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剑侠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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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夫当关(修)
    “大哥,这黑糊糊的肉块便是~~~~~”杨过手中攥着神雕捕来的菩斯曲蛇胆,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奸笑中的李逍遥。待见李逍遥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老顽童掩着鼻子大喊极臭,陆无双等女掩嘴偷笑。方艰难地吞食了去,欲作呕吐,又怕陆无双等女瞧自己不起,强硬忍受着,过得一时半会,方被老顽童拖着拉着,随那神雕去往后山剑魔埋剑之处。

    陆无双手指离剑魔坟墓摸约六七丈的墙壁道:“大哥,你的剑法便是从这些遗刻学来的么?”李逍遥笑道:“正是,你等万不可小瞧这字文,虽说与后山的遗刻算来不到百余来数,却是独孤前辈临终前刻写下的,字字看似平淡无奇,若是以手指触摸字中凹痕,字字意境却是绝然不同。殊不知,用剑之道,讲求行云流水,剑中藏意,神在剑先,心意所至,剑锋所指。”

    李逍遥遂抽出覆雨剑道:“为兄使剑,不讲求任何招式,所倚者便是八字诀:划!”人影一晃,照着字文挥舞,横着扫出数剑,却见百千道剑气不断朝地面扑盖过去,少时现出数道笔画——横!;“刺!”遂冲天而起朝下伸剑出去,万千剑影瞬时归一,剑尖吐出数圈大小气团,将地面击出数道笔画——竖!;“劈!”身转数圈,覆雨剑当下以一化万,挥出数道青芒,朝地面猛击了去,遂现出大大小小数十个浅坑,正是笔画——点;“扫!”飞身来回掠过,白影渐浅,只见剑光不见人,斜挥出的剑气逼得陆无双等女后退至台上,尘土飞扬,遂见数道笔画:“撇!捺!”;“旋!”却见李逍遥剑转数下,尘土齐齐沿着曲妙的轨迹朝他齐飞将去,聚集成一圆球:“抹!”李逍遥以超越肉眼的速度瞬时挑动数剑,圆球被分为大大小小数十圆点,飞落下去,将方才画出的笔画连为一体。

    此时地面现出一段字文:“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剑魔独孤求败。”

    众女大觉惊奇,李逍遥方引剑入鞘,道:“为兄方才运剑之时,仅仅六字诀,尚有‘挑’,‘震’二字未使,你等切要记住,剑法再是神妙无边,终究也是不可离得最基本的剑势,其他诸如掌,拳,腿,指等,也是难脱基本的架势。所谓的招式,也不过是一手一足的架势连接而已。可笑世人大多难以看开,以为学了精妙招式便能纵横天下。殊不知,即使招式再精妙繁复,也是由人来使,不同的人使来,效果也是不尽相同。为何?只因使出各样招式用以克敌之时,须将心智,胆气,勇略,经验通融一体使将出来,纵是出现破绽,也能更生变化,将其掩饰了去。旁人若是知晓了破解之法,也是不能轻易破去。否则,嘿嘿,任是你招式再精妙,再浑然,终会被人一一破了去,如此死招,练来何用?”众女初始听时只觉前所未闻,遂一细细想来,却是不无道理,这才专心练那天山折梅手。

    李逍遥走到山后见小龙女抱着那对刚吃饱的灵狐逗弄个不停,遂悄声走到她身后,双臂插过她双手,轻轻将她抱住,问道:“龙儿,这对小东西果真如此好玩么?瞧着你对它们那副亲热劲,弄的我有些许吃醋啦。”

    龙女听着耳边的绵绵情话,转着身来放下灵狐,轻声笑道:“逍遥,我对你这般亲热好么?”李逍遥望着她那般柔情似水的可爱模样,忍不禁心下一阵荡漾,亲了亲她的嘴唇,将她紧紧拥抱在怀,细细地吸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笑着问她:“龙儿,我为你唱首歌,好么?”

    待得首肯,便咳了几声清清嗓子,开唱道:“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侯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只因我曾许下承诺/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爱就要苏醒/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潮起潮落始终不毁真爱的相约/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寂寞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枕上雪冰封的爱恋/真心相拥才能融解/风中摇曳炉上的火/不灭亦不休/等待花开春去春又来/无情岁月笑我痴狂/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思念永相随/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潮起潮落始终不毁真爱的相约/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寂寞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你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一曲道来,终有尽时。小龙女只觉万分的好听,凝望着他,笑道:“逍遥,你对我真好。”李逍遥闻言欢喜至极,抱着她的腰身转了几圈,遂放下小龙女,单腿跪地,两手紧握小龙女右手,问道:“龙儿,你愿意嫁我,做我妻子么?”小龙女搂住他的脖颈笑答:“我心下早就愿意啦。”李逍遥遂欢欢喜喜地将她紧拥入怀,小龙女心下涌起极其幸福之感。晚霞满天,星辰隐现,树林葱葱,花香熏来,却见一对青年男女,身着白衣,依风飘扬,长发飞逸,互拥其入怀,自是别有一番浪漫醉人滋味在心头。

    次日清晨,李逍遥二人起个大早,正欲亲热一会,忽地闻得山谷外传得一声:“大哥,快来瞧瞧!”遂几个跳落来至山谷东南出口,见杨过指着地上一人。

    待得将他身子转过来一瞧,却见其长相英俊,眉宇非凡,摸约双十之岁,手里紧攥信笺一封。李逍遥吩咐杨过去烧些汤水端来,自行将其扛进谷中,替他整理衣着。

    待过得半顿饭工夫,他方醒将过来,望了望四周,只见石壁横生,光莹透亮,不知是天上人间,还是地狱十八重。忽地一声飘来:“你醒啦!我去叫大哥来罢!”定睛仔细一瞧,却见一紫衣美貌少女端过一碗姜汤交至他手中,嫣然笑道:“你呀,先将它饮了补补身子罢!”遂几个晃身便悄然无踪。

    那人还沉迷在她的微笑里,暗暗寻思:“她是天上仙子罢?凡间怎地会有如此绝色?”遂心下警醒,细细察看一遍信笺,见其并无拆损,方舒一口气,心下大骂自己卑鄙:“别人仙子好心好意救你一命,你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方子痕啊方子痕,你的良心被狗啃了?”

    正适胡思乱想之际,闻得一声:“兄台,你醒了?”转过头去,却见一白衣人不知何时来至身后,他身后还跟着紫黄二女。遂恭手行礼道:“在下明教光明左使,方子痕。不知尊架是何人?”却听得那白衣人道:“在下李逍遥。”

    他闻言大惊:“可是‘覆雨剑’李逍遥?”不等李逍遥说话,闻得那黄衣少女一声:“啊,大哥,可是西昆仑之处的明教?”李逍遥拿这个调皮的妹子没辙,只得答道:“正是。”遂问道:“不知方兄弟何以至此?”方子痕右手猛捶地面,恨恨道:“全是拜公孙止所赐!”遂将情由一一道来。

    原来那公孙止当日被李逍遥破去闭穴功,丢失了黑剑金刀,又被李莫愁抛下。心中大是恼恨,休息数日便赶至绝情谷,谁想李逍遥居然将那些绿衣弟子全数放了,遂将公孙止当年所作所为一一告知那公孙绿萼,公孙绿萼闻得自己母亲并未死去,当下泪如泉涌,连连赶到绝情谷将裘千切救了出来,当公孙止回到谷中之时,早已换了主人。

    他顿时万般无奈,只得流迹江湖。他本人也并非甚么好鸟,倚仗武功高强为非作歹,被从独孤山谷出来的洪七公撞见,打他个得半死,遂运转祖上传来的闭气诀蒙过洪七公后,被一蒙古王爷收留。

    那蒙古王爷并非别人,正是忽必烈,他雄心勃勃,欲收些许中原高手为己用,见公孙止如此武功,当下出言相邀,一来,公孙止早已是臭名昭著,江湖已非能容之地;二来,忽必烈确实有两下手腕,连天竺的尼摩星,西藏的金轮法王,湘西的潇湘子,西域的尹克西等武学名家均一一请来,加之忽必烈的丰厚回报诱惑,便加入蒙古军。

    这日,他在一家酒楼闻得方子痕等明教中人欲行刺于忽必烈,趁他不备,在襄阳城外将他打成重伤,遂加以重手之时,闻得一阵高亢雕鸣,识得是李逍遥那只神雕,心下大骇,生怕李逍遥出现,立马落荒而逃。

    李逍遥闻言大叹,遂好生劝慰,却见得方子痕抽出信笺道:“李大侠,这封信笺请您转送于郭靖大侠夫妇罢。”李逍遥向程英,陆无双吩咐道:“三妹四妹,你二人照料方兄弟,为兄须去往襄阳一趟。”陆无双闻言大是不悦:“大哥,你还是带着我去罢。”

    李逍遥朝她挤挤眼,狭促轻笑:“若是带着你去,二弟便没人看管了罢?”陆无双见李逍遥一语道破心事,小脸大羞,埋于程英怀里不敢见人。李逍遥见状顿觉好笑,遂与小龙女收拾细软,本想将老顽童一齐带了去,奈何他这几日跟着那神雕抓蛇抓上了瘾,初始见蛇就躲,后来不忿被神雕笑话,便也试着抓蛇,待得后来玩得兴起竟跟神雕抢着抓,个小的他还不要,遂眼下是说甚么也是不愿离开,遂一阵吩咐,带着小龙女去往襄阳。

    襄阳是南宋北边重镇,属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待到李逍遥二人赶至之时,蒙古军早已大举攻城,却见矢下如雨,石落似雹,纷纷向城中打去。李逍遥见状,将小龙女安置好,他实在不愿被她见着他那杀人模样。

    隔着七八丈余距离,覆雨剑当空连劈数下,将云梯碎为十几段,却见从四面八方涌来欲爬向城头的蒙古兵急急下堕,摔个血肉模糊。又见数名蒙古兵士合持一条木柱,朝城门猛烈数击。李逍遥长笑一声,身影有如鬼魅一般行至城门,只见数道剑光乍现,那群蒙古兵士陆续一个个躺倒在地,脖颈皆有一道血痕,奈何蒙古兵士人人悍不畏死,如有流水般前仆后继。

    李逍遥杀了数个时辰,死在他剑下的蒙古兵不知几何,心下大是佩服:“不想蒙古人勇猛如斯,怕也是只有秦汉唐三朝军队可堪匹敌了罢?”沉吟片刻,见有数百名蒙古兵攻上了城头。蒙古军中呼声震天,一个个百人队蚁附攀援。

    猛听得城中梆子声急,李逍遥见状运起“梯云纵”悬空数丈,剑划圆圈,数十道气团朝梯上的蒙古兵打去,“轰砰”数声,却见有的蒙古兵被气团撞个正着,被挤压得血肉横飞,有的被气浪震落下去,压在同伴身上,惨景视不忍睹。

    却见墙头闪出一队宋兵弓手,连连发射,羽箭劲急,迫得蒙古援军无法上前,接着又抢出一队宋兵,手举火把,焚烧云梯,梯上蒙古兵纷纷跌落。城头闪出一队江湖中人,长矛利刃,向爬上城墙的蒙古兵攻去。这队汉子不穿宋军服色,有的黑色短衣,有的青布长袍,攻杀之际也不成队形,但身手矫捷,显然身有武功。攻上城头的蒙古兵将均是军中勇士,自来所向无敌,但遇上这队汉子,搏斗数合,即被一一杀败。

    遂见宋军中一个中年汉子尤其威猛,他身穿灰衣,赤手空拳,纵横来去,一见宋军有人受厄,立即纵身过去解围,掌风到处,蒙古兵将无不披靡,直似虎入羊群一般。李逍遥仔细一瞧,不是郭靖却是何人?当下大喜,抱着小龙女腰间直往墙头飞去,时不时空划数剑,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忽必烈亲在城下督战,见李逍遥剑气纵横,身影潇洒,十步可辟千军,又见郭靖如此英勇,势不可挡,犹如关公再世。不由得呆了半晌,叹道:“天下勇士,更有谁及得上那二人?”金轮法王站在他身侧,问道:“王爷想知道那二人是谁?”忽必烈一凛,望着他道:“果是何人?”金轮法王道:“那白衣人是眼前风头最盛的‘覆雨剑’李逍遥,武功修为神鬼莫测,直称当世第一,那汉子与王爷父辈却是有着不凡的交情。”忽必烈大惊,道:“可是郭靖?”金轮法王点头道:“正是。”

    此时城头上的蒙古兵已给杀得没剩下几个,城下正待上攀的蒙古兵被李逍遥以剑气抵住,寸步不可进得。一名百夫长年纪已长,头发灰白,自知今日难以活命,挥动长刀,一阵乱砍,势若疯虎。郭靖左臂直出,抓住他持刀的手腕,右掌正要劈落,忽地一怔。那百夫长也已认出郭靖面目,叫道:“金刀驸马,是你!”

    原来他是郭靖当年西征时旧部,此人即是最先飞降入撒麻尔罕城的勇士之一。郭靖忆及旧情,叫道:“嗯,你是鄂尔多?”那百夫长见郭靖记得自己名字,不禁热泪盈眶,叫道:“正是,正是小人。”郭靖回想当年情景,眼下早已物是人非,心下没来由一阵悲戚,道:“好,念在昔日情份,今日饶你一命。下次再给我擒住,休怪无情。”转头向左右道:“取过绳子,缒他下去!”两名健卒取过一条长索,缚在鄂尔多的腰间,将他缒到城下。

    鄂尔多是蒙古军中赫赫有名的勇士,突被城头宋军用绳索缒下,城下蒙古兵将早被李逍遥硬生生震慑住,见同伴被他杀的剑剑尚未触其身便粉身碎骨。以为他会妖法,都是好生害怕。又见鄂尔多被安然放回,不知是何变故,一齐后退数十丈,城头也停了放箭,两军一时罢斗。

    鄂尔多到了城下,对着郭靖拜伏在地,朗声叫道:“金刀驸马既然在此,小人万死不敢再犯虎驾。”郭靖站在城头,神威凛然,喝道:“蒙古主帅听着:大宋与蒙古昔年同心结盟,合力灭金,你蒙古何以来犯我疆界,害我百姓?大宋百姓人数多你蒙古数十倍,若不急速退兵,我大宋义兵四集,管教你这十多万蒙古军死无葬身之地。”他这几句话说的是蒙古语,中气充沛,一字一句送向城下。城墙既高,两军相距又远,但这几句话数万蒙古兵将却俱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相顾失色。

    不多时,蒙古兵军心已衰落。忽必烈知道今日即使再拚力攻城,也是徒遭损折,决然讨不了好去,眼见城下蒙古兵士积尸数千,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心中大是不忿,然见襄阳城墙坚固,守备严密,实是无隙可乘,况且当中还有当世两大高手坐镇,不禁叹了口气,当即传令退军四十里。

    左右两名卫士互视一眼,齐道:“小人为四大王分忧,也折一折南蛮的锐气。”翻身上马,驰到城下,拉动铁弓,两枝狼牙雕翎急向郭靖,李逍遥二人射去。这二人骑术既精,箭法又准,正是马奔如风,箭去如电。城上城下刚发得一声喊,飞箭已及李逍遥,郭靖二人太阳穴。却见郭靖双手向内一拢,正待抓箭,谁想李逍遥竟先他一步,闪电般劈出两剑。两名蒙古卫士尚未回马转身,突觉一股剑气透胸而过,两人先后倒下马去。城头宋军喝采如雷,擂起战鼓助威。

    不多时见忽必烈领军北退。郭靖方抱拳恭手道:“李兄弟,好俊的剑法!”李逍遥叹道:“郭大侠,你可知方才将那人放了下去,却是害了他的性命。”郭靖奇道:“我并未为难于他,这话从何处说来?”

    李逍遥道:“你虽未曾为难于他,但忽必烈何许人也?论行军步阵,他不及你;论出谋划策,他不如黄帮主;若是论狠辣果敢,他绝不在你二人之下,你将那人安然放出,他见其无甚损伤,必会问个究竟。那人昔日既是你部下,必将你当年西征事迹说报于忽必烈,怕是那忽必烈不等听完便以‘惑乱军心’之罪斩立决罢?”

    郭靖也是一阵唏嘘伤怀,遂问道:“李兄弟来此有何要事?”李逍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郭靖:“这是明教光明左使托我交付于你的。”郭靖接过信笺道:“李兄弟,此处并非谈话之地,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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