道:“耶律先生此言过重了,若是为汉人而来,当初受那蒙哥相请一聚之时,又何必让他活至今日?”
耶律楚材正待说话,程英破门而出,一脸激动惶恐,喊道:“大哥,叶大哥被人打伤啦,你快些去瞧瞧!”
李逍遥闻得此言,心下一惊,再见得程英满身血迹,倏地站起身来,问道:“叶兄弟武功高决如斯,天下可堪匹敌者不过廖廖数人,可是金轮法王又来中原么?”
程英连连摇头,道:“不是,是,是为护著我,被数十黑衣人围攻致伤。”小龙女见她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将她搀扶座上。
李逍遥闻得此言,先前亦以为是耶律楚材一面赶来稳住自己,一面派人追杀程英,叶无枫二人,但转而一想又甚觉太过荒谬。待程英缓过几口气,问得情形,方对小龙女一阵吩咐,接著抄过覆雨剑,身影化为一道白光,穿窗而出。
李逍遥朝东飞过数里,忽闻附近一片浓荫密林处传来打斗声。走近一瞧,叶无枫恨恨怒吼,被十七八个黑衣人团团围攻,一时刀光闪闪,枪芒大作。
那群黑衣人偷袭功夫极是了得,却见四五个黑衣人与叶无枫正面相抗,余者分为三派,径自将叶无枫围个水泄不通,一来极易偷袭,二来拦阻其以轻功逃脱。
叶无枫枪扫前方敌人,后方便甚难顾及,若是横劈前后两方敌人,左右两旁便趁机出刀。叶无枫打得半晌,直觉敌人一番起落来去,似与某种阵法相合,搭配巧妙至极。
他的枪法本是极其适合群战,本自不惧,奈何碰着如此古怪阵势,手脚甚难放开。若是欲以轻功逃脱,只待他等摆出一奇怪阵势,人在半空便被一股古怪力道直拉下来。
一时左右无法,只能与之苦苦游斗。待过得半晌,他料定程英早已安然抵得客栈,心神不由松动半会,手脚挥动亦是不由放慢些许。
众黑衣人眼内精光闪过,纷纷出刀,叶无枫早已心神松懈,一时架不住黑衣人手脚俐落,顷刻间身上已中得数十刀。待得李逍遥赶来之时,早是血迹斑斑,身子持枪拄地而立,摇摇欲坠。
黑衣人见状纷纷大喜,正待一拥而上将他剁为一堆烂泥。忽闻耳边劲风响起,愕然回头,一白衣人站立树梢之上,一抹雪白随风来回飘动,如此轻功修为,当真惊世骇俗。
李逍遥趁他等一个分神,拔剑出鞘,朝下方直去,隔着十来丈的距离,飞身近来持剑迅速挥动。满天剑气一道连一道击去,如海潮**相接,尤无尽时。道道剑气伴着破空之声纷纷射至叶无枫周围,地上雪堆泥土被震得朝四面八方涌去。
众黑衣人见状一面纷纷后退,一面眼睁睁看着李逍遥将叶无枫扶住。李逍遥见叶无枫神情萎缩,一身银衣满是鲜血,遂伸出两手轻抓轻摇,道:“叶兄弟,叶兄弟,你醒醒,快些醒醒!”
叶无枫临战经验极少,撑得如此之久已甚为不易,待见得李逍遥已是心神恍惚异常,口中喃喃道:“程~~”
李逍遥与他相处甚久,交情日愈深厚非浅,闻言自是心知他担心甚么,直道:“程家妹子早已无恙,你大可放心。”
叶无枫闻言微微颔首,脸上露出笑容,闭上双眼昏昏睡去。李逍遥见叶无枫满身是血,浑身上下皆为刀伤,深可见骨。不由大恨,当即将他放下,转身过去,一手覆雨剑斜执下方,遥看远处。
众黑衣人方才吃得李逍遥剑气厉害,直觉有若实质般如针尖刺过,说不出的难受。
李逍遥见一黑衣人身躯高大,前胸绣著一只猛鹰,似为其首领,心想擒贼先擒王,不若将其制住再做计较。心念一动,主意既定,猛的提气窜出,跃到那人跟前一剑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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