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时包括刘倪佳在内的所有参战的国民党海空军将士的心声,他们知道,如果能炸沉出云舰,不仅在军事上具有重要意义,而且将极大鼓舞中国人民的抗日士气。
年轻将士的激昂完全来源于他们的勇气,如果说军力,他们确实无法与日军一拼。以海军为例,中国海军军舰普遍吨位小,质量差,主要军舰多为清末遗存,总吨位约为日军舰队的5%,最大的巡洋舰“海圻号”仅为4300吨,已经有40多年的舰龄。
空军的状况也差不多,作战飞机无论是数量还是性能,都无法与日军相比,唯一的优势,是飞行员们训练有素,均抱定为国捐躯的决心,后来以高志航为首的中国飞行员的拼杀之猛,使日军飞行员胆战心惊,损失惨重。
为了击沉出云号,中国空军勇士们多次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为的就是将这艘日本国民心中永不沉没的万吨巨舰彻底送进海底。1937年8月14日,国民政府空军第2大队副大队长孙桐岗率领诺斯罗普式轰炸机21架,从安徽广德空军基地起飞,直线飞行220公里抵达沪市上空,主要目标就是轰炸“出云号”及其护卫舰只。它们分成两个编队,一队轰炸敌军司令部、码头、仓库等军事设施,一队轰炸“出云号”等舰艇。中国空军凭借暂时的优势,开始了一连几天的轰炸行动。
这次轰炸虽然伤了出云号,但是却没能令其重创,更没有使其沉没,一个星期以后中日双方的报纸都报道“出云号”修复,并且于21日下午4时起炮击浦东民房达半小时。
多次轰炸出云号都以失败而告终,终于有一天一个被俘的日本飞行员,而且还是刘倪佳等人曾经的日籍教官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这个被俘的日本飞行员当时不过是想试试中国飞行员的胆量。
按照被俘的日本飞行员的计划,中国空军需要派一名飞行员驾机,朝军舰的烟囱窜进,与其同归于尽。只要顺利完成任务,即使是不能令出云号立即沉没,也可以令其重创。
这个计划经过航空委员会的再三论证,认为可行性很高,只不过派谁去执行这个任务航委会犯难了,毕竟派谁去那都是去送死,绝对没有深还的希望。但是没想到计划一出,所有的的飞行员都纷纷表示自己愿意去执行这次必死的任务。
飞行员如此不惧牺牲的豪情令航委会大为震动,但是派谁去还真是一个问题,大家争执不下,都想去执行这次命令。无奈之下航委会只好弄了一个生死签,谁抽住死签谁去,结果,中国空军“四大金刚”之一的乐以琴证章被抽中,这次轰炸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不久,抱着必死决心的乐以琴驾机撞击出云舰,使出云舰遭受严重创伤,他以身殉国,壮烈牺牲。
但是只有刘倪佳自己知道,当时抽到死签的实际上是他,只不过还没等他说话,死签就被老大哥乐以琴抢了去,可以说是乐以琴是替他去死了。可惜,空军的一系列轰炸行动都未使“出云号”完全瘫痪。
说实话,来之前刘倪佳就存了击沉出云号装甲巡洋舰为乐以琴报仇雪恨,但是来之前陈锋还交代了他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在轰炸之时,如果日军配合第三舰队作战的凤翔号航空母舰也在的话,那就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击沉,其次的目标才是出云号。
“周主任,我的命是乐大哥救的,我比任何人都想为他报仇雪恨。但是这次轰炸吴淞口港口我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击沉日军凤翔号航空母舰,其次才能轮到出云号。但是我可以向你们诸位保证,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会把出云号送进海底,为乐大哥以及所有的空军同仁出一口恶气。”刘倪佳大声说道。
“好,有你刘司令这句话我老周就放心了,诸位,成败在此一举,能不能重创日军第三、第四舰队,能不能击沉凤翔号,击沉出云号,能不能为国为民出一口恶气,能不能一战扬国威,能不能一战镇日寇,就全靠诸位了。”接着周志柔又继续说道:“请大家放心,这次行动党国全力支持诸位,为了保证这次作战计划的顺利实施,党国将所有的战机全部调了过来,将会摆出与日军决一死战的架势,至于轰炸吴淞口的战斗就交给你们了。”
“请周主任放心,不管是为了我们的任务,还是为了死去的乐大哥,我们北方空军绝对不会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一切都看明天的行动吧!”刘倪佳代表北方空军所有的飞行员表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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