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吱呀哥族长,说:“吱呀大哥,听说你那大女儿嫁到lay部落还被人叫做少女杀手呢。”
吱呀哥族长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一开始大家觉得他特别能侃,总是把小姑娘侃得眼泪汪汪的。但是后来就发现,他太花心了,稍微有点姿色的小姑娘他都要上去套瓷。最后不知怎么穿帮了,几个小姑娘凑到一起对证,敢情他跟每个姑娘说的都是一套,要么是成本收益,要么就是供给需求,听都听腻了。我那小子就是有这毛病,他从来都是自说自话,不会听听人家小姑娘心里到底想什么,现在也吃不开了,媳妇还没找到呢。”
贫思顿是五个家族中人数最少的,贫思顿族长等了很多年也没轮到当酋长,所以他在族里说话特别小心,轻易不表达意见,专拣别人爱听的说。他一脸羡慕地望着麦地族长说:“麦地家这几年不是总在招赘吗,那些外国的小伙都心甘情愿到我们econ部落当女婿,说明我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呀。”
麦地族长正得意地微笑,吱呀哥族长就不耐烦地打断了贫思顿族长的话头:“你觉得那是好事啊?我听说这几年math部落的男孩都往econ部落跑,麦地家的好几个最漂亮的女儿都叫他们娶了。econ部落的男孩反而倒不受待见了。我们这些年本来就男孩多、女孩少,再这样下去,不是打光棍的要越来越多了吗?再说math部落的那几个小子,他们要是把女孩带走,我老人家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现在倒好,入赘了,定居了,天天领着花枝招展的太太招摇过市,还在大街上当众拥抱亲吻,像话吗!”
麦地族长脸红得像猪肝。他不自觉地摇着头,说:“老爷子,这都什么年代了,您的头脑也该解放解放了吧。”
吱呀哥族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该解放了?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洋派作风。头发都染成五颜六色的,有的还剃半个秃瓢,这就是解放了?我尤其看不惯他们做的活。我跟你说吧,早就有人反映了,他们中有的家伙干活时从来不戴‘理性人’眼镜,就会搬弄些什么舶来的玩意儿。欺负我吱呀哥没有出过国怎么的?我比你们知道得多,那些东西在math部落早都过时了,像垃圾一样丢在街上没人拣,只有我们这里才像宝贝一样供着。把自己的东西都丢掉,去捡别人的垃圾,小麦,你说说,这就是思想解放?”
吱呀哥族长的辈份要比麦地族长高一辈。麦地族长见老爷子越说越来气,也不敢顶嘴,只是十分地不服气,兀自把头摇得更快了。赫父和麦地是邻居,麦地族长也是大家一致推选的下一任酋长候选人。赫父族长想替麦地族长挽回些面子,这时不紧不慢地说:
“吱呀大哥,我倒是有句不中听的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觉得econ部落现在有些衰败的气象,跟您老人家当年的路线有关。想我econ部落的人都好打抱不平,当年出了位大侠,江湖上都尊称他为凯爷,凯爷不仅武艺高强,还爱仗义直言,出谋划策。您当酋长那阵子,您族里也出了个大侠,人称弗爷。弗爷专爱挑凯爷学艺不精,他逆炼经脉,居然最后比凯爷的武功更强。可是弗爷从不允许他的弟子行走江湖,只许他们在家里照口诀练功。他老人家自己过瘾了,江湖上econ部落的名声可是大不如以前了。”
吱呀哥族长摆了摆手:“那些江湖恩怨,现在说他作甚。可你说我们没有弟子行走江湖,可是冤枉啊。前几年东欧、中亚、南美、东亚,不是都有我们吱呀哥小子高居庙堂、指点江山吗?最近有个四担福族里的怪人,在江湖上走了两三年,回来之后竟然性情大变,专门批评econ部落的同门。兄弟们,最大的危险不在于外人怎么看我们,而在于我们自己不团结啊。”
吱呀哥族长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扫了其他四位族长一眼。席间忽然出现了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四担福族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欠身而起:“四位大哥,时候不早了,我已经约好今晚有个饭局。politics部落有位长老来谈合作办学的事情。”其他几位族长也应声道别。赫父族长慌忙起身,拱手送别各位族长。
出得门来,雪下得仍急。赫父族长踏雪而归。夫人已经在家中温好了酒菜。赫父族长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又放下,忍不住长叹一声。夫人忙问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赫父族长讲述了今天聚会的情形。夫人如释重负:“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你们大老爷们,这种事情还拿得起,放不下?天天说分工啦、合作啦。该分工就分工,该合作就合作,愿意娶过来就过来,愿意嫁出去就出去嘛。都不是小孩子了,过得好是人家自己的事,过不好也用不着你们操心。我倒觉得跟外边有娶有嫁挺好的,麦地家刚生的那几个混血儿多漂亮啊——哎,听说在psychology家的那个大外甥挺会给人算命的,什么时候跟他说说,让他也给我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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