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现最好的“我”(4)
即是说,到此为止,注目礼争夺战仍没有达至均衡;用另一个经济学重要概念来讲,注目礼仍处于稀缺状态。怎么样化解稀缺、实现均衡呢?不妨引进一个第三者,别人向“我”注目致礼,第三者向别人注目致礼,“我”和别人都有注目礼,局部均衡达到。可第三者呢?当然可以再引进一个第四者,由第四者向第三者供应注目礼。如此类推,以至无穷。显而易见,这不能真正化解稀缺、实现均衡。
亚里士多德遭遇过类似的问题,其最重要的著作《形而上学》是专门追究根本问题的,其中就包括:物理学研究物体的运动,可运动的起源在哪儿呢?亚里士多德写道:
既然任何运动着的事物都必然有推动者,如果有某一事物在被运动着的事物推动着做位移运动,而这个推动者又是被别的运动着的事物推动着运动的,后一个推动又是被别的运动着的事物推动着运动的,如此等等,这不能无限地推溯上去,那么必然有第一推动者。
这里面的逻辑应该是颠扑不破的,后来西方的大哲学家进行哲学的根本追究时,基本袭用之。笛卡儿怀疑来怀疑去,最后如何定义宇宙本体即他所谓的上帝呢?“能自己存在而其存在并不需要别的事物的一种事物”——显而易见,与“第一推动者”毫无二致,不过是把“运动”改为“存在”而已。值得一提的是,对第一推动者,韩愈的一句话简明扼要:“足乎己无待于外”。
把“推动”改为“注目致礼”,把“别的物体”改为“别人”,可得到:希望注目致礼于别人,自己不希望被别人注目致礼,“我”足乎己无待于外,自在人一个!这就是注目礼争夺战稀缺的化解,同时也是均衡的实现。即是说,注目礼争夺战存在均衡的话,有且只有“我”足乎己无待于外,舍此无别。
“除了爱你,没有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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