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我过得无比快乐，因为对学习的课程都很感兴趣：经济学、伊丽莎白时代文学、 乔治·l·基特里奇教授开设的莎士比亚、乔赛亚·罗伊斯教授主讲的哲学。透过哲学，我的思想与那远古时代朴素的思想以及其他思想模式产生了理性的共鸣。
但是，大学并不等于我想像中无所不包的文化古都雅典。在这儿，我不可能真正遇到那些伟人和智者，无法感觉他们真实的存在，甚至不能完全体会他们各自的风格。他们似乎又僵硬地存在于学府的颓垣中，我只能从知识的罅隙中一点一滴地深入挖掘，加以剖析，然后才能肯定他们是弥尔顿或者是以赛亚，而不是巧妙伪装的。
许多学者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何领略那些伟大的文学作品，殊不知深刻的同情比理性的分析重要得多，他们长篇大论的理论分析，却没有给学生留下多少印象。这种讲解犹如成熟的果子倏地从枝头坠下，也从我们的心上纷纷掉落。即使我们了解一朵花，对它的根枝叶甚至整个生长过程了如指掌，但我们仍然不懂欣赏一朵沾满露水的鲜花。我常常反反复复地问自己：“何苦为这些说明和假设操心费神呢？”那些说明和假设不停地飞来飞去，好像一群瞎眼的飞鸟徒劳无功地拍打扑腾着它们的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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