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好一会后,林子文还是走了上去。他心中似也感到那空气中浮着的淡淡忧伤,而那段将逝去的恋情也在变成了碎片,落在这屋子里面外边,还有草地上每一个角落。在同风铃的下面走过,他取出钥匙,插进了门锁。在推开门的同是时,一股幽香飘了出来。
也许宁欣和那个姓李的男人真的是相爱的吧,这屋子打扮着很整洁,很整齐,很给人一种家的温暧,而不是那种露水夫妻式的冷淡中透着无情。这客厅中的家具不多,但是都很精致,很适全那种初为人妇或即为人妇的那种小妇人的心意。电器也随处可见,脚下铺着红地毯子,小巧的红木架子上搁着金鱼缸,几条无忧的顶红与雪白正在吐着泡泡,见到有人进来,先是惊动游走,但又马上恢复了常态,又是优然在水中悠翔了。这它们已是认出人来了。林子文站在门发了阵呆。在那一时间,他觉得自已是来到了一个不应该来的地方,这地方是自已无权涉入的,那是属于他人的感情世界的一部份。
不过,他还是进去了。宁欣早让他带好了钥匙,他就打开了左方宁欣的房间。
宁欣的房间可是他这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进入的女性房间了。里面是暧和与奢华的混合体,,不说其它,单是梳妆镜前的那林林总总的化妆品就让他有些面红了。他没有忘记来的目的,为宁欣收拾走她的东西,凡是那个姓李的为她卖的一点也不要。这就使事情简化多了。宁欣的衣物全在左手边的那个柜子的下一格。它们全塞在一个提包中,自从宁欣与那人同居后,她就不穿自已的衣服了。这房间中其它的一切都是那个男的为她购置的。打开那柜子,将那里面一个女式的手提包取出来。那搁在上面的一封信也随之带了出来。啪地掉到了地面上。林子文怔了下,躬身将它拾了起来,那是一封那个男人给宁欣的信,因为封面就是给亲爱的欣儿。从字迹上看来。还是挺清鲜的。想是刚放入没几天,说不定一天都不到,那封信是鼓鼓的,想是里面塞了不少信纸。林子文犹豫了一会,这是超出了宁欣给他的指示,该不该把它带走呢。最后他还是决定将它带走,这就算给宁欣这一段无奈的恋情一个结局吧。再说他也想到这一点,那个男的看来自宁欣走后经常来这里的,自已也无暇多想了,如果再犹豫不决,他正好过来,打上照面,自已如何和他说话呢。走吧,林子文将那封信向手提袋中一塞,这封信就当作宁欣的最后记念好了,无论她读到这封信时是悲抑是喜。总之,爱情结束了。19
他依次关上那两扇门,最后他站在门外了,他进入屋子出来只不过三分钟罢,一切便已成过去,当爱已成往事。随着这最后的屋门关上,一段带有悲剧性的爱情故事,(类同这种的无花之蔷薇在世界上每一天总会发生数不清的)便落下了帷幕。林子文没在那房子门前逗留,他急急走开了,此时那薄弱的晨雾还未尽散,在这个富人的社区中,也是没有鸟类的啁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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