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至柔者莫过于水,而攻坚强者莫能胜之,以其无以易之,以其无以易之~~~~~~”东邪喃喃道,望着那一把险些将自己击败的绝世神剑出神:“如此之剑,如此之人,如此境界,若是再过得两三年,又有谁能与之相抗?”遂激动不已,仰天长啸:“阿衡,我自当年重阳之后便难觅敌手,莫非是你冥冥之中有意安排如此之人,以遂我心愿么?阿衡,当年我因一念之差贪那九阴真经,害你不幸刚生下蓉儿便红颜归天,可笑你却丝毫不怪于我,又担心我孤独寂寞,才做出如此安排么?如此恩情,阿衡,你叫我何颜以对,何颜以对?”不多时已泪流满面。
杨过见那东邪如此神态,又闻得此言,心下大是不解,拉了拉李逍遥衣襟,疑惑得望着李逍遥。李逍遥见那东邪先是在一旁碎碎念着,然后又看东邪满脸是泪,当下不由发傻了,随即乐颠颠的暗地里美道:"自己真不愧是天才啊,居然把个东邪都打成白痴了!"忽然听见东邪所言,才明白过来东邪在所想,又碰见杨过带有疑问的眼神,纵然知晓个中隐情,但也不便明说,当下对杨过传音入密道:“二弟,黄岛主也不过一伤心之人罢了,现看他如此光景,你又何必揭人疮疤?”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在杨过听来,李逍遥似乎隐含不忍之心,又见东邪或痴或狂,心下大为感触,寻思:“娘亲不也是红颜早逝么?临走之前又何尝不是满怀眷念得看着自己么?莫非,大哥的出现,也是娘亲的冥冥安排么?”如此想来,痴痴地摸着身上那只揣着多年的绣花鞋,当下双眼满是泪水。饶是他性子骄傲,也是忍不住地簌簌泪下,嘴里念着:“娘亲,莫非你是怕我从此孤苦伶仃,方才安排大哥来照料我么?可笑孩儿居然从未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便眼睁睁看着你撒手人寰,毫无法子。”
如此想来,便再也忍耐不住,当下和东邪一般号啕大哭:“娘~~~~~~娘~~~~~~~~你在有天之灵可知道,你不在孩儿身边的这些日子,孩儿有多想你,念你么?~~~~娘!~~~~~~~~~”
李逍遥见二弟如此伤心,当下也是黯然,自己不也是和亲人分手多年了吗?也不知道他们在另一时空生活可好,饶是他如此心境,双眼亦是略有微红,不由唱着:“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想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想隐藏/却在生长/呜~~~~~”
话说三人正在伤心之时,忽闻几声雕鸣响彻云端,这声音虽不如那神雕威武洪亮,却是极为悦耳。杨过小手一指庭院上空那两只犹如鸳鸯般亲密的白雕:道:“大哥,你看,怎生又有两只白雕?”李逍遥早已瞧见,便对杨过笑言:“二弟,若是为兄猜得不错,定然是你郭伯伯他们到了。”当下运起“风卷云残”心法制造气场笼罩着陆家庄庭院,扬声笑言:“二位在屋檐上等了一顿茶工夫之久,想必此时稍有困乏之意了罢?既然如此,何不现身一见,好让在下稍尽地主之谊?”这时东邪也道:“蓉儿,靖儿,都下来见见这二位小友罢。”
却闻得一声:“爹爹!~~~”随后一对中年夫妇从天而降,李逍遥暗道:“郭靖,黄蓉,你们终于来了。”
遂仔细看了看黄蓉,端的是美艳非常,较之李莫愁还胜上几分,无怪乎那见惯美女,风流好色的欧阳克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又看了看郭靖,面貌甚是普通,表面看来甚无过人之处,但李逍遥从他那布满厚茧的手掌,雄武的身躯,断定其人不可小视,毫不怀疑他随手一掌,俱有翻江倒海之势。李逍遥在打量二人,二人又何尝不在打量李逍遥,却见李逍遥长发飘逸,白衣胜雪,淡然自若,手中神剑青光闪闪,仿佛只要一剑在手,世上将没有什么物事能够威胁到他似的,郭靖当下大为惊讶,问道:“少侠武功修为如此之高,世所罕见,不知师从何人?”
李逍遥笑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武学一道,以人为师,又岂是与以天地为师,以自然为师所能比拟的?在下所学一半是由个人因缘所致,另一半,便是长期在山洪,东海之处由水悟剑,方有此修为。”众人闻得此言,先是大为惊讶,但细细想来,却是不无道理。
好一会儿,东邪这才叹道:“逍遥小友所言甚是有理,想当年老夫在桃花岛自创落英神剑掌之前,将自己关在密室之中苦思半年亦毫无所得,待得后来闲游于桃花林内,观其落叶缤纷,方才有所大悟。小友此言可谓名言至理,若是老夫当年有此一悟,也不致为九阴真经而酿成大错。”黄蓉见此光景,心下明了父亲所想,正待相劝,却闻杨过插嘴道:“桃花岛主何必如此?九阴真经号称天下武学总纲,其中厉害程度,小子虽不曾见,倒也听过大哥言说一二,想来那九阴真经几年前若是在大哥面前呈现,怕是大哥也未必不有心动。岛主当年之举虽有些许不智,但却是真性情所致,又能有何大错?比之当世表口仁义道德,实则禽兽不如之辈,不知道强过多少。”东邪闻得此言微微一愣,却复回过神来对杨过大笑道:“想不到杨康的后人竟有如此见识,哈哈哈哈,后生可畏矣。”当下运起绝顶轻功,踏空而去,黄蓉追道:“爹爹,你欲去往何处?”天空传来一阵声音:“心所逍遥之处,便是身所逍遥之处。”
李逍遥见状,长叹一声,暗想该来的还是要来,虽然二弟已经学了自己师门武学,但是,若他要去那桃花岛,自己根本没有权力阻止他当下指着郭靖对杨过道:“二弟,这便是你郭伯伯了。”
却见郭靖早已激动无比,抱住杨过道:“过儿,你是过儿?你可知道郭伯伯找得你好苦啊!”黄蓉却是脸色大变,她开始亲耳闻得东邪道那少年是杨康之子,顿觉半信半疑,后来仔细看了看杨过揣在怀里的绣花鞋,又看了看杨过的面貌似极了杨康。当年杨康的惨死还在她心头埋有阴影,顿时生怕杨过到时会回来找他们俩报仇。孰不知李逍遥早已将当年事情告诉了杨过,浑然不似后来柯瞎子那么直冲冲地斥骂杨康,而是从杨康的苦衷出发,对杨康的生长环境,杨康对完颜洪烈的父子感情,杨康所做的坏事原由等等,一一剖析开来。
他对郭靖这一代大侠的风采极为敬仰,如何忍心让他担着随时可能被杨过刺杀的危险?当下杨过听完之后,极为矛盾,本来他以为自己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丈夫,不想却是如此之人,别的不说,单是他害自己母亲自从生下自己之后便从来没有露出一丝笑颜,便觉得不可原谅,他以前每每问及他父亲在何处,得到的回答除了泪水,再无他物。如此父亲,不认也罢。
却见郭靖将杨过看了又看,不由喃喃道:“像,真像!”这时黄蓉走上前来对郭靖道:“靖哥哥,天色将晚,我们先找一处地方歇息罢。”郭靖这才放开杨过,对黄蓉道:“蓉儿,你瞧我一高兴起来,便什么都忘记了。”杨过便对李逍遥道:“大哥,我们走罢。”当下推开郭靖,走到李逍遥身边,抱住他的臂膀,却见郭靖冲了上来道:“过儿,我是你郭伯伯啊,你爹爹的结义兄弟啊,快些过来,让郭伯伯带你去桃花岛罢。”
杨过当下朗声道:“郭伯伯,我知道你人很好,但是杨过此生并无大志向,只想和大哥快活逍遥地度过此生而已,请郭伯伯成全。”郭靖闻言心下一沉,待到回神过来时,却见李逍遥和杨过二人早已不见踪影。遂向黄蓉问道:“蓉儿,过儿人呢?”黄蓉道:“他二人早已走啦。”心下暗暗对李逍遥那飘逸如仙的轻功震惊不已。
却待李逍遥将杨过带回破窑之时,忽然听见林中神雕在不停呱呱叫,当即来到了林中,眼前一幕却是让他大为吃惊:只见神雕在一个老者的攻击之下,极为狼狈,那老者居然将身子倒将过来,以腿为手攻击着神雕,纵使神雕力量惊人,对那老者如此怪异的武功却也难奈何得了。
于是,李逍遥便猜到那老者定是欧阳锋了,马上放下杨过,抽出覆雨剑,运起梯云纵升高数尺,一剑对着欧阳锋扫去,顿时欧阳锋感觉周围似乎一下被抽干了空气一般,当下正过身来,双掌猛地朝李逍遥一记平推,轰的一声,蛤蟆功气劲和那锋锐无匹的绝世剑气相撞。当下被震地退后数步。但欧阳锋是何等人物,当下便将蛤蟆功气劲配合他改良数次的逆九阴真经,一道刚猛凌厉的气团猛的从他双手间射向李逍遥,端的是所过之处,草木俱毁,李逍遥见状,处变不惊,闭上眼睛,心神和那覆雨剑合二为一,仿佛天下再无李逍遥其人,只有一把剑,一把足够毁天灭地的覆雨剑,转眼,数百道剑气从那剑中破空而过,那剑,似乎要突破那时间的局限,那一瞬,天地只剩这一剑的光辉。“轰”的一声巨响,较之与东邪一战之声,高了不少,饶是欧阳锋如此人物,也吃了那声浪的大亏,被震的差点气血喷出。再见那李逍遥,依旧是那么飘逸,一袭白衣胜雪,淡然自若,那一把覆雨神剑依旧是那么青光闪闪,一声极为欢快的剑鸣从中发出,仍是那么地清脆悦耳。
此时,杨过异常出神地望着自己这位大哥,心中早已被其超然出尘的武功折服,大声问道:“大哥,你用覆雨剑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欧阳锋罢!”欧阳锋神志糊涂了数十年,第一次听见有人道出自己的名字,当下大奇,也顾不得伤势了,便跳到杨过身边,道:“小娃娃,你知道我是谁么?”杨过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欧阳锋,西毒欧阳锋。”欧阳锋仔细地想,奈何十几年的伤势不是如此容易让他得逞的,想得越是入神,伤势越是严重,似乎有什么东西朝他脑子里狠钻似的,遂摇了摇头,忽然抓住杨过大喊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我儿子,我的乖儿子啊,你终于回来了么?”杨过急忙推开:“我不是你儿子。”那欧阳锋只道杨过真是自己儿子,便抓住不放手,忽然觉得手腕一麻,接着这个身体被摔了出去,那欧阳锋由于只顾着杨过,竟忽略了在旁边的李逍遥,被他一记穿云掌“日出云破”打了出去,当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却还是爬将起来,朝杨过跑去:“儿子啊,我是你爸爸,你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么?”却见一道白影晃了过来,待得仔细一看,却是那把自己甩将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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