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履历表》里,几米为各种各样的人设定了各种各样奇怪的职业。
鲁宝宝的职业是吹气球。她说这个职业神圣而又专业,在愤怒、兴奋或难过的时候,吹气球比控制情绪好多了。
光子一郎的职业是捕流星。他说很多天真无邪的小孩和心思敏锐多愁易感的青少年才会真心许愿祈求,而懂得珍惜的人并不多。
华真玲的职业是追寻无尽的快乐。她说世界上找不到纯粹的快乐,于是她也只好妥协了,起初只要百分之五十就好了,后来连这百分之五十也不计较了。
向明光的职业是舞者。她说总是无法适应华丽的舞台,虽然热爱表演,但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成为舞台上闪闪发亮的舞者。很多年以后她的朋友们都离开了舞台,她也慢慢承认自己的平凡。
可能这并不是几米的本意,可是你看,生命总是这么容易向人生妥协。光阴在生命的躯体上留下痕迹,生命疼的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起初我们都还像小孩子一样怀有梦想,后来竟渐渐承认这梦想是奢望,我们总是任凭光阴从身边溜过去。
在改变和顺从之间,我们容易选择后者,无意识地跟随光阴的脚步,没有目的地向前走,因为这样看起来让生存变的容易得多,但是因此我们也无法知道选择改变之后我们会到达怎样的高度。
写下开头这句话的人是一个叫李斯特的钢琴师,他说为那些不懂得珍惜生命的年轻人弹琴送终常常使他落泪。他应该是讨厌那些不珍惜生命的年轻人,然而他在附注的最后一句话里说:“如果人们每隔一段时间,就离开听听我为上天堂的人们弹的乐曲,就应该更懂得人生。”他应该更讨厌不珍惜人生的人。
可能如果生命倒过来活,我们会明白很多事,会努力做比现在更多的事。但是光阴就是这样,一直向前流动,唯一从意识到的那一刻开始,想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们找不到别的办法。毕竟,我们总是比光阴先到终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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