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用一辈子去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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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艾莉(1)(2/2)

    然而,如今的我们对离别却怀着不同的想法。我想以一种浪漫的方式告别:如去吃一顿午餐,接着倚在餐桌旁,互相倾诉我们将会多么思念对方。我想用含着泪的微笑、苦中有甜的回忆,以及将离别当作提供最后几条建议的机会。

    然而艾莉却打算在离别之前把她的感情收藏起来。当我要抚摸她的手臂的时候,她就会将手抽回去;当我发出邀请,就会遭到她的拒绝。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读艾米莉·迪金森的时候,假如我说自己曾一度为这个女诗人着迷时,她就会立刻将书合上。

    有人曾说,你和你的孩子关系越好,她就越想摆脱,到外面去闯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他们说,这样一来,对母亲的伤害也就越大。我的朋友就和她的女儿经历过这样的艰难时期,然而她们现在又和好如初了。她告诉我:“你的女儿会回来的。”

    “我不知道。”我说道。有的时候,我真是气极了,我想走过去抓住艾莉,用力地摇晃她,冲着她大喊:“和我说话——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不让你离开!”我感到自己差点说出所有母亲心中最恐怖的话:“想想我为你所做的一切。”

    一天深夜,我在洗漱准备睡觉。这时,艾莉走到卫生间,看我在那里刷牙。一瞬间,我觉得素定看不上我刷牙的模样。但是她说:“我想读点东西给你听。”她手里拿的是学校发的小册子,“这是父母必知的。”

    我看着她的脸,她高声地读着:“上面说道,不要询问你的孩子是否想家。在最初的几周时间里,她也许会觉得不适应,可是不必担心。这是过渡期间的正常现象。多给她写信、打电话,给她送点好吃的……”

    她哽咽着说不成话,走过来将头埋进我的肩膀里。我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担心开口说话就会让她从我的怀里挣脱。就这样,我们站了很长时间,摇动着身体,心却凝聚在了一起。

    我明白,还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我们还会为了某些事而斗嘴。然而此刻,午夜时分,我能站在这里,已经很知足了。我们都累了,都很伤心,我的下巴上沾满了牙膏。我紧紧地搂着——与此同时,也要放手——那个正试着我和说再见的女儿。

    我们高兴时,她与我们一起分享;我们伤心时,她会伸出手来帮助我们;我们有了进步,她的喜悦溢于言表。她的爱平淡、温暖而实在,且毫无保留地给了我们,这个人就是我们的母亲。身为儿女的我们,拿什么来报答他们呢?

    my allie

    sandi kahn shelton

    my daughter allie is leaving for college in a  bags filled oing.

    i say,“i’m going to miss you,” and she gives me one of her looks and leaves the room. another time i say, in a voice so friendly it surprises even me:“do you think you’ll take your posters and pictures et n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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