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是我的母语是葡萄牙语,去巴西工作没有语言障碍。虽然有人说我有法国口音,毕竟离开巴西这么久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在巴西,我在与人们沟通方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几乎所有米其林总公司的人都认为,面临巴西米其林这种情况,我并不是可以提出可行性报告的人。不错,巴西米其林正面临损失,财政也出现了赤字,高利率使债务持续不断增长。只有使之走上正常经营轨道,他们才会相信我的能力,
我确信一定有解决的办法。要早日找到解决办法,全力以赴、付诸行动是关键。虽然我现在已不像初来米其林时那么有自信,但也不至于担心害怕,我当时的心境是喜大于忧的。
初来米其林时我也没有确切的成功把握,我当时只是把自己当作一张崭新的白纸递交上去的。后来不论是作为北美米其林的ceo,还是后来跳槽到法国的雷诺和日本的日产,都是相同的情形。开创新的事业时没有什么先见之明,都是从一张白纸开始的,“戈恩式经营管理模式”的组合中少不了这一条。
在巴西的这一段时间,不仅是我人生事业成功的开始,对我的私人生活来说也是一个转折点,因为这时我遇到了我现在的妻子琳达。那时,我有很多异性朋友,其中也有几个正在与我交往,但能够俘获我心的人只有琳达。
最先见到她是在1984年9月的某个星期天。
那天,我和朋友贝鲁纳·德鲁马一起参加了距克莱蒙-费朗不远的里昂举行的桥牌比赛。我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是非常认真地参加比赛的。我的搭档贝鲁纳也非常认真,结果出人意料的是我们却输得一败涂地。
认真的选手不是在失败的时候说“这次输了,下次一定要赢”之类的话,而是逐一分析在哪一手、哪一个暗号、哪一张牌上弄错了,直至查清失败原因为止。我们并不消沉,而是热烈地讨论到底是谁干了蠢事,但谁也不想先说“算了,可能是我犯了错误才导致了失败”。
比赛结束后,我们一起到朋友菲德·阿比阿多家吃晚饭。他和黎巴嫩姑娘琼斯琳·可洛达结了婚,她做的菜真是好吃。我们经常上他们家去,就像出入自己家一样。
进门伊始,不免彼此寒暄一番,我注意到琼斯琳身旁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士,带着腼腆的微笑。琼斯琳介绍说:“她是我妹妹琳达,今天刚从黎巴嫩过来的。”
起初,我们相互进行着不痛不痒的交谈,她很年轻,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发现她的眼神中隐藏着某种忧郁。她很沉默,不爱说话,直到后来,我们说起她不久将在法国开始学习医药学的事情时,她才开始了和我们的交谈。
但当时,我有点心不在焉,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刚结束的桥牌比赛。吃晚饭的时候,我还在和贝鲁纳继续讨论着我们为什么会失败,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琳达看到我们那副痴迷的样子,好像很吃惊。后来她对我说:“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定你是一个精力集中的人。”我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在表扬我,还是在讽刺我。
在众人眼里,琳达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但不管她多么有魅力,当时的我对她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她是黎巴嫩好人家的女儿,还很年轻,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我一点也不觉得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