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无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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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重见天日
    马昭雄很快便来到跟前。

    当他现周海山时连忙抱拳拱手道:“原来周总管在这里!”

    周海山笑道:“马香主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呢”

    马昭雄也嘿嘿干笑道:“兄弟干的这一行您周总管不是不知道整年到头暗无天日既苦又闷那能不找机会出来调剂调剂。”

    “马香主准备到哪里去”

    “除了丙等大院就是乙等大院兄弟从来不到甲等大院去。”

    “您在这里一定有老相好吧”

    “什么老相好不老相好只要有钱哪个不能玩”

    “那就快去吧周某不便耽误你的宝贵时间。”

    马昭雄拱了拱手急步而去。

    岳小飞立刻回到原处。

    他此刻心情的激动不问可知。

    但他却必须尽量保持镇定不露声色搭讪着问道:“刚才这人是谁”

    周海山道;“周某刚才和他所讲的话公子都听见了?”

    岳小飞道:“夜晚人静你们的声音又大当然听得到。”

    “他叫马昭雄是一位香主。”

    “不用说他是富国城的香主了”

    “公子猜错了他是咱们育化城的香主。”

    “育化城的香主怎可随便到这边来”

    “他和富国城守门的弟兄都认识而且只是到三大院来又是夜晚当然可以来。”

    “这样说他是常常到这里来了”

    “那小子色心很大如果三天不来准会把他蹩死。”

    “他在育化城那一部门工作?”

    “听说大公主昨天曾带公子参观过灵堂”

    “不错。”

    “他就在灵堂担任香主那边的事由他负总责。”

    岳小飞像被当头敲了一棒差点晕厥过去。

    他想到母亲正是在灵堂担任守灵奴也正是归马昭雄所管辖母亲的容貌称得上是仙资玉质而偏偏马昭雄又好色如命万他真不敢再往下想只感到两眼黑连脚步都有些不稳。

    好在此刻是晚上这情形并未引起周海山的注意。

    他强忍着吁了口气故意像漫不经心的道:“在下昨天参观灵堂见守护的有男有女女的有些还长得很不错这位马香主对她们可不可能不规矩”

    周海山笑了几声道:“姓马的这小子当然不想放过她们其中两个叫何慧仙的人长得最美……”

    岳小飞听到这里像被利刃刺进了心胸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海山继续道;“马昭雄最想染指的就是那个何慧仙可惜他始终没达成心愿。”

    岳小飞总算缓过一口气却情不自禁问道:“他为什么达不成心愿”

    周海山道:“那何慧仙算得上是位贞节烈女而且又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在这种情形下马香主当然无法得逞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她却受了比别人更多的折磨有两次马香主故意给她加个罪名。用鞭子打得她遍体鳞伤伤势十天半月才好。”

    岳小飞只听得心如刀扎真恨不得立刻把马昭雄碎尸万段。他强忍悲愤道:“后来呢?”

    周海山道:“后来这事被我知道了是我看不过去告诫马香主以后不得再打她马昭雄这才不敢再对何慧仙怎么样。”

    岳小飞顿时对周海山有着难言的感激由此可见周海山还不失是个好人。

    他顿了一顿道:“那位何慧仙是为什么被打到灵堂去的?”

    周海山皱起眉头道:“提起何慧仙三年前也是通过五关而进入天谷的据说她的成绩还好的不得了至于为什么被打进育化城受罪据说和宵关的风统领有关。”

    岳小飞哦了声道:“宵关的风统领是位女的我因巡关关系和她见过好几次她和那位何慧仙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海山摇头道:“这事周某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何慧仙得罪了风统领据说风统领是教主手下的红人她在教主那里说什么话都很管用。”

    岳小飞默了默道:“如果明天有时间我很想到灵堂去见那位何慧仙周总管能否帮忙给我个机会”

    周海山茫然问道:“在我来说带公子到灵堂走走当然很简单可是公子为什么要去见她呢”

    岳小飞道:“因为据你刚才所说那位何慧仙不但是位贞节烈女而且又打一身了不起的武功像这样的人在下当然希望有机会见见。”

    周海山道:“但看城主明天怎样安排如果时间不冲突我就带公子去趟灵堂。”

    岳小飞趁机问道:“周总管可知道城主召我到育化城究竟为了什么”

    周海山笑道:“当然是好事至于什么好事请恕周某现在还不便明言总之也许明天公子就有好消息。”

    两人一路边走边谈不到二更便已到达育化城府。

    这时候严寒严夫人和大小姐等人当然都已睡着。

    周海山直接把岳小飞引进一处跨院。

    但见正屋内灯光明亮一名黑衣汉子迎上前来道:“禀总管岳公子的卧室已经整理好了!”

    周海山挥挥手道:“我知道你回去休息吧!”

    然后他自己也拱拱手道:“时间不早公子也该休息请恕周某不陪了!”

    岳小飞连忙也向周海山拱手道谢。

    岳小飞在天井里走了一圈只觉偌大的一处跨院似乎无人居住显然是特地为自己整理出来的。

    他经正屋进入卧室桌上高烧着两枝红色蜡烛室内布置的幽静绚烂简直令他为之咋舌比起在文关住过的那间“龙风阁”犹胜三分。

    奇怪的是紫檀雕花床上居然放着两只分绣着金龙彩风的枕头当然卧榻也是双人的再加上垂遮下来的粉红罗帐以及桌上高烧的两枝红烛简直有些像新婚之夜的洞房。

    他吹熄了蜡烛很快便在床上躺好。

    虽然已是二更但却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

    因为他心头有着太多的事不能不想。

    先他一直思解不透育化城主召自己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尤其他命周海山带着自己到美人关冶游莫非也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当然最使他挂心的还是母亲。

    所幸他从周海山那里已经打听出母亲的不少消息内心除了深深感激周海山外对马昭雄则是越痛恨。

    大约快到三更他才渐有睡意。

    朦胧间刚一合眼忽听天井中似有脚步声音。

    这般时候有谁会来呢

    由脚步声音甚轻判断决不可能是周海山。

    脚步声很快便来到房门外接着房门轻轻响了三响。

    岳小飞坐起身来问道:“什么人?”

    门外回答的是娇滴滴的声音:“是我公子请开门!”

    岳小飞虽未听出是谁但却想到很可能是大小姐。

    如果是大小姐他没理由不让她进来。

    披衣下床先点上蜡烛接着打开门来。

    他不由一怔。

    门外站着的却是位羞羞答答、千娇百媚的红衣少女。

    那少女美得出奇而且盛装有如粉妆玉琢一般相信任何人见了也要多看她几眼。

    那少女不等岳小飞问话便轻移莲步跨进门槛。

    岳小飞愣愣地退后—步问道:“姑娘是什么人有事吗”

    那少女并不答话却返身把房门关上然后轻轻坐上了床榻低垂粉颈不一语。

    岳小飞越感错愕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三更半夜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事”

    那少女娇靥上绛霞似流羞怯怯地答道:“我是奉命来陪公子过夜的。”

    岳小飞心头一震不禁啊了声道;“姑娘是奉什么人之命来的”

    那少女道:“城主。”

    岳小飞不觉又一次的陷入迷惑中城主先命周海山带着自己逛美人关现在又派这位秀美可人的女郎前来陪宿究竟是什么用心。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那少女低声道:“我叫秀兰。”

    岳小飞正色道:“秀兰姑娘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用不着人陪何况这里只有一张床男女授受不亲怎可睡在一张床上城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请回去吧!”

    秀兰头垂得更低。羞答答的道:“我是奉命服侍公子的本就要和公子睡在一张床上而日还要睡同一个被窝里。”

    岳小飞不免有些着慌忙道:“那不成我最不习惯和女人同睡你快走吧!”

    秀兰道:“公子只要由我服侍一晚以后就习惯和女人同睡了。”

    “岂有此理我爱自己的名誉姑娘更应珍惜自己的清白。”

    “公子的话我当然明白但城主的令谕却谁也不敢不遵所以公子要我回去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如果你回去了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处分”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岳小飞略沉吟道:“也好我就让你今晚住在这里姑娘请上床睡吧!”

    秀兰眨着星眸转过头来道:“公子请先上床!”

    岳小飞道:“床就让给姑娘我情愿睡地下。”

    秀兰吃惊道:“那怎么成若公子不睡床上我怎敢独自睡在床上堆道公子还没看出今晚这房间里的布置”

    “难道房间里的布置有什么特别用意”

    “当然有床上有两个枕头就表示有人陪公子睡桌上两枝红烛高烧那表示公于今晚就像新婚之夜。”

    “可是姑娘和我并非夫妻”

    “公子何妨把我看做是你的妻子是否嫌我不好看”

    此刻岳小飞当真大为踌躇起来如果硬把对方赶走又提心她明天真会受到处罚而双方大声吵闹起来深更半夜更不成体统。

    无奈之下他只好暂时坐在床下椅子上即便这样双方坐到天亮他也只有认了。

    岂知秀兰并不愿老坐在床沿索性脱掉绣鞋上了床。接着她竟开始宽衣解带。

    这情形迫得岳小飞不得不转过头去。

    半盏茶工夫之后似乎已没了声音。

    岳小飞只道她已盖起被子躺下但当他转过头来时不由他大吃一惊只见秀兰已是脱得一丝不挂而且正玉体横陈毫无遮掩的躺在那里。

    她全身肌质晶莹白如凝脂曲线玲珑分明连岳小飞在这刹那也似乎陷入迷惑。

    他急急闭上眼去凝着声音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只听秀兰吃吃笑道:“公子是聪明绝顶的人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我在等着你过来!”

    岳小飞一口气吹熄了灯道:“姑娘请先盖上被别着了凉!”

    灯既然熄了秀兰只得盖上被子她嗲声嗲气的叫道:“公子为什么还不过来”

    岳小飞道;“姑娘先睡吧我随后就上床!”

    秀兰果然听话不再着声。

    岳小飞直坐了顿饭工夫才站起身来。

    但他并未上床竟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岂知秀兰并未睡着一骨碌坐起身来道:“公子要到哪里去”

    岳小飞道:“你只管睡你的我到外面一下马上回来。”

    “你可一定要马上回来!”

    “我会的。”

    岳小飞先在天井里散了一回步欲待走出跨院又担心被外面巡夜的人碰上。

    灵机一动他想到跨院里有这么多空房间何不随便找一间进去暂时熬过下半夜。

    推门进入一间厢房里面虽有床榻却无被褥只有两个更次便可天亮他决定就在此处将就将就于是复又把门轻轻关上然后上床和衣而卧。

    他料想得到秀兰是无法找到自己的。

    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决定再回到原来房间现在是白天秀兰不可能再来纠缠他。

    回到原来房间才知道秀兰早已走了而且把被褥摺叠得整整齐齐。

    很快便有人送来涮洗用水和用具。

    接着又有人送来早餐。

    誓后他来到卧房外面的小客厅因为他知道接着而来的必是城主严寒召见。

    果然不大—会儿总管周海山来了。

    周海山今天比昨晚表现得更亲切而且似乎礼貌也更周到。

    岳小飞道:“是否城主召见”

    周海山道:“城主上午有要紧的事情必须马上处理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和公子见面。”

    “那么上乍就请周总管带在下到灵堂去见见那位何慧仙如何”

    “可以。”

    “不过我想求周总管另外帮个忙。”

    “公子只管吩咐只要周某能做到的必定尽力。”

    “我暂时不想和那位马香主见面周总管是否能设法暂时把他引开”

    周海山愣了下道:“莫非公子和马香主从前认识”

    岳小飞点点头道:“从前见过但却并无交往。”

    “原来公子和他认识他这人在没进天谷前的风评如何”

    “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到底了。所以我才不想和他见面。”

    “公子这样评论他并不过分周某也早就看出他不是东西。”

    “那为什么还要比他做灵堂的香主呢”

    “这小子也颇有来头他是教主派下来的连城主也不方便动他以周某来说可以不理他却又不能过分得罪他。”

    他接着又道:“公子请等一等我回去取样东西来。”

    当周海山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是用黄绢包着。

    他递给岳小飞道;“这里面是副人皮面具公子不妨戴上。”

    岳小飞讶然道;“戴上这个做什么”

    周海山道:“想把马昭雄暂时引开也许会引起他的疑心戴上这个他就认不出来了。”

    岳小飞大喜他虽听说过人皮面具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

    当下由周海山协助戴好取过镜子一照自己果真变成一个壮年人的模样了不过如此一来难免有人会嫌他个头矮了些。

    周海山道:“现在就走吧!”

    到达灵堂外洞口守门人见是本城大总管敬礼还来不及那里还敢查问。

    周海山问道:“马香主可在里面吗”

    守门人道:“马香主有事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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