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就这样住了下来他每日苦练武功。
经过了这一番挫折他知道江湖上的高人实在很多。
怡红一直陪着他剑气美人红袖添香日子过得实在很舒适。
但舒适的日子一向都不会太久。
第八天屠无方来了。
屠无方本来也住这里但很少回来过这八天中只回来过一次那是黄昏时分晚餐的时刻。
这一次却是中午。
果然屠无方带来了很重要的消息。圣水的比价时刻已经决定了就在今夜二更。
两个人正在午饭叶长青却立刻放下了碗筷道:“什么地方?”
屠无方道:“不知道。”
望望天色接道:“初更时我带你去那个地方现在还有大半天时间我们得休息一下。”
叶长青道:“如果他们再晚两天堡主也许会回来了。”
屠无方道:“世上事总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这一次圣水交易要仗凭你叶老弟很多。”
叶长青道:“屠兄我会全力以赴。”
屠无方道:“我相信我们机会很大不过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忍耐我想不出他们如何安排圣水交易但一定有很多人参与一个不好很可能会造成众矢之的。”
初更时分屠无方和叶长青都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衫。
那是圣水交易指定的穿着的衣服。
叶长青无法带上惯用的长剑只得易了一把短剑暗藏在身上。
屠无方手中提了一今描金小木箱子。
两个人没有行向镇中的酒店却到了镇外郊野。
那是一处浅山坡下。
屠无方似乎早已胸有成竹行到一株大榕树下。
两个人刚刚停下脚步榕树上已飘下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两位是阴阳堡的?”
屠无方道:“是!在下屠无方。”
树上人道:“带有银钱吗?”
屠无方道:“都在这木箱之中。”
树上人道:“这里有两顶特制帽子两位可以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圣水交易一向秘密两位要小心了。”
果然树上丢下来两顶帽子。
那是很厚的黑布做成的帽子。
屠无方和叶长青都依言戴上
叶长青心中暗道:看来主持圣水交易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单是这分诡秘就不像正当人物。
这本是一种买卖不知何故竟然安排得如此奇秘、诡异。
只听树上人说道:“为了保持你们的身份由现在开始你们要记着一个代号两位的代号是十七。”
屠无方道:“两个人都是十七号吗?”
树上人道:“我们不管人数十七号就是贵堡的代号。”
语声一顿接道:“现在你们由此往南走看到一座农舍时自会有人招呼你们。”
屠无方道:“夜色幽暗不会走错了路吧?”
树上人道:“只有—条小径可经农舍你们直走过去就是。”
两人依言向南行去。
果然只有一条小径两侧都是水田。
行约一里夜色中果然矗立着一座农舍。
距农舍还有丈许一个冷冷的声音已传了过来道:“停步报上编号。”
屠无方道:“十七号。”
那冷冷的声音道:“这茅舍之前的庭院之中有一辆等候诸位的篷车你们上车去吧!”
屠无方依言行去果见茅舍前面的小广场上停了一辆篷车。
这时那篷车上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那是经过特别设计的篷车车上共有十个座位现在已经坐了八个。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装束黑色的衣服罩着头睑的帽子。
每个人都只露出两只眼睛。
屠无方、叶长青登上了篷车之后篷车立刻向前行驰而去。
车门关上了车中一片黑。
除了可见二十只闪光的眼睛之外听不到一点声息。
轮声辘辘划破了沉寂也划破了夜色的幽秘。
篷车终于停了下来。
但坐在车内的人都很沉着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似乎是一切都在等待对方的招呼。
果然一盏热茶工夫之后篷车的门户大开。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诸位下车请入大厅。”
这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和一般的民房大致类似只是大一些。
浮云掩空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马车就停在院中。
叶长青运足目力看去觉院中一共停了三辆篷车。
正厅的木门早已大开但厅中一片漆黑不见灯光。
那清冷的声音又从大厅中传了出来道:“诸位请进来吧!”
屠无方等人大概是最后一车。
叶长青一直紧随在屠无方的身后不敢稍有距离。
因为所有的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帽子甚至连手中提的箱子都差不多。
如是稍不小心再想找到屠无方实在不太容易。
十个黑衣人鱼贯行入厅中。
每一组两个人同样的心理都担心和同伴走散了举步都很谨慎。
几人行入厅中之后厅门突然关了起来。
然后大厅中突然闪起一道火光紧接着大放光明。
四盏高灯六只火烛一起燃了起来。
叶长青目光转动看清楚了厅中的布置。
只见上一张长形的木案木案后面坐着三个人另外有十二张小形方桌上面都摆好了号牌。
叶长青、屠无方行向了十七号桌位。
事情虽然很神秘如冷静的观察仍有脉络可寻。
十二张小桌子上都坐了人。而且每一张小木桌上都是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提着木箱说明了有十二个组织参与了今年的圣水交易。
有一点使叶长青不明白明明只有十二张桌子为什么会有十七个编号。
但叶长青很快又了解下个中的内情。
原来那十二张桌子上的编号并非由一至十二而是编号不同最后一个号码竟然是二十九号。
那是说参与这场生意的至少有二十九个人但却从二十九人中选择了十二个。
这时坐在那长桌后面的三个黑衣人居中的一个突然说道:“诸位这一次圣水交易有十二家入选就是在座列位圣水两桶一黑一白每一桶有六十斤是历来数量最多的—次为了求得公平我们把诸位十二个组织的代表全都请到了此地由诸位公开出阶。”
叶长青心中震动一下暗暗忖道:每两个人代表一个黑道组织单是在座的就有一十二个之多连同剔除的组织至少有二十九个之多怎的我常在江湖上走动竟然未曾听过。
九号桌位上的一个黑衣人突然站了起来道:“我们出价二十万银票在下已经带来或由现值的珠宝抵价都好。”
上居中的黑衣人笑一笑道:“银票也好现值珠宝抵价也好我们从来没有吃过倒帐你付银票我们必须银票兑现之后才会交出圣水你如是付珠宝也必须等我们鉴定过之后才会交出圣水。”
九号黑衣人笑一笑道:“阁下说的是圣水交易在下相信也不会有人使用诈术。”
这时十二号桌位上的黑衣人突然站起说道:“十二号出价二十五万。”
十五号桌位上的黑衣人缓缓站起身子道:“十五号出价三十万。”
屠无方站了起来道:“十七号出价三十五万。”
廿九号桌位上的黑衣人道:“二十九号出价四十万。”
叶长青大为震动忖道:这些人怎会如此的有钱想想几十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字他们说来竟然是如此的轻松。
一下子把价钱哄抬如此之高厅中立时沉寂下来。
居中黑衣人道:“如是没有人再出高价圣水就是廿九号的了。”
屠无方一咬牙道:“十七号出价四十五万。”
这一下全场都为之鸦雀无声了四十五万银子是个很大的数目。
叶长青嘘了一口气心想:四十五万银子卖了两桶圣水那圣水究竟能做什么用呢?
居中黑衣人高声说道:“还有人再加银子吗?”
二十九号桌位上的黑衣人站起来再坐了下去。
显然他很想再加也许是财力不足也可能是权力不够。
居中黑衣中突然站起身子道:“好既然无人再加价圣水成交了。”
但坐在大厅中的人没有散去也没有人站起身子。
似乎是这些人对圣水成交一事有些不服。
居中黑衣人又道:“十七号你带的银票还是珠宝。”
屠无方道:“你们要银票还是要珠宝?”
居中黑衣人道:“什么都行你交出银票或珠宝三日之后我们才能交出圣水。”
屠无方道:“这个四十五万银子数目很大万一圣水不能如期交贷敝上决不会原谅我。”
居中黑衣人冷冷说道:“圣水交易从未失过约你必须信任我们。”
屠无方道:“在下现在付款但不知几时可以收到圣水。”
居中黑衣人道:“现在付款三日后可以收到圣水。”
屠无方道:“三日之后在下到哪里去取圣水。”
居中黑衣人道:“付款之后你可以得到锦囊一只这锦囊之内会说明交货地方取贷方法圣水交易有一定的秘密方法也有一套很完整的办法这个办法是经过了我们很长时间研究出来的办法万无一失。”
屠无方道:“你们是要银票呢?还是珠宝。”
一面说话一面准备打开木箱。
可是居中黑衣人摇摇手拦阻了屠无方道:“慢着财不露白且不可拿出财物……”
语声一顿提高了声音接道:“交易已完如是没有别的事诸位可以先走一步了。”
大部分的人都缓缓站起了身。
由他们懒散的动作中可以看出来对这次未取得圣水的失望。
这时廿九号桌位上的黑衣人突然又站下起来道:“且慢在下还有话说。”
居中黑衣人道:“什么事。”
廿九号道:“在下愿出五十万银子取得圣水。”
叶长青心中暗道:“好啊!搅局的来了且看他们如何处置。”
只听那居中的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交易已成阁下既然出得起五十万银子为什么不早一些喊价。”
二十九号道:“那是因为在下随身所带银两不足。”
居中黑衣人道:“现在就够了吗?”
二十九号道:“够了在下刚刚借得十万银票”
居中黑衣人摇摇头道:“很可惜圣水已经成交了明年请早吧!”
二十九号道:“不行在下奉命必须取得圣水否则提头复命。”
居中黑衣人道:“朋友确有碍难之处不过我们不能出尔反尔也不能改变已成的交易我们必须维持信用就算阁下肯出百万银子那也是明年的事了。”
二十九号道:“我如取不到圣水回去难免一死。”
居中黑衣人道:“那是你个人之事我们爱莫能助。”
二十九号道:“今年圣水交易.突变得大异往昔所以也不能全怪我们。”
居中黑衣人道:“朋友要反对这种交易办法应该入场之后就提出反对现在是不是太迟!”
二十九号道:“阁下如肯帮忙时犹未晚但如阁下不肯帮忙那就是把在下置于死地了。”
居中黑衣人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们交易有交易的规矩岂可因一已之私破坏大局。”
二十九号叹息一声道:“我不能取回圣水难免一死那不如现在死了算。”
居中黑衣人道:“阁下说这些话那是诚心威胁我们了。”
二十九号道:“如若在下能够商请十七号转让这就和圣水交易无关了。”
居中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这倒可以不过不能用强。”
二十九号突然举步行到屠无方的身前抱拳一个长揖道:“这位兄台区区苦衷谅已知晓但不知阁下是否肯体谅转让圣水区区愿以五万银子酬谢。”
屠无方道:“我的处境和你相似对圣水也是志在必得。”
二十九号道:“你如不得圣水总不至于要了性命吧?”
屠无方道:“彼此彼此我如不得圣水也很难交差。”
二十九号脸上有黑布掩遮但可从他目光中觉他的焦虑和愤怒但他仍极力地忍耐着道:“离此之后在下当专程拜访酬谢大恩而且日后必有一报。”
屠无方道:“我如救你谁又能救我呢?阁下之请恕难应命。”
二十九号怒道:“朋友如此不通情理今日交易只怕很难成功了。”
居中黑衣人突然接了口道:“我已说过不许威胁别人既然不同意你似乎用不着再说了。”
二十九号似是已无法控制厉声说道:“圣水已经卖出那己和阁下无关用不着你再多口舌了。”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二十九号你是诚心来捣蛋了。”
二十九号道:“笑话我带了数十万张真实的银票岂是来捣蛋的不成?”
居中黑衣人道:“像阁下这种不通情理的人我已见过很多不用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了。”
二十九号缓缓转过了身子直对那长桌行去口中说道:“你们如此相逼在下也只好放手一拼了。”
居中黑衣人道:“好!你要打架我就找个人陪你打一次。”
叶长青已准备出手只要那黑衣人再向屠无方逼近一步。
但那主持圣水的黑衣人却把这件事揽了过去。
既然事情岔了道叶长青自己也懒得多管闲事了。
这时参与圣水交易的人大都还未离去眼看有了麻烦立刻都停了下来。
叶长青暗中数了一下留在这里的还有九组每组二人二九一十八加上出售圣水一方的三个人合计有二十一人。
人数虽然不太多但能参与圣水交易的人物都不是易与之辈。
这二十几个人如是真的要放手打了起来必是一场江湖上极为少见的搏杀。
叶长青虽然希望圣水交易能够顺利的成功见识一下那圣水究竟是什么样子?
但他也希望这几个人打了起来闹个天翻地覆大家撕下那脸上黑布瞧瞧看都是些什么人物?
这两种心理相互矛盾也相互冲突。
居中的黑衣人冷冷说道:“你是准备私人和我打一架?”
二十九号道:“好!这次圣水交易不成在下这条命八成是保不住了能和阁下放手一战死亦无憾。”
两个人说打就打立刻动上了手。
而且一动手就是拼命的打法。
但见拳影点点双方打斗得十分激烈。
叶长青冷眼旁观觉双方举手投足之间凌厉中含有着极为精奥的变化不禁一呆暗道:看起来这两人也算得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了。
双方恶斗了百招左右仍然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叶长青回顾了屠无方一眼屠无方示意他不可插手。
这实在是一场很激烈的搏斗。
但双方都还有相当的抑制因为到目前为止双方都还没有亮出兵刃。
忽然间响起了两声大震。
原来两个人久战不下都打得性起突然间硬接了两招。
这两招硬接双方各自被震退了两步。
仍然是一个半斤八两之局。
两人脸上都有着黑布遮住无法看到他们的表情。
但只见两人眼中仍然神光炯炯似乎是都没有受到伤害。
至少两个人还有再战之能力。
事实上两个人未再动手。
只是四日交投相互凝望着两个人内心中都有着震动的感觉。
这百招恶斗和两掌硬拼之后双方心中都有了数。
再打下去两个人也不是三两百招内可以分出胜负。
除非有一种特殊的武功施展出来一举克敌。
达两个人没有什么仇恨真要以命相拼时心中反而都有些犹豫起来。
尤其那主持圣水买卖的黑衣人更无拼命之心。
自然他们脸上戴的黑色帽子掩去了本来面目也使他们有着隐蔽的感觉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用为了保护自己的名气舍命一拼了。
心中先有了撤退的打算目光中的神光也立刻敛失。
但那二十九号的黑衣人仍有旺盛的斗志目中神光连连闪动道:“阁下很高明不过咱们非得分个胜负不可……”
只听那居中的黑衣人.冷冷接道:“今口是圣水交易之期在下不愿意闹出流血之事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二十九号淡淡一笑道:“事实上在下已不准备生离此地了。”
居中黑衣人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算了生意不成仁义在你们今年买不到圣水明年可能买成今天就算你拼了命血溅于此对圣水交易也是于事无补了。”
二十九号道:“不管是否于事有补在下的遭遇都是一样。”
居中黑衣人道:“圣水交易和整个武林有关你这么一闹岂不把整个圣水交易都闹垮了吗?”
二十九号冷笑一声道:“就算把这件事闹个天翻地覆在下也是在所不惜了。”
只听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道:“你这人太过无礼了。”
随着那呼叫之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缓步行了出来。
叶长青记得那女子的声音正是那曾和他们两人见面的白衣少女。
她仍穿着那一身白衣只是脸上多了一个黑色的面罩。但她的声音仍然可以听得出来。
叶长青心中暗道:看来这女人的身份在这个组织中还不太低。
白衣女子面对二十九号行了过去一面接道:“圣水交易不允许破坏不论你有多少理由多少委屈我们不接受任何威胁也不愿杀人但如在两者之间一定要我们选择一样时我宁可选择杀人。”
二十九号冷笑一声道:“姑娘如果圣水交易真有严格规定姑娘是第一个违犯规定的人。”
白衣女子道:“哦!我犯了什么规定?”
二十九号道:“就在下所知除了参与圣水交易的人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白衣女子道:“你错了那是对你们的限制对我们并没有这个规定何况……”
二十九号黑衣人道:“何况什么?”
白衣女子道:“何况我的身份是监督圣水交易。”
二十九号黑衣人道:“如若你听到了我说的话你该明白我已经是死定的人了。”
白衣女子道:“这就是威胁?”
二十九号黑衣人道:“不是威胁是事实。”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是要我杀了你还是大家放手一搏?”
二十九号黑衣人道:“大家放手一搏。”
白衣女子道:“你不是想死只是想撤赖……”
提高了声音接道:“在场诸位都是我们的顾客小妹实在不愿对诸位无礼不过我们为了要维护圣水交易的尊严不得不放手一搏了。”
二十九号黑衣人双目神光一闪道:“姑娘放心他们不会帮助我我也不需要他们帮助甚至和我同来的人也不会出手姑娘只要杀了我他会带着我的尸体和银票离去。”
白衣女子道:“如此就好你请出手吧我让你先机。”
二十号黑衣人似乎是早就等不及了一听白衣女子的话立刻出手一拳捣了过来。
白衣女子一侧身避过一击。
二十九号的黑衣人大喝一声双掌连环拍出急急抢攻而来。
白衣女子立刻反击指点肘撞硬把对方的攻势给封住。
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那白衣女子身材娇小但出掌飞足迅如雷火。
二十九号黑衣人接过了二十招之后就有些应付不暇了。
忽然间白衣女子掌指流动幻起了指形。
没有人看清楚她如何用出这奇厉如幻的一招。
但却听得那二十九号黑衣人大叫一声疾快地向后退去。
他双手抚面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随来的黑衣人吃了一惊急步行了过去道:“老大你……”
二十九号黑衣人接道:“我被她刺瞎了两只眼睛不可为我报仇快些逃去吧!”
随来黑衣人怔了一怔道:“老大我……”
二十九号黑衣人道:“我已成了瞎子快些去吧!别为我担心我会自作了断。”
这时站在一侧看热闹的人立刻纷纷转身而去片刻之间走散了大部分只余下随来的黑衣人和屠无方及叶长青。
原来大家都担心这二十九号的黑衣人如若被杀了可能会引起全场凶厉的斗争但却没有想到白衣女子这一击竟然会把在场中所有的人给惊退而去。
叶长青心中暗道:黑道中人和白道中人最大的不同大概就在这个地方了。
白道中人如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大家道义相共绝对不会这么弃之不顾而去。
这时那随来的黑衣人提了小木箱转身而去。
但闻那白衣女子喝道:“站住。”
立时有人关上了大门拦在门前。
二十九号黑衣人道:“放他走!”
白衣女子冷冷说道:“晚了刚才你们不走现在想走也不成了。”
二十九号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们如此不讲道义此后谁还敢参加圣水交易。”
白衣女子道:“你错了除非你自杀我们不会杀你我要找你们这个组织的头目来问个清楚要他来带你们离开。”
突然出手点了二十九号黑衣人的穴道道:“替他疗伤止血。”
目光转到那随来黑衣人的身上接道:“你自己留下呢?还是要我动手。”
黑衣人道:“你们如要一个人通风报信我回去岂不是正好。”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道:“你想的很好我不会要你回去你回去可以随便说对吗?”
黑衣人道:“我!我…”
白衣女子突然欺身而上点出一指。
那黑衣人自知不是敌手反抗徒招羞辱所以根本就没有反抗也未闪避任凭白衣女子一指点中了穴道。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识时务才为俊杰。”
屠无方、叶长青一直冷眼旁观没有接口。
白衣女子目光一掠屠无方道:“你们是十七号。”
屠无方道:“是!也是这一次标中圣水的人。”
白衣女子道:“圣水交易.继续进行你们该办什么可以办了。”
屠无方打开木箱道:“这里有银票也有珠宝不知诸位要什么?”
那居中的黑衣人道:“银票。”
屠无方取出一叠银票点了一点道:“这是四十五万阁下请点一点。”
居中黑衣人接过银票数了一下道:“好!三日之后我们会通知际接收圣水的地点。”
屠无方合上木箱向后退了两步并未离开现场。
他要看那白衣女子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白衣女子也没有招呼两人离去冷冷说道:“二十九号要我取上你脸上的面纱呢?还是就这样回答我的问话。”
二十九号双目被刺瞎已有人为他止血了但他戴的护头帽子并未除去。
显然这里很尊重个人的隐秘。
二十九号道:“唉!我双目已瞎不在乎你是否认出我是谁了不过你如能尊重我们约定最好还是这样问话。”
白衣女子道:“我们如何和你代表的组织联系要他们派人来此接你们离开?”
二十九号道:“你派人到圣水镇桃花酒馆通知一声就行了。”
白衣女子道:“好!我们会派人去要贵组织派入接两位。”
二十九号叹息一声来再答话。
白衣女子回顾屠无方一眼道:“两位还有什么事吗?”
屠无方道:“姑娘我们对圣水交易的尊严已经有了信心现在可以告辞了。”
白衣女子道:“两位可以放心圣水的交易并非是今年做完了就不再做我们的技巧越来越熟产量也越来越大.所以我希望明年的交易更顺利一些对于任何破坏圣水交易的人我们都不能忍受。”
屠无方道:“能有姑娘这几句话咱们就更放心了咱们恭候通知了。”
白衣女子道:“两位好走!恕我不送了。”
这时夜色已深但大厅外面仍然停着一辆篷车。
广大的庭中已不见有黑衣人。
屠无方未多问话匆匆登上了篷车。
两人还未坐好篷车已向前驰去。
行约大半个时辰左右篷车停了下来。
耳际间响起了赶车人的声音道:“两位可以下车了那两顶掩遮的帽子请两位脱下来放在车上。”
屠无方、叶长青一切都照着吩咐行事脱了帽子下车而去。
屠无方略一辨识已认出了立身之地又回到了圣泉镇外。
叶长青嘘一口气低声道:“屠兄不知他们是否有盯梢的人。”
屠无方道:“就算有吧!咱们也不用担心咱们的住处早日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了。”
叶长青道:“有这等事!”
屠无方道:“不过叶兄可以放心他们只是知道了咱们的住处却没有侵入宅内主持圣水交易的这一批人物也不是简单人物虽然是故作神秘但却极尽曲折、玲珑之妙领导这一个组织的人必是一个狡诈、多变的人物。”
叶长青回头瞧丁一阵低声说道:“屠兄咱们此刻要作何打算?”
屠无方道:“希望堡主能够及时赶回来亲自领导处置此事如果不能咱们也只有见机行事了。”
叶长青道:“屠兄咱们的用心只是取到圣水呢?还是取回银票。”
屠无方道:“堡主的意思是先要取到圣水然而在下觉得花了几十万银子买了两桶圣水来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叶长青道:“我本来一直对圣水交易存着怀疑几十万两银用车拉也要十几辆车但见了今夜的交易场面倒是不容你不信了。”
屠无方道:“老实说我也是在今夜的见识之下才觉圣水真的如此抢手。”
叶长青低声道:“屠兄那圣水究竟有什么用处竟然贵得如此骇人?”
屠无方摇摇头道:“叶老弟我实在也不太清楚圣水有些什么用处?”
叶长青道:“咱们花了这么多钱买下两桶圣水既然不知道它的用处也不知道它的真假天下之冤事.莫过如此了。”
屠无方道:“叶老弟这圣水的价值目下已经确定了既然有这么多人肯花去大把银子来买这圣水想来这圣水自有珍贵之处了只可惜咱们不知道它的用处何在了。”
叶长青嘘一口气道:“屠兄小弟虽然不知道这圣水的作用但我相信这圣水一定和武林的局势有关所以才会掀起如此激烈的竞争不惜花费大量金钱。”
谈话之间已然行入了庄院之中。
怡红还没有睡这位美丽可人的姑娘替两人准备好了宵夜也准备了酒。
雅室的灯光很柔和屠无方和叶长青对坐小酌。
屠无方回顾了怡红一眼笑道:“姑娘这里的守护如何?”
怡红道:“我已经加派了很多人手相信比昨天严密多了。”
屠无方道:“好!辛苦你了。”
怡红很识相叶长青既没有留她小坐立刻悄然退了出去。
屠无方干了一杯酒笑道:“叶老弟对圣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就算比你多一点也属有限。”
叶长青道:“这圣水已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我能多知道一点就想多知道一些。”
屠无方道:“听说黑道上争取圣水确和武林霸权有关不过究竟有多大关系就无法知晓了。”
叶长青道:“屠兄看样子圣水的产量每年在增加如果圣水和武林的霸权有关那问题岂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屠无方道:“这就是堡主不惜代价要得到圣水的主要原因。”
叶长青道:“今年咱们购得圣水但明年呢?是不是仍有把握得到就算能得到也要花数十万两银子阴阳堡的财力能够负担吗?”
屠无方道:“像这样每年买卖圣水阴阳堡再如何富有也无法负担这笔费用堡主究竟要作何处置大概还没有决定我想堡主的用心大概是先要知道这圣水究竟有些什么用处然后再作决定。”
叶长青道:“哦!”
屠无方道:“我想今天这个局面大概是圣水交易以来最坏的局面了所以我很担心他们会抢。”
叶长青道:“什么人会抢?”
屠无方道:“在场参与交易的人都可能会下手。”
叶长青道:“屠兄的意思是……”
屠无方道:“有备无患咱们要把人手重新调配一下万一有了什么变化也好应付。”
叶长青道:“不错不过这方面兄弟只怕帮不上忙。”
屠无力道:“老弟你是主力。”
叶长青道:“我会全力以赴屠兄但请放心”
屠无方道:“堡主临去之际交代在下有事情咱们商量着办我想先把这里的实力给叶老弟说明一下。”
叶长青道:“屠兄如是看重区区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屠无方道:“在这圣水镇中咱们大约有六十个人其中算得高手的大约有十五个人其余的虽然拼命以赴但也别指望他们能派大用场。”
叶长青道:“屠兄准备怎么布置呢?”
屠无方道:“天色不早叶老弟也该休息一下等我想出了一个布置的方法再和叶老弟仔细的商量。”
叶长青回到卧室怡红早已在室中恭候笑道:“爷跑了整个一夜可查出一点眉目了?”
叶长青道:“一切事务都有屠兄主持我不过是跟着跑跑腿罢了。”
怡红微微一笑道:“爷很累吗?要不要我留下来。”
叶长青道:“这两天随时就可能出动你不用留这里了回去休息一下注意人家派来的暗探。”
怡红道:“我知道这里有不少的防卫人手他们的武功虽然不如爷但他们也不是庸手不论来人的武功如何高明但他们至少可以挡他们一阵和传出警讯。”
转身向外行去。
很平安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之后屠无方带来了他的布置计划。
计划很详明也说得很清楚。
叶长青想提一点修正的意见但想来想去竟然想不出破绽。
太阳下山的时分毒蜂彭震送来了一份密简。
自然那密简上也说明了要去的地方。
屠无方看完密简挥挥手对彭震说道:“去召集所有人集中那茅棚中等侯初更时分一定要人手齐全。”
彭震望望天色转身而去。
屠无方望着彭震去远才苦笑一下道:“来得好快看来是等不及堡主回来了叶老弟这件事要靠你了。”
叶长青道:“屠兄的经验、武功都在兄弟之上兄弟一切听命。”
屠无方又召来怡红吩咐她准备的事情然后带着叶长青离去。
到了圣水镇外的茅棚所在彭震果然已召来了不少的人手。
叶长青暗中一数包括活僵尸陈沛在内有十三个人。
屠无方道:“人数都齐了吗?”
彭震道:“差两个人。”
屠无方道:“为什么差两个人?”
彭震道:“他们死丁。”
屠无方道:“死在人暗算还是兵刃之下?”
彭震到:“死在一种内家掌力之下。”
屠无方道:“什么人杀的呢?”
彭震道:“现在还没有找出头绪。”
屠无方沉吟了一阵低声吩咐丁彭震和陈沛几句两个人应了一声率人而去叶长青低声道:“屠兄咱们还是在这儿等他们来接吗?”
屠无方道:“等一会他们会派人来跟咱们联络。”
叶长青点点头未再多言。
大约二更过后一阵步履之声由远而近直向几人停身之处行来。
屠无方凝目望去还未看到人影但那步履之声却是响得十分清晰。
叶长青心中一震忖道:这是什么武功人还未看到但却听到了脚步之声。
屠无方也是流目四顾但却一直见不到人影:
他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但他终于忍耐不住了高声说道:“那一位高人既然来了为何还不观身出来。”
步履之声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两位请过来吧!”
屠无方道:“你在哪里。”
那冷冷的声音道:“向正南方行五百步就可以看到我了。”
叶长青呆了一呆低声道:“屠兄他至少在五百步之外了。”
屠无方苦笑一下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现在去吧!”
两人向正南方行了五百步果然见一个黑衣人挺直的站在荒野之中。
那是个全身黑衣的中年人留着很长的胡子但却有一块黑纱遮住了脸。
屠无方行近了黑衣人一拱手道:“朋友刚才可是你招呼我们。”
黑衣人道:“不错你们可是得了圣水的人?”
屠无方道:“不错。”
黑衣人道:“两位就是接收圣水的人了?”
屠无方道:“不错。”
黑衣人道:“好!你们跟我来。”
屠无方点点头。
黑衣人举步向前行去。
叶长青、屠无方紧随在那人身后快步向前行去。
又行约一顿饭工夫之久到了一棵大树之下。
那里站着八个灰衣人手中全执着兵刃。
黑衣人指指那两个放在树下的密封木桶道:“这就是圣水。”
屠无方哦了一声快步行向前去低头查看。
只见两个木桶都加上了黄蜡密封每个木桶就和一般的水桶相若。
屠无方道:“哦!这两桶圣水我们可不可以打开瞧。”
黑衣人道:“你们签了收条之后随便处置。”
屠无方道:“朋友谈判圣水交易时出了点麻烦不知朋友是否知晓。”
一面双目神凝不停在那黑衣人的身上打量希望能找出他的特征。
这人的特别之处就是胡子。
很美很美的五绺长髯。
黑衣人开了口冷冷地说道:“老夫只管押运圣水谈交易和我无关。”
屠无方道:“哦!如果这圣水被人抢走了呢?”
黑衣人道:“在你们没有签收之前这圣水如有点滴损失那就归我们赔价如是你们签收了这圣水就算全部失去了与我们也没有关系。”
屠无方苦笑一下道:“你们交易倒是干脆得很完全没有一点人情味。”
黑衣人伸手取出一张白笺道:“朋友在上面划押吧!”
屠无方瞧了—眼只见上面写道:
“收到两桶密封圣水。”
下面是组织和人名。
黑衣人接道:“你如能写字最好是写上了你们的组织名称如是不能写字那就在上面划个押算了。”
屠无方道:“我看在下还是划个押吧!”
一个灰衣人立刻递上了一支笔来。
屠无方划了押。
黑衣人接过条据谢也未说一声一挥手守在四周的灰衣人立刻向外逸去眨眼之间走得人踪顿杳。
叶长青道:“好现实的交易。”
屠无方道:“长青也不能怪他们事实上这些黑道组织根本谈不上什么人情道义。”
这时四周出现了幢幢人影围了上来。
屠无方道:“什么人?”
“我”陈沛急步行了过来。
屠无方轻轻嘘一口气道:“都来了。”
陈沛道:“我们敬遵令谕不敢逼得太近远远的追迹而来。”
屠无方道:“陈沛找两个人带着木桶。”
叶长青心中一动忖道:“他不肯说明圣水只说是两个木桶显然这取得圣水一事还是一桩秘密。”
除了具有某种等级身份的人其他的人并不知晓。
陈沛点点头招手唤过来六个大汉。道:“张六、王九你们两个各抱一个木桶其余四个人只管保护人和木桶不论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许离开这两个木桶桶在人在桶失人亡。”
六个人应了一声行了过去其中两个人各自抱起一个木桶。
另外四个人却突然刷的一声亮出了兵刃。
两个人用刀一个手执着判官笔一个手执着极少见的外门兵刃青钢轮。
屠无方点点头道:“走!把东西送到万家大院。”
叶长青知道万家大院那就是怡红住守的地方这地方本是一家姓万的人家所有被阴阳堡买了过来作为一个分舵。
这本是不重要的分舵但因圣水交易使它的身价大增。
这座万家宅院变成了阴阳堡的重要分舵了。彭震、陈沛当先带路另外还有五个人分散在两侧。
屠无方和叶长青走在后面。
张六、王九抱着圣水在四个手执兵刃的大汉围绕下走在中间。
出人意外的顺利一路上风平浪静到达了万家大院。
恰红早已在门口处恭候同时万家大院中的人也有了很严密的戒备。
屠无方带人行入大厅放下圣水才对陈沛、彭震说道:“这几个月来两位最是辛苦今日总算大事完成两位本来应该好好休息可是堡主大驾还未赶到……”
陈沛接道:“怎么?堡主要来?”
屠无方道:“对!堡主要带一批新的人手来替换你们也好让你们休息一下。”
彭震道:“堡主还能想到我们辛苦那实在是叫人感激得很。”
屠无方道:“堡主对我们都极关注……”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在堡主未到之前两位还要多多费心一些。”
陈沛道:“那是应该的了。”
屠无方道:“咱们堡中两位武士失踪那是说明了一场大风暴的前奏已经开始他们没有在路上动手大概是现了咱们实力相当强大知难而退但他们绝对不会放手我想可能在调集人手一旦对万家大院动了攻击必然是势道凌厉无匹。”
彭震道:“总护法的意思可是让我们仍然各回原位……”
屠无方接道:“不是!咱们东西已经到手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要保护这批东西诸位由现在开始就留在万家大院中。”
怡红道:“我已经替诸位准备好了酒菜、衣服诸位请饱餐一顿沐浴更衣然后再好好的休息一下:”
屠无方笑道:“这万家大院中原有一部分人手都归怡红姑娘率领诸位可以安心吃喝一顿我想他们就是下手也不会在今天下午。”
三日后夜间二更。
叶长青刚刚坐息醒来。
这几天整个的万家大院都在森严的戒备之中。
屠无方下了一道令谕白昼只要几个人警戒了望重要戒备以晚上为主。
叶长青出来巡视行过大厅正听到陈沛和彭震在谈女儿叶长青正想悄然而退突然一声喝叱传下过来。
陈沛当先飞出大厅。
彭震一口吹息了***跟着赶了出来。
叶长青一吸气身子飘然而起全身贴在廊檐下的阴暗之处。
只听一阵兵刃交击紧接着响起一声惨叫。
果然有人摸进了万家大院而且来人的武功还相当高。
静夜中一声喝叱一声惨叫惊动了整座的万家大院有几处原本亮着***的地方此时立刻熄去。
万家大院中的戒备早已安排虽然现了敌迹但却一丝不乱。
今夜无月但亦无云星光闪烁景物隐隐可见。
叶长青凝目望去只见陈沛、彭震轻轻向两侧移动分别站在厅前两处屋角所在。
那一声惨叫之后;也未见敌人攻入。
显然来的人也很沉着。
双方对峙了大约一盏热茶工夫陈沛才缓步行了出来道:“朋友请现身相见咱们已恭候多时了。”
只听一声冷笑道:“我还认为万家大院中只有一个守门的原来还有人窝在里面。”
陈沛冷冷说道:“你小子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说不出一句人话你有种给我站出来咱们一个拼一个。”
“好你说话可要算数。”
随着语声飞起一条人影天马行空一般由门楼上疾飞而落一掠四丈多远落在了陈沛的面前。
只看眼前形势叶长青也明白守在大门楼上的暗桩给人拔了。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劲装脸上戴着黑色的套头帽子只露出两只眼睛。
陈沛打量了黑衣人一眼道:“朋友有种来万家大院怎么不敢露出本来面目。”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我没有工夫跟你磨牙看掌。”
呼的一声劈了过来。
这黑衣人掌势十分强大一掌劈来带着强劲的呼啸之声。
陈沛这人十分剩悍右手一招竟然硬接下一掌。
双掌接实响起一声大震。
一击之下双方立时分出了强弱。
那黑衣人纹风未动但陈沛却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叶长青心中暗道:这人武功不弱。
正待飘身而下突见人影闪动彭震以迅若电火的度冲入了场中。
叶长青又停了下来。
黑衣人冷冷说道:“怎么?你们准备群殴。”
彭震道:“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物。”
黑衣人哈哈一笑遭:“彭震这万家大院中不至于只有你们两个人吧!”
彭震呆了一呆道:“你认识我。”
黑衣人道:“我不但认识你而且也认识他他叫活僵尸陈沛对吗?”
陈沛道:“不错我叫陈沛阁下怎么称呼?”
黑衣人道:“你们还不配知道老夫的姓名。”
陈沛道:“有这等事?”
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彭震和陈沛两个人已经搭档多年陈沛一脚踢出彭震立时迎面击出一拳。
黑衣人冷笑一声左手横格封住了陈沛一脚右手一抬迎向彭震的拳势。
陈沛吸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
彭震却是硬碰硬的和黑衣人拼了一拳。
只觉这一拳有如撞上了铁板一样一阵骨疼如裂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陈沛退又上脚拳齐施攻了上去。
彭震一咬牙忍着右掌的疼苦配合着陈沛的攻势。
黑衣人大喝一声身如陀螺一转.双拳齐飞迎向了两人的攻势。
三个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二十个回合之后黑衣人已经控制了全局。
彭震、陈沛的攻势完全受制于黑衣人两个人拳、脚攻势全由对方拳、脚所诱导看上去十分狼狈。
事实上黑衣人已经随时可以制服两人但是他却一直不肯下手像猫耍老鼠一样逗着两人玩耍玩耍。
叶长青隐身之处和斗场不远借隐隐星光看得十分清楚。
他心中十分震惊这黑衣人武功之高但又恨陈沛、彭震这两人的心地坏毒心中暗作盘算这两人如若被那黑衣人杀了自己再现身替他们报仇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黑衣人分明有能力击毙两人却迟迟不肯下手。
叶长青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正待飘身而下突闻衣袂飘风之声一条人影破空而至。
直待对方落着实地叶长青才看清楚来人是屠无方。
那黑衣人眼看对方援手已到双掌突然一紧陈沛闷哼一声跌飞了出去。
彭震却身子闪避开了一掌。
屠无方冷笑一声欺身而上双方拳掌相接硬碰硬的接了四招。
这四招一接就显出了屠无方和陈沛、彭震有着很大的不同。
硬碰四掌屠无方纹风未动倒是那黑衣人反而被掌力震退了一步。
这时隐身在暗中的叶长青虽然想下来反而觉得有一些不好意思现身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藏身不动。
黑衣人双目中暴射出冷厉的神光盯在屠无方身上冷冷说道:“血手之名果不虚传。”
屠无方冷冷说道:“朋友既然认识屠某为何不以真正面目相见。”
黑衣人道:“在下既然蒙面而来就未打算和你以真正面目相见了。”
屠无方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在武功上分个高下了……”
语声一顿接道:“阁下既然不愿表明身分也不愿以真正面目相见但来此用心总该说个明白吧?”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屠无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屠无方道:“可是为了圣水吗?”
黑衣人道:“不错不是圣水咱们也犯不着招惹你麻面血手。”
屠无方道:“圣水确在万家大院之中不过.要诸位凭本领才能取去了。”
黑衣人点点头道:“咱们既然来了若是没有一点把握也不会白费工夫了。”
屠无方右手一挥拍出一掌道:“阁下先胜了屠某人再谈不迟。”
双手连挥一连攻出了八掌。
黑衣人接下了八掌向后退了三步。
但一退即上立刻展开了反击。
双方这一动上手情势就火暴异常两人的掌势都带着强烈的劲道暗劲震飘起远立在一丈外的陈沛和彭震的衣袂?
双方不但掌力雄浑拼斗激烈而且都向对方致命的地方下手。
那黑衣人的武功似乎是稍逊一筹但他拼斗的意志十分强烈一直苦缠不舍。
叶长青心中暗道:这黑衣人不知是什么人物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转眼之间两人已然拼到了百招以上。
屠无方功力深厚百招之后逐渐取得优势。
黑衣人又勉强支持了二十招屠无方突展绝学一把扣住黑衣人右腕左手一抬取下了黑衣人的黑色面罩。
星光下屠无方看清楚了对方的面貌立刻松开了那黑衣的右腕骇然向后退丁三步道:“是你?”
黑衣人苦笑一下道:“屠兄想不到吧!”
屠无方道:“想不到咱们二十余年来见面了晤面时刻竟然是生死相搏的局面。”
黑衣人道:“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我奉命而来必须要取得圣水。”
屠无方冷哼一声道:“二十余年来乔贤弟虽然有了不少的进境但小兄也没有闲着咱们已经动过手了你还非小兄之敌故交情深我也不愿意伤害你你请便吧。”
黑衣人道:“唉屠兄目下我们之间只有两个办法解决了。”
屠无方遭:“什么办法?”
黑衣人道:“一个是你交出圣水一个是你把兄弟杀了。”
屠无方遭:“为什么一定要如此?”
黑衣人道:“因为你如不交出圣水我也很难活得下去屠兄也不会好过。”
屠无方道:“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道:“屠兄应该想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小弟我只是一个马前卒大人物都在后面……”
屠无方冷笑一声接道:“乔贤弟你在威胁我吗?”
黑衣人道:“不是威胁是事实屠兄小弟根惭愧所以希望你杀了我。”
屠无方道:“杀了你能够阻止他们来吗?”
黑衣人道:“不能。”
屠无方道:“既然不能杀你何益?”
黑衣人道:“杀了我小弟至少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也不至于看屠兄为了保护圣水溅血万家大院了。”
屠无方脸上泛起了怒容但很快又平息了下来道:“乔贤弟能不能告诉我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物也许我可以对付你就留在这里咱们兄弟在一起。”
黑衣人道:“投入阴阳堡?”
屠无方道:“投入阴阳堡有什么不好。”
黑衣人道:“阴阳堡在江湖上的声誉并非很好”
屠无方道:“你们那个组织能动手来抢别人花了大把银子买来的圣水也不是什么正当的组织。”
黑衣人道:“不错这是黑吃黑的火并屠兄而你们却是全无胜算。”
屠无方沉吟了一阵道:“听你口气.似乎是今晚来到万家大院的人吃定了我们。”
黑衣人道:“不错屠兄我只提两个人你心中就有数了。”
屠无方道:“好!小兄洗耳恭听。”
黑衣人道:“追风叟和弯月刀这两个人屠兄听过吗?”
屠无方呆住了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他们也来了。”
黑衣人道:“是!他们就在万家大院外面等小弟的回音。”
屠无方道:“这两个人怎会来抢别人的东西。”
黑衣人道:“他们和小弟一样也是身不由己。”
屠无方更震动了道:“你是说他们不是自愿来的。”
黑衣人道:“这两个人不太爱钱如果吃不住他们的人很难使他们就范。”
屠无方道:“唉!乔贤弟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对待愚兄。”
黑衣人道:“所以我要你杀了我一死百了看不到你的惨烈搏杀再不然识时务一些交出圣水免去这一场搏杀。”
这时叶长青已飘身落地由暗影中行丁出来站在屠无方的身后。
他脸上仍然带着魔手铁飞留下来的面具。
那黑衣人目光一转看到叶长青骇然叫道:“铁兄你没有死。”
这一逼逼得叶长青不能不开口了冷冷说道:“不错我还没有死!”
黑衣人道:“铁兄在此事情就好办多了请劝劝屠兄交出圣水算了单是追风叟和弯月刀已经非你们所能对付何况还有别的高手。”
叶长青故意别着声音道:“可惜我不会劝屠兄答应。”
黑衣人道:“铁兄你和屠兄的交情过命难道你要看着屠兄送了这一条老命。”
叶长青虽然和人谈了很多话但却一直不知那人是谁。
不过他由屠无方的口中知道他姓乔。
当下冷哼一声道:“乔兄也是屠兄的好友但却带了人来抢他的圣水。”
黑衣人叹息一声还未来得及答话一声阴森的冷笑传了过来道:“乔一龙你是和故友叙旧呢?还是来谈圣水的事。”
屠无方冷笑一声道:“朋友既然敢打阴阳堡的主意为什么不敢现身一见。”
暗影中又是一声阴森森的冷笑缓步行出一个白髯垂胸的老者。
屠无方道:“追风叟。”
追风叟道:“不错正是老夫。”
屠无方道:“阁下和阴阳堡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抢阴阳堡的圣水!”
追风叟道:“阴阳堡不是什么正大组织咱们吃了贵堡也没有什么惭愧之处阁下假如不交出圣水老夫今宵只好大开杀戒了”
乔一龙道:“屠兄你纵然拼丁老命仍无法保护住圣水屠兄三思。”
屠无方冷笑一声道:“咱们是换过金兰谱的朋友你如还认我这个兄长就立刻退出万家大院至于你带人来此这件事我也不追究了你请吧!”
追风叟淡淡一笑道:“乔一龙你也该作一个决定了不过老夫绝对不勉强你你觉着应该帮谁?留下来还是就此离去。”
乔一龙道:“这个这个……唉!屠兄咱们虽属金兰之交不过这些年来小弟一直是依附别人麾下这一点屠兄想来定能鉴谅了。”
屠无方道:“乔贤弟敌我一定得分明你如真有苦衷咱们只好拔了香头划地绝交。”
乔一龙道:“屠兄坚决如此兄弟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长青冷笑一声道:“乔一龙明知你这位屠大哥在此主事却带了人来此劫取圣水这哪里还有什么兄弟之情这种朋友不交也罢。”
屠无方道:“不管如何我这个敝大哥的总不能先行绝情斩义我要他亲口说出来我们是敌是友。”
乔—龙道:“屠老大话不能这么说小弟既是另一个组织中人就该对那个组织忠实就像你屠大哥一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表示了你对阴阳堡的忠诚这是各为其主如何能怪小弟不义。”
屠无方道:“乔贤弟我没有怪你只是事已逼到头上咱们不得不把话说个清楚。”
乔一龙道:“屠老大我告诉你追风叟、弯月刀两位高手都已来此也是想一尽兄弟情义话已说的很明白了你屠老大作何区处那是你的事了。”
屠无方冷冷一笑道:“乔贤弟这中间有一点不同是你乔贤弟带着人找上万家大院的既是忠义难两全咱们也只好断了义气兄弟们翻脸成仇大家在武功上见个高下了。”
追风叟纵声大笑道:“好!好!乔一龙你既然已表明了心志老夫也不会为难你了对付屠无方用不着你出手……”
目光一转注到屠无方的身上接道:“你是要交出圣水呢?还是要放手一战。”
屠无方淡淡一笑道:“阁下觉着你这样就可以迫使在下交出圣水了?”
追风叟点点头道:“屠无方老夫只不过给你一个机会罢了。”
屠无方道:“追风叟以阁下在江湖上的声誉地位屠某人心中十分敬重但如说阴阳堡怕了你老实说那倒未必见得。”
追风叟道:“屠无方你好狂的口气。”
屠无方道:“不论你怎么想我觉着在下要说的话还是应该说出来。”
追风叟道:“就凭你们阴阳堡中几根葱还能对老夫构成什么威胁吗?”
屠无方冷笑一声道:“如果阁下自觉身份很高技压群伦咱们应该束手听命咱们就谈不下去了。”
追风叟点点头道:“屠无方念在武林同道的份上老夫已经给了你机会先礼后兵日后传言到江湖之上也不能说老夫欺侮你了。”
忽然一举步人已跨前两三尺远伸手一把抓向屠无方。
他举止潇洒看上去轻描淡写不像一般江湖人物动手之前有一股肃煞之气。
但那挥手一抓却是快至极。
在屠无方的感受之中觉他一举手间五指已经笼罩丁自己身上七八处大穴。
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闪避才能逃过对方这一招。
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威胁也感觉到了强大压力。
这是屠无方出道江湖以来第一次遇上了如此强大的敌势。
只觉对方蓄劲未随时可以攻来但却又料不准对方攻向何处。
忽然间寒光一闪一支长剑伸了过来剑花耀目封住了追风叟的攻势。
出手的是叶长青。
他仍然戴着魔手铁飞的面具不应该动剑。
但他看到了追风叟的武功那是江湖上极少见的真正高手。
自己的特长是剑法如若舍剑对敌那是以己之短对人之长。
所以他亮了剑。
追风叟被那一剑把攻势给逼住心中亦不禁有些骇然。
他们已经把万家大院中底细给摸清楚了这地方武功最高的是屠无方。
但却未料到忽然间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追风叟双目凝神逼视住叶长青道:“你是谁?”
乔一龙道:“他是魔手铁飞。”
追风叟道:“他不是魔手铁飞不用剑。”
叶长青遣:“不论我是谁似乎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中这一支剑是否能对付你。”
追风叟纵声大笑道:“你可是觉着能和老夫一战了。”
叶长青道:“不错我对自己剑上造诣的信心一向很强。”
追风叟冷哼一声道:“你这般英雄豪杰那就该报上真实姓名取下你脸上面具让老夫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长青哈哈一笑道:“我看这也用不着了你如能杀了我又何用管我是什么人?阁下如杀不了我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追风叟呆了一呆道:“你这小子胡扯什么?老夫手下不死无名之卒。”
叶长青一挥剑刺了过去冷冷说道:“胜了我再夸口不迟。”
适木追风叟和屠无方动手的情形叶长青看的十分仔细追风叟的武功极高屠无方就是在对方抢了先机一招就逼得手忙脚乱自己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两人在谈话的时候叶长青就一直暗作戒备随时准备抢先出手。
他已感觉到这一战无法避免了立刻挥剑攻出。
叶长青的剑法本来以迅快见长一剑攻出之后这时连绵不绝的连环击出剑势如长江大河一般着着逼进。
追风叟竟被叶长青一轮急剑快攻闹得手忙脚乱一连退后了七八步才把阵势稳住。
叶长青攻出了第二十八剑时追风曼才展开了反击。
只见他指点、掌劈不到十招已把叶长青攻势给挡住。
叶长青只觉对方攻来的掌、指之上带着一股强大的暗劲、潜力逼住剑势使得手中剑招无法挥出威力。
他的剑法本以快见称。
但追风叟似乎是比他更快。
叶长青原本抢得的先机也被追风叟反击逼得逐渐失去。
只听追风叟哈哈一笑道“你小于口气很大我还道真有几下于玩艺的想不到竟然只是一张嘴巴。”
叶长青也正在暗自盘算这样打下去不但难有胜算而且很快会败在对方手中。
是不是应该施展出追魂七剑。
天下会此剑招的只有他叶长青师徒两人
以追风叟的武功造诣和江湖上的渊博见识追魂七剑一出手必然会被对方看出来历。
心中正在犹豫不决再被迫风叟拿活一激剑招立刻一变。
追魂七剑第一招立刻出手。
追风叟已完全掌握了主动眼看胜算已经在握却不料对方突出奇招。
剑凝冷霜寒芒打闪冲破了追风叟护身的真气直逼前胸要害。
追风叟心头骇然一吸气飘退了七尺?厉声喝道:“叶长青。”
叶长青怔了一怔取下脸上的面具道:“不错是我。”
追风叟道:“想不到啊?”
叶长青道:“什么事情想不到。”
追风叟道:“想不到你竟然沦入了阴阳堡中讧湖上盛传你在太湖遇害原来是金蝉脱壳之计。”
叶长青只觉此中很多的事情无法解说也不能解说只好淡淡一笑道:“阁下对我的事好像十分关心但在下的记忆之中我们似乎是没有见过。”
追风叟道:“老夫关心的不是你我是关心磨剑老人他怎么教出了这么一个没有出息替他丢人的徒弟。”
叶长青道:“老前辈和家师……”
追风叟接道:“我们是五十年的老朋友。”
叶长青道:“晚辈追随家师十年却没有见过老前辈。”
追风叟道:“我们见面的机会是不多但却友谊长青三年前老夫在南荒遇上他他还托我照顾你哼!想不到…”
叶长青接道:“他老人家的身体好吧?”
追风叟道:“身体很好不过他的徒弟太不争气竟然投入了阴阳堡中。”
叶长青回顾了屠无方一眼屠无方却默然不语。
事实上屠无方也无法帮得上忙。
他的声誉一向不好。
叶长青轻轻嘘一口气道:“老前辈你是家师的朋友自然知晓家师的为人了。”
追风叟冷冷说道:“所以我对他追魂七剑熟悉的很当你用出来第一剑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叶长青道:“晚辈的意思是家师为人很方正。”
追风叟道:“磨剑老人他一生耿直江湖上人人崇敬真想不到他的弟子却破坏了他在江湖上的耿直。”
叶长青道:“那倒未必叶长青是磨剑老人的弟子我不会丢他老人家的人。”
追风叟厉声喝道:“叶长青你可知道阴阳堡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吗?麻面血手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吗?”
叶长青道:“老前辈撇开家师不谈老前辈率领人手来抢别人的圣水难道就是正大光明的事吗?”
追风叟道:“少不更事你可知道这一批圣水如是落在阴阳堡的手中会掀起多大的风波吗?会替江湖制造多大的麻烦吗?”
叶长青道:“老前辈这圣水已有很多年了如果圣水会在江湖上掀起很大的风波圣水已经流入江湖不少。”
追风叟厉声喝道:“叶长青你这般袒护阴阳堡似是对他们十分忠诚了。”
叶长青道:“这件事在下自有解释如果老前辈和家师真是知已之交日后在下自会对家师有个交代还望老前辈看在家师的份上撒手今夜之事。”
追风叟道:“你要老夫撒手不管。”
叶长青道:“不错。”
追风叟道:“老夫受人之托而来岂能中途罢手。”
叶长青叹息一声道:“老前辈可曾参加过圣水交易。”
追风叟道:“没有。”
叶长青道:“晚辈参加过。”
追风叟道:“那又怎样?”
叶长青道:“凡是参与圣水交易的人全不是什么好人老前辈不查群情很可能是被人家利用了。”
追风叟哈哈一笑道:“老夫这一把年纪岂会轻易被人利用的。”
叶长青沉默了他已感觉到无法再说下去。
如果强行解释下去很可能要泄漏了阴阳堡中大部分的秘密。
他忽然想到善为人见非善也一个真正的侠客不求名利不求闻达只是默默做着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他要做一个真正的侠客。
口舌上隐约的暗示已然无效除非把事情摊明了讲很难有解决的办法了。
追风叟神情冷肃地接道:“叶长青你怎么对老夫交代。”
叶长青淡淡一笑道:“没有什么交代了就算在下承认你是家师的朋友但也无法对你交代什么。”
追风叟轻轻叹息一声道:“娃儿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叶长青道:“晚辈并未感觉到自己在苦海之中倒是老前辈在江湖上的身份、声望夤夜之中带人到此地来抢人之物未免有辱清誉了。”
追风叟怒道:“执大义不拘小节老夫这举动纵然在礼数上是有亏损之处.但心中坦荡又何伤之有。”
叶长青道:“看法上见仁见智各有不同还望老前辈看在和家师相识一场份上赏给晚辈一个薄面。”
追风叟道:“赏你什么面子?”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