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幸福的五个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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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德(4)(2/2)

    “真担心,有一天,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与面容。大大咧咧问你,心里却忐忑不安地疼了起来……”这是你于1989年8月7日,你20岁生日前后写给我的信,你的生日是农历7月11,我是18。是谁提前问:“多年后,洞悉一切的你是否依然记得我唱的歌?”还有一些没有贴邮票的信,那是在福建师大读书时候,同校同系的朋友的“亲递”邮件,写好了,走路,亲自投递到我所在班级的邮箱。那时候“内详”“知名不具”很流行,也暧昧。

    “阿其是我唯一最终的朋友,是唯一能收留我的世界。我常常这样幸福地痴想。”我送的日记本,你写满了,然后就不写了。写在荒凉的岁月里。好久没有听到朋友叫我“阿其”了,我发现还有人在信里叫我“土耳其”,可是叫“黎巴嫩”是什么意思?因为我常常信尾是“欢迎想我”,所以有朋友这样坦白:“中秋之夜,我没有想你。”郭明理兄在写给我的信里有这样:“我始终觉得,你是上帝摆在我面前的无数个谜中的最可爱的一个!”然后告诉我,他约了十多个朋友在一个陌生的墓地里,为自己过生日。最后是“诗集和50元人民币于1987年9月25日寄出,请查收。”

    我才惊醒,不安,感激,原来,还用过郭兄的钱,我居然忘记了,我的大学是“吃百家奶”读过来的,有一本子记录各路的化缘,糟糕的是那账本丢了。从此,我心里多了一本账本,我有欠。后来,大学毕业分配到仙游一中,对方不纳,理由是我读的专业是“心理学教育学”,他们没有课可以让我上。几经折腾,最后回到母校四中(榜头中学)。落魄的我,常常有朋友出面拯救,花样百出。

    朱丹常常以《福建青少年研究》编辑部名义这样写信给我和校长——

    黄良其同志:请于1991年1月9、10日两天来福州商讨修改稿件及校稿事宜,勿误!后来,与朋友一起办诗歌讲习班、霹雳舞培训班,阮克强诗友寄来的“证明”是——由福建师范大学南方诗社、闽东青年诗歌协会等委托青年诗人黄良其(罗西)在仙游举办第一期诗歌讲习班,请有关单位给予支持。1989年9月1日。

    “我仍然在等待你隆隆车马声,虽然我不是诗人,但是有不变的诗心。”远芳说的。

    会这样翻箱倒柜去怀旧、念旧,一定是还保有一颗天真的诗心,或者因为老了,或者因为幸福了,或者因为孤单寂寞了,或者因为洒脱觉悟了。我应该是孤单了。

    通过114,一封旧信落款地址,第一个成功地查问到了邓振勇老家的村委会电话,是妇女主任接的,我说明来意,说要找失散20多前的老友……她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你真是有情有义!”然后跑上跑下热情地为我找到老友的电话,最后,她告诉我,她叫阿红,并且主动报了她的手机号码给我,我惊讶,笑,然后是感动。谢谢她,她用这种方式奖励我:念旧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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