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飞随着一名黑衣人往西行去。
黑衣人一路之上一直不曾开口说活就像哑巴一般。岳小飞也懒得多问。
一直快走到所有房舍的西边尽头黑衣人才在一处门口停下。并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长得还十分秀气穿着一身蓝衣。
那黑衣人到这时才开了口:“小林人带到了。待会儿必须先对他说明这里的一切规定!”
那少年道:“大叔放心决不会误事您请到里面坐坐!”
黑衣人道:“我还有事这就走了。”
那少年直望着黑衣人走远才回过头来招呼岳小飞。
他猛见面前站着的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顿现一脸讶异之色因为凡是能进入招贤馆的都是文武兼资的高手怎可能会
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但这孩子明明是黑衣人亲自送来的又决不可能送错他在愣过之后还是不得不以礼相待闪过一旁陪着笑道:“公子请进!”
岳小飞迈步进去这才看清里面是一幢四合院建筑院子里还种着不少花木整理得十分清洁。
他略略四顾了一眼道:“这里还住着什么人”
那少年哈着腰道:“只有小的一个如今公子来了也不过两个人。”
岳小飞道:“这样大的一幢房舍即便有十个二十个人也住得下。为什么让它空着”
那少年道:“这是馆主的分配他老人家为了礼贤下士必须让住的地方尽量宽敞舒适才能显出待客的诚意。”
岳小飞暗道:“若让袁大哥和丁、甘两位当家的也住在这里那该多好……”
只听那少年道:“公子由宵关到这里来必定走累了先请进房喝杯茶休息一下!”
他把岳小飞直接引入后面正房。
正房一排五间中间只有一门通行一进去先是客厅左右俱为卧室卧室内两端是套房。
进入客厅布置得其为雅洁岳小飞坐下后那少午立刻沏上茶来。
岳小飞喝了口茶道:“还没请问你在这里是负责做什么的”
那少年道;“小的负责是幢房子的看管与整理以及附近环境的清洁但最主要的是服侍住在这里的贵客现在来说就是服侍公子了。”
“我该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小的叫林金宝。”
“在我来之前这里是谁住过”
“在我来之前有的住两三天便走最长也有住两三个月的。”
“是否每次都是一个人”
“不错每次都是一个人。”
“他们离开这里之后又到哪里去呢”
“小的也不太清楚据说都是分配到正式工作到别的地方为教主效力。”
“在我没来之前这房子是否空过”
“不错已经空了十几天没有贵客住进来。”
岳小飞站起身来道:“我想再到门外看看刚才那人不是交代过你把这里的规定告诉么”
林金宝道:“公子若到门外小的正好可以把这里的规定向您说明。”
来到门外向东望去像这样的独门院建筑栉比鳞次一望无际不下数十亩的范围。
岳小飞道:“这么多房子好像建筑的形式都差不多”
林金宝点点头道:“完全一样一共是七十二幢。”
岳小飞道:“七十二幢而且形式又完全一样外人找起来岂不是很不方便”
林金宝道:“岂只外人连小的派到这里两三年有时候也常晕头转向不过每幢房子都有编号顺着编号找就比较容易些”
岳小飞道:“咱们这里是第几号”
林金宝道:“这幢房子是第三十六号就叫三十六号分馆。”
“是否还有总馆”
“当然有馆主住的地方就是总馆总馆外面砌着围墙里面有上百间房舍而且还有楼房。”
岳小飞极目望去皱了皱眉道:“我好像没现总馆在哪里”
林金宝抬手一指道:“就在那边因为有道山坡挡着树木又多在这里无法看到。”
岳小飞略一沉吟道;“刚才带我来的那名黑衣人是谁”
林金宝道;“那是总馆的馆差总馆馆差有二三十个。”
岳小飞默了一默再问:“我由宵关来时一共是四人先前有位带领四名馆差去接的那人又是谁”
“那人是不是姓吴”
“不错正是姓吴。”
“那一定是总馆的吴副总管别看他只是个副总管脾气比总管都大连小的都经常挨过他骂。”
“你也受他管辖”
“当然啦.我们七十二分馆每分馆都有一个像小的这样的人在守着分馆是属于总管的又怎敢不听他的呢就连总馆的馆差照样可以对分馆的人打官腔规矩可大得很哪!”
岳小飞向前走了几步道:“现在你该说说这里的规矩了!”
林金宝似是有些难以开口口齿启动了好一阵才道:“公子千万别见怪说出来—定让您不舒服。”
岳小飞淡然一笑:“你只管说!”
林金宝道:“所谓规定也就是公子来到这里在行动上必须受到很多限制等于失去了自由。”
岳小飞讶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金宝道:“那就是公子从现在起必须整天呆在分馆里不能到处乱跑。”
岳小飞哦了声道:“难道我连到门外走走都不成”
林金宅咽了—口唾液道:“到门外走走当然可以但却只以分馆四周三十步为限过三十步那就是违犯规定。”
岳小飞冷笑道:“岂有此理这里既是招贤馆又把住进来的
人以贵宾相待却又像囚犯一般的限制行动这位馆主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呢”
林金宝苫笑道:“其实馆主也是奉了教主的令谕这样做连小的也觉得不合理但却不敢不把这规定告诉公子。”
岳小飞再度冷笑道:“我若不遵守这规定他们又敢怎么样?”
林金宝立刻睑色大变情不自禁打着哆嗦道:“公子千万不能不守规定那样一来小的第一个遭殃!”
“这是我个人的事又怎会连累到你”
“小的当然会受到牵连公子是聪明人不需小的多解释二个月以前二十四号分馆客人因为没遵守规定结果那名像小的一样的看守分馆的人便被吴副总管活活打此!”
“那位贵宾呢”
“也被逐出分馆后米一直没有消息。”
岳小飞终于心里有数这分馆的看守者除了服侍住进来的客人还负有监视客人的责任这样看来自己的确不能太任性
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但却不能因而使林金宝受到连累。
再回到客厅林金宝又沏上茶。
林金宝道:“公子该到卧房休息了小的这就去拿饭!”
岳小飞愣了下道:“到哪里去拿饭”
林金宝道:“分馆没有厨房不开伙每顿饭都是到总馆去拿。”
“总馆到这里有多远”
“不算太远来回再加上打饭打菜时间最多半个时辰。”
“那未免太辛苦你了!”
“小的干的就是这个哪能算是辛苦!”
林金宝走后岳小飞随即进入里面的卧室。
卧室里的布置倒是令他十分满意床榻上锦被绣褥而且都是崭新的似是以前无人用过而特别为他准备的。
桌前摆放着红漆桌几上面放着精致的白瓷壶以及茶盘茶杯并有一盏造形颇为别致的罩灯。
床榻对面靠壁有两张太师椅椅垫和椅罩也都是锦绣的。
岳小飞解下长剑仰身躺上床去。他本想清静一下但脑海里思绪起伏却再也清静不得。
先他感到此刻有如身在沙漠茫茫无所适从。
另外他也怀念着袁小鹤、丁涛和甘霖不知他们究竟分配到哪一处分馆。
尤其他不得不为丁涛担心因为以丁涛的性子住进分馆之后必定不甘心行动受到限制很可能会闹出祸事那后果实
在不堪设想。
还有因为见不到袁小鹤无法告知他宵关统领便是他此来要找的凤嫣红。也实在是件大大的憾事。
但最使他无法理解的是好不容易连闯五关进入招贤馆后竟落得如此下场对方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呢
他因思绪越来越乱索性起身来到天井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欣赏院中的各种花木聊以散心解闷。
不大一会儿林金宝提着食盒回来了。
开饭就在餐厅。
当打开食盒之后岳小飞现林金宝的饭菜和自己的不一样自己的是上等饭菜林金宝的—份则是普通的。
林金宝本来要把自己的饭菜拿到自己房里吃岳小飞道:“不必了咱们两个在一起吃!”
别看这一句话在林金宝来说却是第一次听到他愣了愣道:“公子小的是下人和您身份地位不同怎敢和您在一起用饭”
岳小飞道:“别客气我叫你在这里吃你就在这里吃。”
林金宝当真受宠若惊因为在从前住在这里的贵宾从没一个对他如此另眼看待过。
当下他也就不再客气把两份饭菜一起摆上对面而坐用起餐来。
岳小飞又道:“先吃我这一份不够时再吃你那一份我的饭量小要剩别剩我的。”
林金宝越感动。
岳小飞边吃边道:“我究竟要待在这里多久他们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林金宝道:“公子要耐心等待。等到有一天馆主召见时那就差不多是出头的机会到了。”
这“馆主召见”四字在岳小飞听来实在不是味道如果对方真是礼贤下士就该亲自到分馆来依礼拜访怎可用“召
见”来对待贵宾呢
但他并未形之于色再问道:“如果馆主不召见呢”
林金宝尴尬又道:“这是不可能的凡是进了招贤馆都是教主准备任用的人又怎能白白供养在这里而不闻不问所不同的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总之公子必须要有耐心。”
岳小飞道:“时间有早晚那又是什么原因”
林金宝道:“只要召见必定分配工作如果没有工作可分配当然就要晚一些时间召见。”
岳小飞不再多问。
用过餐后才不过是中午以往和袁小鹤、丁涛、甘霖等人在一起从不感到时间过得慢而现在呢时间还真不好打。
下午他在房间小睡了—会儿醒来后只有再在天井溜达
现在他直觉的感到自己已成了笼中之鸟井底之蛙人生如此真是了无生趣。
傍晚趁着林金宝又到总馆拿饭他不知不觉又到了大门外。
他谨守着不远离分馆三十步的规定就站在门口只不过是向外眺望眺望而已。
门前大约五六十步外便是一条羊肠小径。
蓦地他的眼睛一亮只见小径上正有一名婀娜多姿的红衣女郎在匆匆路过。
他认得出这女郎正是火关上的桃花。
若在以往他实在不想和她招呼但现在心情寂寞又透着好奇如能和她谈谈倒是求之不得。
刚要出声呼叫桃花却已现了他自动的向这边快步而来。
岳小飞想起在火关时桃花曾对自己表示殷勤希望自己将来能帮她调换一个位置如今她一现自己便主动奔来当然是
为的那件事但她哪里知道自己现在连本身都一筹莫展呢。
桃花像—阵风似的很快来到跟前。
“岳公子原来你被招待在这里”
“这里是招贤分馆我当然在这里。”
“我是说招贤馆有七十二分馆若在平时想找到你都不容易现在居然能在无意中相遇实在是太巧了!”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是奉统领之命到总坛办一件事。”
“事情办好了没有”
“办好了现在正要回去公子可不可以让我到里面坐坐”
“你不是要赶回去么”
“没关系我可以回去晚一点我身上有通行腰牌路上不会有人拦阻。”
“那就随我进来吧!”
岳小飞把桃花招待在客厅里并为她沏了杯茶。
桃花四下望了一眼道:“你那三位伙伴呢”
岳小飞道:“原来你不清楚我和他们来到这里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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