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刚才您说中国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无线互联王国,这个“最大”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或者对于我们这个民族来说有什么重要意义呢?
王维嘉:家电也好,球鞋也好,服装也好,这些东西中国已经做到了量上的最大了,但它们的发明和创造不是在中国本土进行的,是中国学别人的,但是无线互联中国是与全世界同时起步的,而且中国做到今天已经开始自己创新模式了。3年前我们和中国移动一起访问欧洲、韩国、日本,觉得到处都是要学的东西,今天再出去,就觉得我们和他们是站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我有东西可以向你学,我也有东西要教你。我相信在3~5年,中国在无线互联方面能够超过日、韩变成全世界第一。这个第一不只是量的第一,因为中国人口太多,你把量做到第一一点儿都不稀罕。一人一双球鞋就是全世界第一,一家一台电视就是全世界第一,这都不稀罕。而是在商务模式和文明的创新上面,我觉得无线互联网有可能给中国提供这样一次机会。这次机会的最大意义就在于,从文艺复兴以来,中国一直走下坡路,西方走上坡路,今天我们一睁开眼睛,所有用的东西都是西方的舶来品,所有的东西包括我们穿的衣服也是西式的。中国对世界文明的贡献是非常少的,但无线互联网有可能让中国人为世界文明大大地贡献一把,而且这个是主流文明,也就是欧洲人到中国人这儿学了以后回去可以用的东西,我觉得它的意义在这儿。所谓21世纪是中国人的世纪,我觉得最大的一次机会就是无线互联。
2000年中国短信量是10亿余条;2001年是189亿条;而到2002年,全年达到爆炸式的900亿条。短信资费若以每条一角钱来计算,就意味着2002年全国有90亿元的营业额。而这还没有包括以短信方式下载更高资费的铃声、笑话、图像等增值业务的收入。短信已走进千家万户,悄然改变着我们的生活,短信的火爆也增加了服务商之间的竞争。
我觉得今后两三年是海归人才回国创业的最佳时期。李南:有人评价说您在ip产业里面可以称得上是科学家的总裁,因为您曾经有过很多的专利,您现在这样评价自己吗?
王维嘉:我觉得你做一行就要做好。我过去受培训的背景,从读书到工作都是以技术为主。那么科学家也可以做很好的管理者,但是当你做一个管理者的时候,最重要的不是你技术懂多少,而是你对市场的把握、对人性的把握和对管理艺术的把握。
李南:据说您在公司非常受爱戴,有一位员工就跟我说,他之所以在美通工作完全就是因为您。因为他在面试的时候,您跟他谈到了文学,他觉得能够跟一个很感性的人在一起工作是非常愉快的,可以互相理解,互相沟通。您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吗?
王维嘉:我觉得算是吧。中学时我的数理化成绩不错,但是我更喜欢文史哲。1977年考大学,那时大家都认为学理工会更有前途,于是这十几年教育又把我转成了一个理工型的人。这些年做管理、做市场又把我转回文科来,但是我的背景是理科背景。现在文科有这么多好的专业,比如像金融,如果我当初能像今天的小孩这样可以随便挑专业,我很可能选文科。
李南:您曾经说过现在回国创业是正当其时,如果再过5年,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种判断从何而来?
王维嘉:判断的依据来自台湾。大概从80年代末开始,台湾留学生掀起了回台湾的浪潮。这些人从台湾到美国留学,60年代、70年代在美国公司工作了10年以后,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而这时台湾正好工业升级换代,需要转型进入高科技,这批人就回来在台湾创立了一批高科技企业,都非常成功。我觉得像我在1995年的时候回国,真的有点太早了。而今天是中国高科技产业处在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这时候回来时机最好。再过5年以后,有可能这些企业已经壮大了,本土的人才也成长起来了,就有些迟了。所以我觉得今后两三年是海归人才回国创业的最佳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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