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人接过纸稿,依着师父的指点,用心研悟。
一来他的内力阴阳皆具,妙用无穷,远胜密宗的“宝瓶气”,二来修持的“九阳神功”得到赤蚕和蛇胆的培养,龙虎相和,阴阳互济,已成为天下至阳至烈的内功。
如此一来,“拙火”也是不必去练的了。
李逍遥将“龙象般若功”的正经十二脉、奇经八脉部分,依着“九阳神功”的路子加以斧正,未始不能胜过前人。
可这“龙象般若功”毕竟是天下武学中的绝顶功夫,变化精微,奥妙无穷,每一处窍脉之中,运息、吐纳、蕴气、导引,均有十分奇特之处,肺脉何时回气,心脉何时凝息,都是大有讲究,委实繁复之极。
李遗人练了半天,仍没将内息聚满玄关。但他记性极好,李逍遥说的每一句诀要,他都牢记在心,但要一口气将所有法门全都练通,却万万不能。
李逍遥说了几遍,再问了他几句,直至认准他记得一字不漏,这才放心运起内劲将纸稿焚起,刹时间烟雾腾腾。
杨过盯着黑烟瞧了一阵,叹道:“可惜,可惜!倒不若乱改一气再传到西域,那时该有多少人被咱们逍遥祸害了?”
李逍遥听他言语间唯恐天下不乱,不禁笑道:“那不成,密宗还没来得及对付,先教你得罪了不少人,这笔生意划不来。不过嘛……这倒也不妨一试,这一下我要搅得蒙古佛教不得安生。”
杨过搔着头皮。跟着拍手道:“是了。那龙象般若经的卷首画着莲花生,可见金轮法王是宁玛派中人,若是老大你扮作他的模样,前往挑起教派之斗,再借假死将经书奉还,那伙番僧还不立马翻脸?一旦翻了脸,嘿嘿,我那有间客栈势必蒸蒸日上。”摸着下巴阴笑两声。
李逍遥轻轻点头,道:“还算不笨。那么。就由我来扮金轮法王,遗人扮达尔巴,你来扮霍都。”
杨过也是一笑,应了声:“是!”转过身来,轻咳一声,模仿起霍都地声音,向小龙女说道:“小王家世清贵,姿貌非陋,愿得良配,谅也不致辱没。姑娘乃当世侠女。不须腼腆。”
小龙女见他将霍都的行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一时间想起曾在古墓将霍都驱赶下山的情景,不由扑哧一笑,但又颇觉不妥,板起脸儿不睬。
李逍遥见她变脸极快,只觉微微好笑,道:“龙姑娘,我还要去找桃花岛主相商一二,就先告辞了。至于那块上古寒玉,我自有办法弄到。”
小龙女想了一想。点头说道:“只盼你说到做到才好。”李逍遥道:“该当如此。”说着,轻轻将幼童拥入臂弯,道:“宝贝,你好好听你龙姑姑的话,爹去去就来。”
当下引领杨过、李遗人前往黄药师的居所,却不见黄药师的人影。便即寻了一名庄丁来问。得知他一大早到庄外散心,并未离开。于是三人走出大门,边说边走,依着庄丁之言径往西首山拗中而行。
走出一盏茶的工夫,忽听西边传来械斗之声,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施展轻功向前急冲。只见黄药师、洪七公当世两大高手并肩而立,顺着二人目光望去。
只见武敦儒、武修文各执长剑,此斗彼还。
杨过盯着二人剑法看了一阵。只觉这对兄弟虽得名师指点。手脚却毫无法度,偏头向李逍遥道:“老大。昨日听你说起他们打不过霍都,我还以为霍都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嘛。看来他们四年下来,武功都练到狗身上了,讨好漂亮妹妹倒是一等一。”
二武从洪七公学了一个多月的功夫,各自以为有所长进,昨日听说杨过拒婚一事,都自大为高兴,急欲在黄洪二老面前显摆。忽听杨过言语讥讽,纷纷上前叫道:“杨过,你若有胆量,就出来真刀真枪的比试比试。”
杨过见他俩竟向自己叫阵,神情更是嚣张跋扈,不由心中微微有气,道:“好啊,当年你们在桃花岛暗算老子,这笔账还没算呢!”
当下抽剑加劲,向武敦儒刺去。
武敦儒料不到他说打便打,仓促间格剑挡架。
杨过长剑一抖,向他肚腹掠去。武修文抢上扬剑斜架。杨过冷笑一声,长剑微晃,拍中他地手腕。武修文铁剑脱手飞出,杨过长剑闪动,向武修文连刺三剑。
武修文招架不住,当空向后翻跃两个筋斗。
杨过长剑跟到,眨眼间晃至他身前,他只要再向前一步,咽喉便得碰到剑尖,武敦儒见状惊叫:“二弟,快退!”
杨过嘿嘿笑道:“想退?有些晚了罢?”说着疾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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