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公主亦将小无相功,凌波微步插入其中。二人皆是良善之辈,觉得生死符歹毒狠煞,一经发作,便将人折磨得生死两难,痛痒难忍,实是有违佛祖慈悲之意,而北冥神功虽是道家无上神功,练至至高境界,隐隐然有取天地之力为己用,臻达海纳百川之境,但此功初学乍练,却是吸将对方多年苦修内力纳为己用,如此一来,自己虽是受其无穷妙用,却足以生生将对方陷入生不如死之境,是以生死符,北冥神功皆皆失传。
不想初时玩笑,反致祸起萧墙。灵鹫宫下部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中人多是亡命之徒。皆因受了宫内一个丫鬟出卖主人,又有旁人挑拨离间,再贪图逍遥派武功,便以献上本派武功秘笈为名以测虚实,后趁虚竹练功之际齐齐反水。
虚竹当场走火入魔,气绝身亡。西夏公主大怒,一掌将那丫鬟掌毙冰床旁边,直言要他等陪葬。暗中于宫外布下机关引发雪崩,偌大一个灵鹫宫被淹没至今。
他阅毕之后,复叹半晌,朝虚竹夫妇拜得几拜,不期见到床边下边的死角有一具女尸,走近一看,墙角写着几个大大的血字,这屋中光线暗晦,若非点了烛火照在墙壁之上,险些错过,上前一经辨认,字迹写的极乱,半是清楚,半是模糊。
他摸辨了一会,隐隐约约认得“舌鬼”,“昔力”、“罪孽深重”、“自裁”、“天杀的”,“一燕”几字,余者已给斑斑血迹染红,便认不出了,索性不去管它,只将《灵鹫真经》收入怀内,朝后花园走去。
但见假山处处,实不明那练功石室究藏何处。于是逢山便推,经得一番折腾,终是将其寻得,却见内壁处处剑痕,墙上字迹、图形等等早是破败不堪,甚难瞧得清楚。
他已知前因,对此并未抱上几分期盼,转身回得正殿,偏房,将灵鹫宫中值钱之物全数倒翻出来,将宫门外冰壁砸得一洞,摸约半人之高,下得山去买些衣物干粮,以助练功。
鉴于身无半分内力,当务之急,便是从“小无相功”、“八荒**唯我独尊功”当中择一而修。他反复翻看《灵鹫真经》,见“小无相功”附有详细注解,旁有不少小字、图形以助参悟,而“八荒**唯我独尊功”却是原文一篇,除此再无注释之物。他已知前因,知道“八荒**唯我独尊功”并未给虚竹练成,自然没有注解。于是他便将书页前翻,着重修习“小无相功”,等武功小成,再行打算。
“小无相功”虽说冠以佛家“无相”之名,实是道家绝顶功法,运气,吐呐,使劲,皆为上上之选。
论其用处,除得模拟各门各派功法之外,还可随心所欲地将气劲任意变化,更可破掉对方护体内功,如此神效,当真称得“无相”二字。
皆因“天山六阳掌”、“凌波微步”、“白虹劲”、“传音搜魂**”等诸多绝学须以内力相辅,眼下还不急于一时,只待小无相功略有进境,自然能练。
如此想来,心中稍宽。每每闲来无事,便翻出天山折梅手,配合宫内医学典籍领略个中精要,对亲人的思念,亦是愈发清减。
天山折梅手虽然只有六路,但包含了逍遥派武学的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繁复无比,无不有千百般变化。
在他眼里看来,这武功可说是从人体解剖学延伸而来,出手身姿优美多端,往往以出人意料手法攻其要害,再配上小无相功,实令人防不胜防。
过得两年之后,小无相功终是小有所成,逐渐臻至运转如意的境界,他才开始练习“凌波微步”、“天山六阳掌”、及真经上所载的一些拳脚兵刃功夫。
凭着过人的武学天赋,加之日夜勤习精研,过得一年便将师门武学练得颇为纯熟。
凌波微步倒还罢了,奈何天山六阳掌非内力高深者不可练之,往往那么一两招,便觉真气不续,着实郁闷至极。
他不过十六之龄,尤是少年心性,自然难忍心中骚动,便收拾些细软,将灵鹫宫里的财宝卷了大半部分。在虚竹的遗体前拜了几拜,将冰壁上的洞口堵个严实,运起凌波微步跑下山去,朝少林寺出发。
这日赶到平阳府,正逢大群叫花子齐齐朝着竹棒与蒙古兵斗地正酣。
正待冷眼旁观之时,忽闻一叫花子怒吼:“蒙古鞑子,叫你瞧瞧鲁有脚爷爷的厉害!”说罢竹棒朝地一拍,身子纵起三尺来高,一棒朝当面一骑兵横扫过去。
骑兵亦左手提刀朝下砍去,啪的一声,那叫花子竹棒正中对方弯刀,随后借力奋起一脚,恰中对方头部,将其踢下马去。
他方才闻得那叫花子所言,大感惊异,欲找那叫花子问个清楚明白。恰逢一蒙古兵远远瞧见那白衣人,欺他身子单薄,奋力奔去,抄刀便砍。
不想那白衣人朝他微微一笑,白影一晃,立至跟前,接住手腕一阵剧痛,骨骼被他生生捏得粉碎。当下满地打滚,狼嚎半阵。
他见那蒙古兵这般惨象甚是惊讶,不想天山折梅手初学乍练便有如此奇效,感得勇气大涨。立时一鼓作气,将天山折梅手朝蒙古兵一一招呼出来,直呼痛快淋漓。
方才那叫花子见一白衣少年加入战阵,招式极为精妙,不由大喊有趣,喝问道:“小兄弟好俊的武功,鲁有脚佩服得紧!不知可否告知名讳?”
白衣少年闻言朝他微笑道:“李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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