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闻声抬眼望去,却见一绿衫少女正从道上迎将过来,当下恭手招呼道:“公孙姑娘,别来无恙。”公孙绿萼抬手相迎道:“李大哥,娘亲早已恭候多时了,各位请!”众人见状,尾随公孙绿萼身后。
一路见四周草树红花青青玉立,红紫相间,白绿相隔,遂一呼吸,只觉香气充盈口鼻肺腑,极是畅快。众人见动物成群而嬉,视人不惊,反朝众人跑跳了来,小龙女见它们甚是可爱无比。由是那对灵狐早被文天祥与老顽童索要玩耍,遂弯腰下来抱起一只小兔抚弄,以解闷郁。
陆无双三女见状也学小龙女一般,各揣一只小动物,时不时欢乐笑着。黄蓉见谷中风景秀丽,较之桃花岛还美上几分,如此佳所,世所难见,当真称得上洞天福地,凡世仙境。李逍遥一行人跟着公孙绿萼转了两个弯,见公孙绿萼摘得些花瓣儿,对他等招手呼道:“李大哥,你们连日赶路,想来略为辛苦,请尝尝这花瓣。”
武三通闻言大怒,他此来全拜裘千尺所赐,眼下自是连公孙绿萼一齐恨上了,当下理也不理,高哼一声,绕过公孙绿萼而去。大小武见公孙绿萼美貌如花,若是平常之时,少不得前去搭讪一番,当下眼见爹爹如此愤怒,只得跟了武三通去。
李逍遥与小龙女等接过花来,将花瓣一瓣瓣的送入口中,只觉入口香甜,齿间芳香转动,微略酒气直逼喉间,香甜味过,隐隐一番苦涩之味油然而生。欧阳锋与天竺神僧仔细瞧那花树,枝叶数条随风摇摆,小刺布满周边,二人细细凝视花瓣,遂察看树枝,过得半会,欧阳锋连连喃喃道:“古怪!古怪!”天竺神僧颜色微变,小心翼翼端视那花瓣,时不时以手触摩,只觉花瓣肉质极为娇艳,气味似芙蓉般浓烈,开口问道::“姑娘,这可是情花?”
公孙绿萼道:“这正叫做情花,爹爹当年种得不少,可惜被娘亲赶出去啦。”说着一脸黯然。陆无双三女见状,也是不忍,上前好生安慰不题。欧阳锋瞧了半晌,凝思片刻,对天竺神僧道:“和尚,这情花之厉害应当在花刺与花粉之内,那花刺瞧来倒不起眼,以手抚触,则觉甚是锐利,只待一个大意,剧毒即中。”
天竺神僧闻得朱子柳传译,点头赞同。李逍遥见状,来至公孙绿萼身旁,问道:“公孙姑娘,你可听说过断肠草?”公孙绿萼歪着玉首苦思片刻,忽地叫道:“李大哥,你说的可是这紫深小草么?”众人见她低下身去,在情花树下找寻,片刻工夫扯得不少物事包在手帕中。
欧阳锋见状拿着那小草瞧着,嗅着,黄蓉见状,来至天竺神僧身旁,道:“大师,我听七公说过,凡毒蛇出没之处,七步内必有解救蛇毒之药。其他毒物,无不如此,这是天地间万物生克的至理。断肠草正好生在情花树下,虽说李兄弟道此草具有剧毒,不妨用此草以毒攻毒如何?”
欧阳锋闻言大是摇头,道:“女娃娃,此草虽生长于此,但也未必就可直服。这毒药闻着少说也有十几种混合味道,那花儿仅有五六来种气香,待得我跟那和尚试毒再说罢。”天竺神僧闻得这话,大觉有理,李逍遥闻得此言,道:“既然如此,公孙姑娘,你这可有幽僻去处么?”
公孙绿萼想得片刻,恍然大悟道:“啊哟,我忘啦,娘亲前些时日将后山关啦,眼下无人,正好可去。”杨过道:“既然如此,公孙姑娘,劳烦您带路罢!”公孙绿萼点头道:“列位,请随我来罢。”随后手伸入怀,掏出一张图纸递给李逍遥,道:“娘亲就在那儿等候各位,请罢!”
黄蓉见公孙绿萼等走得远了,上前问道:“李兄弟,你当真相信她么?”李逍遥闻得此言,心知黄蓉过分谨慎,遂笑道:“郭夫人不必如此担心,纵使有个不测,二弟一人足足应付得了。”黄蓉见他有如此把握,想起当日在襄阳时,杨过数次与自已较量,一手剑法使的神出鬼没,身法极快,常攻自己不备,将有利的地处归于已身,时不时给她吃得好几个暗亏,纵然自己以打狗棒法全力相攻,也难讨到好处去,遂心下大定,跟著李逍遥向山后走去。
行出里许,忽见迎面绿油油的好大一片竹林。众人于绿竹林中穿身而过,一阵花香扑鼻而来,小龙女与程英,完颜萍嗅了嗅,只觉脑清气舒,胸阔喉清。穿过竹林,行得数里,见得山阴有座极大石屋。待得人走近,却见公孙绿萼从一小路抄来,对李逍遥轻声道:“李大哥,事儿都办得妥当啦。”
李逍遥谢过公孙绿萼,众人正待说话,闻得一声:“各位远道而来,何不进屋一见?”李逍遥笑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去拂逆裘谷主好意。”众人进得屋内,见那裘千尺坐在厅上椅中,说道:“老妇人手足残废,不能迎客,请恕无礼。”
黄蓉眼光如炬,在屋内环视一圈,见得她身后立有五位男子:一蓝衣老者,一红衣中年汉子,身后跟著三华衣年青公子。
黄蓉打量着裘千尺一方,裘千尺又如何不在打量黄蓉一方,见着武氏父子,呵呵大笑,遂道:“你父子三人将郭靖黄蓉夫妇首级带来了么?”武氏兄弟早见得爹爹毒发时痛苦模样,遂见那裘千尺如此嚣张,冲将出来道:“老乞婆,早早将解药交还我爹爹,否则我兄弟二人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将你碎尸万段!”说话时分眦眼咧齿,恨不得一剑上去将她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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