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早被李逍遥缓缓放于地面,闻得此言,心下尚是一阵激动,道:“她~~~~她果真是宽恕我了么?”一灯见慈恩那番模样,便走上前宣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和尚若是不能看透,何时方成大道?”
慈恩闻得此言,寻思道:“我自拜入师父门下,依旧杀念不减,师父常教我慈悲为怀,可笑我竟是一句也不曾听得进去,反觉甚是罗嗦,将师父之言皆数抛于脑后,仍是杀孽不断,若是师父阻挡,我竟是~~~~~~竟是连师父也照打不误,如此心境,我还当甚么和尚?”
想及此处,立顿面如死灰,遂又想道:“师父常教导于我,若要入佛,须去贪,去嗔,去痴,入善,去恶,方有解脱之望。我~~~~我却是无一能去,仇恨恩怨,将我紧紧系住,今日之悟,焉知不是菩萨亲自点化,叫我改邪归正,得以清净解脱?”
他回顾旧事,可说从未动过半点慈悲心肠,又是惭愧,又是伤心,待得此时,方得大彻大悟,对一灯笑道:“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善哉善哉!”一灯笑道:“恭喜和尚得证大道!”慈恩走至李逍遥身前,弯腰合礼道:“多谢施主教诲!”遂站在一灯身后,不发一言。
裘千尺见状大是恐慌,她方才见得慈恩被李逍遥一招凌空制住,已觉甚是不妥,当下不敢作势,只怕李逍遥对二哥大下杀手,再闻得黄蓉那番言语,心下也是波涌不断,再后来闻得二哥那番言语,隐隐有入沙门之意,遂大声喊道:“二哥,大哥的仇,你便不报了么?”
却见慈恩一副宝象庄严之态,道:“我寻他人报仇,何人找我报仇?和尚只盼终日跪于佛祖足下,聆听教诲,除此再无他想。阿弥陀佛!”众人见状大是赞赏,裘千尺大怒,待要呼喊鱼网阵,却又十分忌惮李逍遥此人。
当下想得片刻,便道:“既然二哥也这般行事,老身又能如何?那绝情丹,老身赠送各位便是。”遂道:“萼儿,还不将绝情丹拿来!”李逍遥不想裘千尺这般好说话,心下一警,暗道不好,遂对武三通传音入密道:“武前辈,待会拿得解药之时,还望好生切记,万勿服下此药!”
武三通闻言心下愕然,遂又不去细想,便接过公孙绿萼递来的丹药。一灯走上前去,伸手道:“三通,拿来给为师瞧瞧。”武三通道了声是,一来二去,却见一灯凑近那丹药,嗅了半晌,方露出笑颜。
裘千尺见状,心下一阵冷笑,道了声:“萼儿,送客!”黄蓉正待言语,却闻李逍遥笑道:“既然如此,我等告退便是!”待得行出屋外数十米,杨过等已在不远之处守侯,见状飞奔过去,问道:“二弟,你等为何来的如此之快?”
杨过道:“全因爹爹在天竺神僧昏迷之时,依其症状以断肠草不断配合去毒,再得一番调理,天竺神僧不过半时便转醒过来。”陆无双好奇问道:“大哥,解药拿到手了么?”
李逍遥道:“拿是拿到了,幸得武前辈当时未曾服下,否则,咳~~~~”众人见状大是不解,小龙女问道:“逍遥,解药既已到手,你为何如此?”李逍遥道:“只因我不知那绝情丹分量究是一颗,亦或半颗。”杨过奇道:“大哥,纵已拿得半颗,何不劝武前辈服下?”
李逍遥瞪眼道:“若是武前辈服下,怕会死得更为早些。”众人大奇,李逍遥便将原著绝情丹相关事迹一一道来,众人大是吃惊,不曾想那绝情丹如此古怪。
一灯喧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陆无双气愤不已,道:“大哥,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揭破?”李逍遥笑道:“欧阳前辈善毒,一灯大师善理,天竺神僧善治。何必再去烦劳裘老前辈?”众人闻言大是赞同,便齐齐起身,去往襄阳城不题。
石屋内,裘千尺神色恍惚,呆坐半晌不发一言,邓庭大是慌恐,道:“裘妹,你醒醒,醒醒!”裘千尺喃喃道:“邓大哥,你也去罢,我欲自个呆上半晌。”
邓庭想得片刻,道:“那也好罢,我等在后厅小坐,若是有个甚么事,告诉我便是。”于是各自安顿,不多时,石屋便冷冷清清的,好似从不曾来过客人一般。
裘千尺呆得半会,哭道:“大哥,二哥,你二人快些回来罢,我等兄妹三人还可似从前那般快活。回来罢,大哥!回来罢,二哥!甚么滔天大恨,血海深仇,妹子再也不提半句言语啦!~~~~~”
那哭声充盈着石屋,满是回音,公孙绿萼也是一脸失落之色,她方才见得舅舅,本欲好生畅聊一番,不想,时隔不久便悄然离去,有若梦一般虚幻。谁也不曾想到,她只顾著思念亲人,对身后那饿狼般的双眸,竟是毫无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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