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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武道修行
    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月自由都市联盟橄榄山

    登高一望耶路撒冷的城壁就出现在不远之外仅余不到半个时辰的行军距离只要军令一下第二集团军随时都可以进攻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这个在经典中被记载著数千年前曾有一位圣人在此被处以极刑死後三日复活飞升的城市与雷因斯。蒂伦齐名并为风之大6上两大政教合一的政体但是与兼备商业、文化大城地位的稷下相比耶路撒冷的宗教气息更为浓厚是教众心中的圣城每日都有虔诚信徒长途跋涉来此参拜朝圣。

    九州大战之前白鹿洞并未如今日这般兴盛是6游确立白鹿洞地位後刻意将儒学引导成类似宗教的地位令风之大6西北一带的百姓以白鹿洞的儒学为信仰奉古圣先贤为神明。

    这个做法的效果现在就非常清楚因为即将攻击耶路撒冷的艾尔铁诺士兵并没有为著要破坏「圣城」而不安只是有著轻微的兴奋感。倘若换做雷因斯的军队恐怕在面对耶路撒冷城壁的同时就因为过大的心理压力而溃不成军了。

    时值黄昏从橄榄山往下看过去耶路撒冷特有的石材建筑在夕阳中弥漫著黄金色的光泽明亮而美丽在人们视觉里留下无比璀璨的记忆传达著一种感动。也就是这样的情绪让远来的信徒对这座圣城虔敬拜倒。

    城内最醒目的除了各个寺院就是高二十尺、宽五十尺的巨壁中间有屏风相隔许多跪坐在墙面下的祈祷者一面诚心念诵经文一面将写上祈祷文字的纸条塞入墙壁石缝中。

    如果是在平常时间人们都是祈祷著与自身幸福相关的事不过现在城外有艾尔铁诺军驻扎紧绷气氛一触即正在祈祷的人们恐怕有九成都是希望自己与家人能在战祸中保住平安吧!

    这些意念虽然无形无影但是当成千上万个相同的想法、思想汇聚在一起自然就会形成一种「气」一种可以被感知到的讯息。

    圣职者认为人们便是藉由这样的方式把愿望传达给倾听中的神明不过能听到这些讯息的不只是神明当人们的能力一再突破应有极限部分人类同样能做到神明的神通「听」到这些传达给神明的愿望至少……正在橄榄山山顶上俯视的他们就听得很清楚。

    「喂下面那堵破烂是什麽东西?听说人类叫它哭墙这堵破烂会哭吗?还是跪在它前头的人类都很想哭?」

    「是叫做哭墙没错。在九州大战前那里曾经是一处金碧辉煌的神殿後来被魔族破坏就只剩下这堵墙了到耶路撒冷的信徒怀念过去的荣光与历史常常会抚墙而泣故名哭墙是很珍贵的历史遗迹。」

    「九州大战时候被破坏?这笔帐算不在我头上我是在那之後才开始破坏的。嘿难得有机会以战犯的身份接触战争遗迹如此荣幸我就做得彻底一点继承祖先遗志把这堵破烂打得更烂吧!」

    「如果可能我希望在这次战事结束时这堵墙能够分毫不损……耶路撒冷有太多无价的历史遗迹实在不是个好的战场。」

    「无聊人类做事真是不知所谓。要祈祷就应该挑对有力的对象才有用如果希望能保命与其拜神拜我应该比较有意义吧!」

    「拜你?那会死得更快吧?怎麽说你都是一个分不清楚信徒和祭品差别的疯子啊!」

    「你们人类才是疯子。」

    战争前夕橄榄山上的两个人进行著奇异的对话。身为全军主帅的公瑾是理所当然出现在这里的人而为了防止敌人趁他落单时群起高手偷袭围攻他身边也一定要有个护卫。

    只是这个护卫并不是郝可莲也不是最近一直跟随公瑾的朱炎而是一个令人错愕的角色──奇雷斯。

    认真来说奇雷斯不能算是护卫尽管公瑾与他维持了很多年的「朋友」交往但公瑾并未因此忽略掉与虎为友的危险性或许哪一天奇雷斯心中的杀戮**与斗心凌驾友谊之上双方随时都可能爆死战但在那天之前他们的合作关系非常稳固。

    「解去封魔针的感觉如何?」

    「很不错头脑好像清醒多了身体也很轻松不会想乱咬东西磨牙只不过三不五时觉得手痒想杀个三、五千人来活动活动。」

    「人算不如天算啊我们尝试了那麽久的东西最後竟然是这样子解决。」

    公瑾喟然长叹没想到雷因斯人才济济自己二十年来无法用东方仙术破解的东西最後是这样阴错阳差地被解开了。

    与奇雷斯的交往要把时间回算到二十多年前。当时的公瑾为著将来与6游之间不可避免的冲突暗自积蓄实力尽管他对自身力量有信心不过他不希望重蹈6游覆辙所以决定不要把所有的责任与希望放在一个最强者肩上而是以一个强者团队来肩负组织的兴盛。

    对於不断寻觅可造之才的公瑾流浪於人间界的奇雷斯无疑是奇货可居的存在。为此公瑾亲自出马经历了漫长的追逐、十数次只能用惨烈来形容的交手终於能换得这头绝世凶兽的尊重双方坐下来说话。

    在之前那段接触中公瑾现到奇雷斯的理性偶尔会压过兽性说出令人惊异的话语而非一味见人就杀。从这现象得到启加上诊断得到的结果公瑾现奇雷斯身上的封魔针不只封印了他的力量也进一步影响了他的理智。

    天位力量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要能够长久封锁天位武者的力量除了单纯的**破坏一定也有针对天心意识的措施。封魔针就是利用这样的原理有效地封锁住奇雷斯令他从一个疯狂武痴变成了一头杀戮凶兽纵使偶尔能回复一丝灵智不懂魔法技术的他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破解封魔针。

    公瑾所精通的东方仙术这时就成了对奇雷斯的诱因双方握起了手建立起合作关系。公瑾以尝试破解封魔针的努力换取奇雷斯不在人间界大开杀戒的承诺。

    无疑奇雷斯的强绝武功是公瑾的庞大助益。幕後操控这一头绝世凶兽当杀手世上就没有不死的敌人可是对公瑾而言拥有白鹿洞资源的他没有对付不了的敌人与其使用奇雷斯打草惊蛇把与他的合作关系藏起来做秘密武器才是日後与师父决裂时的王牌。

    就是因为这样的万全准备公瑾甚至还不需要动到王牌就令不可一世的恩师死得不能再死而6游一死这些王牌无须再隐藏当自由都市攻略战爆他不但召回了朱炎召回了跟随朱炎的研究团队更请动奇雷斯请他出来助己方一臂之力。

    耶路撒冷之战势在必行对方想必会调集能动用的天位战力又有地利之便一场硬仗是免不了的公瑾与奇雷斯约见向他做出委托。

    「最近根本没机会好好用餐从清醒到现在也都没有进食饿死了我托你帮我准备一点当地口味你该不会当作耳边风吧?」

    「怎会?我特地徵调了当地的名厨准备了他的拿手料理你等著大开眼界吧!」

    公瑾从携提上来的竹篮里取出了预备的料理。目前正是战时物资匮乏身为主帅的他就算是私下会客也不愿意独自大吃二喝所以带上来的料理极为简单…

    …说得明确一点那几乎全是甜点。

    耶路撒冷一带的糕点和甜食极有特色主要是用蜂蜜或糖浆浸泡而成的味道上极为甜美用生面加上蜂蜜、核桃仁、桂皮肉制成的「贝克拉伏」;用小麦碎片、阿浑子果实及蜂蜜烤制的「咖德夫」都是配茶上品。

    这些糕点说不上精致却很有独特风味向来已经习惯海都料理的公瑾配著茶壶里的茶慢慢品尝异国风味至於他对面的盟友则是以他百倍的度进食把面前的糕点抓起一股脑地扔进嘴里连咀嚼都没有就全吞了下去。

    这种几乎与蛇类毫无二异的进食方式若是给有雪看到一定会认为魔族没有味觉器官但公瑾却已觉得难能可贵换做是拔除封魔针之前的奇雷斯根本没法想像他会坐在这里把这些糕饼吃掉。

    「你改变了很多。」

    「人都是会变的。」

    「但是朋友你算是人吗?」

    「皮肤黑就不算人吗?不过如果每个人类都像你们这麽不知所谓我就会很骄傲自己的魔族血统。」奇雷斯道:「说吧你明天进攻耶路撒冷要我帮你干掉什麽人?我的手一直在痒很想撕碎几个高手来庆祝我的解封。」

    「耶路撒冷的兵力我足可应付。四骑士里头雾隐鬼藏已死麦当诺不成气候我四师弟有伤在身就只剩一个米迦勒尽得圣教绝学的真传最难应付。」

    「所以你要我帮你把米迦勒撕了?」

    「不是。」

    「不是?那你说这些废话作什麽?我只管杀人不管你的军略你再胡扯一些五四三的当我把耶路撒冷夷为平地後就把你的第二集团军全杀了。」

    假若换作是别人这番威胁不过是疯言疯语但出自奇雷斯口中这话就有很高的可能性当他说要把第二集团军全部杀光那就绝对不会有漏而且他的逻辑是虽然不晓得第二集团军到底有哪些人但只要到艾尔铁诺去灭绝那块土地上的所有生物第二集团军的成员自然死得一个不剩。

    就是因为这样的疯狂个性所以当初连大魔神王胤都容他不下在他把魔界多个部族灭绝成死寂荒地後亲自出手以封魔针将他镇住变成这般模样。

    这些事情公瑾都知道不过他仍是以微笑相应因为他看得出来奇雷斯之所以刻意说著这些话是为了挑起自己的斗心与怒意。脑子回复清醒并不代表这头凶兽的杀性与暴戾有所衰减相反地他将自己也列入作战目标如果不把这股战斗意志适当引导这把两面刃随时反伤自身。

    「除了香格里拉本身的战力东方世家也会有人参战这些我都应付得来即使雷因斯方面有人来参战我也有信心拦下。」

    「你一切都那麽有把握那还找我来作什麽?是不是要我加入耶路撒冷一方让你体验一下兵败如山倒的快感?」

    「各种变因与劣势都还在掌握之内但有一个变数我没有办法分心应付需要你来帮我让这个变数不会影响战局。」公瑾道:「有一个男人目前与我小师妹同行虽然我掌握不到他们的行踪但我相信他们不会对这场战争袖手不管。」

    「你确信这两个人有推翻你的筹码逆转战局的力量?」

    公瑾不答但沉默的态度已经把要说的话表达清楚更恰到好处地挑起了盟友的战斗兴趣。

    「嘿听来很有意思不过为何我感到你隐藏了一些东西?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唔……一个早就应该死了的人从某层意义上来说他可以说是我的师兄。」

    说到这里就已经够了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公瑾无意把话说下去。这时夕阳已经落沉在天空的另一端双方的谈话结束料理也吃完了但是公瑾却注意到「填饱肚子」的奇雷斯表情并不高兴。

    「有什麽不对吗?」

    「我质疑你合作的诚意。我明明说过我要试试当地口味。」

    「虽然只是糕饼小点但这位厨师的手艺是附近有名的你认为他做的地方料理有什麽不道地的地方吗?」

    「我说的当地口味……是指当地人。」

    「……」

    「唉怎麽办……怎麽办呢?」

    有雪在地牢内左走右走烦得要命一来周围黑漆漆的弄不清楚身在何处或许已经到了别的城市或许根本还被留在暹罗地牢黑成一团别说逃跑就连牢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四面墙壁敲了敲只觉得是很坚实的土壁也探不出隔壁是不是另外关了人连说话的伴都找不到。假如自己学会雾隐鬼藏的土遁术倒是个开溜的好技巧无奈这头土龟太过短命之前他自称是雾隐流忍术的唯一传人现下雾隐流忍术大概就此失传了。

    「真该死该拿走的不拿不该拿走的却拿得光光。我怎麽说也是堂堂一国宰相把我关在这里算什麽?强迫瘦身吗?」

    即使孤零零一个人被关有雪仍是唠叨不休如果不是这样被关在黑牢里的孤寂与恐惧就无以排遣。虽然身为阶下囚但却没有遭到严刑拷打这大概是郝可莲的特别照顾。

    有雪所不知道的是他这俘虏的身分确实特殊但却不是因为丞相之身而是因为抓他来此的人。奇雷斯的俘虏没得他同意谁敢乱来稍有不妥又是几千条人命要为此陪葬。

    不过虽然没人敢对他怎麽样但是他随身的包袱却给搜走了里头藏著的魔法卷轴、太古魔道器具全都落入敌人手里有雪就算想要逃狱也无计可施只能看著手上那枚黑核晶呆。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爆裂物还可以用来炸开牢门方便逃狱但根据郝可莲所说就这麽拳头大的一块东西已经足够把暹罗城炸飞到天上去真不知道奇雷斯从哪里弄来这种东西居然还疯到把这东西带在身上不怕一不小心粉身碎骨。

    有雪所不知道的是当年暹罗招亲事件石家曾经把这枚黑核晶埋在暹罗城地底预备在适当时机引爆将一干敌人连带旭烈兀、东方世家在内一网打尽铲除所有祸根却不料负责引爆的石存信被妮儿一掌击毙这枚黑核晶也就从此身埋在暹罗地底被日前潜移在附近的奇雷斯感应到顺手带在身边。

    这其中的原由别说有雪就算再聪明的人也想不到而他也不会费力去想这些只是担忧该怎麽逃出去。

    「又说这个东西会爆又把这东西留给我到底是什麽意思嘛?难道是要我被这东西炸成粉碎以後就不用见了吗?」

    越想越恼火有雪在地牢中反覆踱步想一想连肚子都饿起来了。敌人不像是有要送饭的样子总不成自己就给饿死在这里。

    「看看有没有带吃的在身上要是能有一碗面条吃那就很理想了。」

    有雪探手往怀内摸去想找找看有没有剩下的乾粮结果却摸到一管卷轴长短尺寸并不是华扁鹊所制作自己身上怎麽会有这管东西?

    握在手上黑暗中试试重量有雪想了一会儿登时记起自己曾在雾隐鬼藏的遗骸中拿到一管卷轴而那管卷轴记载的是……

    「雾隐流面条烹治法……该死我不是要煮面食谱我是要热腾腾的面条啊!」

    有雪握著卷轴肚里越来越饿用力敲著土壁大声叫喊希望来个看守监狱的狱卒送点吃的东西进来怎知道用力连敲几敲坚实的土壁竟然像是稀泥一般一手立刻敲到里头用力过猛竟然整个人摔到里头去。

    「哇、哇、哇~~」

    突来惊变有雪也不知所措只觉得整个身体不停地往下摔坠他狂乱地挥动手脚却完全停不住坠势。

    幸好没有多久摔坠的感觉就没有了手舞足蹈的狂乱动作有了效果有雪觉得自己像是在水中游泳一样身体慢慢地漂浮起来虽然仍是很怪异但却能够平衡。

    张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一片黑暗有雪无从判断自己的所在但可以确定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那个囚室了。

    为什麽会突然从囚室里脱身出来?假如不是囚室的问题也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就是手上这管卷轴的问题了。就算是白痴也可以很轻易得到联想就是这管卷轴带有某种神奇力量令持有人可以作到类似雾隐鬼藏那样的土遁。

    遁术效果没有雾隐鬼藏那麽好至少有雪没办法神行只能像慢泳一样滑动他肥短的手脚缓缓朝上方移去。他紧紧握著卷轴生怕如果卷轴失落自己立刻就成为土遁失败的被活埋者。

    要脱困最理想的方向是从上方爬出去但上方真的安全吗?而置身於这种环境有雪甚至觉得搞不清楚上下左右是哪一边。

    「呼……呼……呼……」

    正以为自己已经迷路了有雪突然听到一阵奇异的声音像是某种剧烈喘息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咆吼。在地底听见这种声音这无疑是古怪之至不过倒不失为一个迷路时的最佳指引。

    滑动手脚有雪朝那边移去大概是心跳数了一百二十八下後他碰触到一层坚硬东西像是一块大石头心里正自叫苦手稍稍一用力立刻就从里头挖了出去。

    「唉唷!」

    从石壁里挖出来有雪猛往下跌身形不稳连手中的卷轴也抛出整个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这里是……什麽地方……」

    把卷轴拾起有雪喃喃自语打量著自己置身所在的这个土室。不管怎麽看都与刚才那个差不多也是一个囚室换言之自己等於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处境一点都没有变好。

    不过从刚才的使用经验有雪已经摸清了土遁方法知道只要放开卷轴就可以结束土遁状态只是那也得挑一个没有土的地方否则谁知道是不是立刻被活埋。

    而有雪并不是这囚室里头唯一的生物不住传入耳里的粗重喘息声提醒他这个事实。当他抬眼张望就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一双很奇异的赤红色眼瞳。

    (糟糕!该不会跑到什麽猛兽的牢里了吧?现在是不是午饭时间啊?我不想变成周公瑾宠物的饲料啊!)

    心中正自叫苦传入耳里的铁链声让有雪稍稍好过了一点。不管是什麽野兽如果被锁链绑住那就比较安全横竖自己手上握著卷轴有什麽不对那就遁地开溜。

    抱著这样的想法有雪开始了他的探险去看看那野兽到底生作什麽样子。当靠得近了些有雪觉得这猛兽大概是猩猩一类的人形生物不过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也让有雪知道这头猛兽身上带了不少的伤。

    什麽猛兽需要特别养在地底呢?有雪登时想起了太研院中那些被白家改造出来的怪异生物心里又惊又怕而当他靠到近处除了喘息声、锁链摩擦声就连鲜血滴落地上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黑暗中看得很是模糊有雪只能依稀确认这头猛兽身上伤痕累累而且有许多地方的伤势是属於圆状的洞穿伤这种伤势并非普通的刀枪羽箭所能造成有雪也想像不出周公瑾到底是用什麽方式捕获这头猛兽的?

    「……杀……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夹杂在喘息声中有雪听见这麽一句话语吓了一大跳醒悟到与自己同囚一室的这家伙原来是个人不是普通的野兽。问题是哪个正常人类会出这麽重的喘息?一面低吼还一面磨牙让自己叫唤他多次也得不到回应。

    突然间有雪有了一个想法只是身上没有火摺子没法点亮来看也无从确认自己的猜测这时他手里的面条烹治食谱忽地亮了起来。

    散出来的光很微弱甚至还不够一根蜡烛的亮度但已经能让有雪看清想看的东西。用这亮光照向被囚之人的面孔有雪不由得大叫一声。

    「死、死要钱的果然是你!」

    被关在这里的人赫然便是韩特。他披头散满面血污模样极度憔悴但却对有雪视而不见血红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咬牙切齿彷佛那里有著一个让他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可恨仇敌。

    假如不是在源五郎设计擒拿郝可莲的那次有雪曾经见过韩特的疯狂样子现在他肯定会被吓一跳但有了那次经验眼下这场面就不是太意外。这个死要钱的那天追人消失後就断了联络自己早就猜他遭遇不测九成是横死街头原来是在这里给关了起来。

    「你这死要钱的什麽时候死在街头才不关我的事但要死也别在这时候死啊!」

    虽然手上有卷轴不过如果爬回地面上大有可能要再和艾尔铁诺军厮杀自己可没有这种本事还是拖一个天位高手当保镳安全一点。绑住韩特的锁链瞧来没什麽特别只要他力量没有被封锁施劲一扯要破坏锁链逃离这里想来不是难事。

    问题是韩特的样子摆明已经失去理智整颗心迷失在内部世界听不见外头的声音在某种程度上来看和植物人这种生物没多大分别。如果把他放著不管天晓得要多久才会回复神智自己该要怎麽把他弄醒共同携手逃狱呢?

    一时间没有主意有雪忽然想起那日离开北门天关前华扁鹊透过水镜传来的吩咐。

    「你带去的东西应该多少能够帮到那个死脑筋的家伙不过要是他失去理智执意去送死多少道具也是帮不上忙的那时你可以用特殊手段制止他方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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