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根据我们的情报部门传来的紧急消息,日军第十四师团已经从北平出发,正连夜北上。尽管我们的小部队破坏了北平到唐山的铁路线,另外还有其他部队沿线节节阻击第十四师团,但是我们必须注意到我军与日军之间的差距,第十四师团最多三天的时间就能进入唐山,因此我们必须作出相应的措施,不然很难与这支日军精锐周旋到底。”
施剑飞刚说完,聂副总指挥也皱着眉头说道:“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刚刚得到消息,驻扎在锦州的关东军第二师团昨天开始集结,从锦州到关内的铁路沿线昨夜开始戒严,诸多证据表明,这个第二师团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南下,因此我建议放弃冀东和热河中东部,将部队撤到崇礼、赤城一带修整训练,等部队形成战斗力之后再杀回冀东。”
联合指挥部另一个副总指挥李云昌想了想说道:“冀东部队良莠不齐,成分复杂,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想法,部队最好还是先撤出来。等部队的战斗力上来了,冀东迟早还是我们的。”
施剑飞皱着眉头说道:“西撤虽然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我们陈总司令却认为西撤并不能解决问题,首先是因为那些起义军良莠不齐,绝大多数人都是没经过训练的农民,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另外冀东的形势远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严重,虽然说三个师团的日军确实不小,但是要知道不管是第二师团还是第八师团都是隶属于关东军。关东军主要的责任还是监视防备苏联,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冀东停留多长时间,只要我们扛过第一轮的进攻,日军就没有了再打下去的本钱了。”
教导师副师长王汉生也起声说道:“这次大起义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我军就组织起拥有全副武装10万多人的抗日部队,而且打了许多胜仗,并很快建立了联合指挥部,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的起义是得到老百姓支持的。尽管小鬼子来势汹汹,但是放眼全国战局,小日本又能抽调多少部队参战,他们又能和我们耗多长时间。再说我们这边打得越久,牵制的日军越多,那么对于其他战场上的部队来说越有利,我们等于间接支援了他们的战斗。所以我认为我们接下来不但不应该撤退,反而还应该抽调更多的精锐到起义区,恢复冀东的中国主权,发动群众,建立冀东行政区和游击区,扩大我军在敌深远后方的政治影响,给敌人以打击。”
这个确实是陈锋的想法,这倒不是陈锋小瞧那些日伪军了,而是历史证明了西撤这个做法是错误的。历史上当四纵领导得到敌人大举扫荡冀东的情报,对形势估计过于严重。为了保存实力,避敌锋芒,决定把主力和起义队伍全部拉到平西整训。在八路军总部以及晋察冀军区多次劝阻无效的情况下,于9月下旬,四纵主力和蓟县抗联部队即开始向西转移。留下陈群,包森、单德贵各有百余人的3个游击支队坚持冀东。其他部队决定西撤。抗联部队和冀东地方干部约5万人,经遵化、蓟县、平谷、密云山地,一字长蛇阵,向平西进发。当时部队既缺干部,又未经训练,刚成立不久的农民队伍就远离家乡,沿途又遭敌人袭扰截击,部队伤亡很大,大规模逃亡的现象发生了。
正如事后八路军高层总结的那样,冀东游击队四、五万人一起西撤是很不妥的计划,部队不巩固,纪律不好,不能长途行军,危险极大。高志远部约万人在八路军掩护下走在前面,过潮白河后,连遭日军阻击,成批成批地散去,只剩下千余人到达平西。洪麟阁、陈宇寰两部共万余人走在中间,行进到蓟县马伸桥一带,遭到敌人阻击,洪、陈两人不幸牺牲,部队大部溃散。一夜之间逃散了6000人。
李运昌所带领的部队约3万人走在后面,在密云县水峪瓦罐头遭敌阻击,打了一天恶仗,死伤600多人。这时,军心动摇,逃亡严重。战士们感到继续西进十分危险,可能全部跑光。于是,在平谷县樊各庄召开了干部会议,经过认真讨论决定返回丰、滦、迁、遵原地,坚持冀东游击战争。会后,李云昌带领成建制的6000多人回到滦县的杨柳庄一带。此时,日军已从武汉调小林部队一个旅团,对我军进行大扫荡。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部队,又在滦县北部东西安河、后良庄偏山一带连日苦战,牺牲很大,最后只好化整为零分散活动。总计这次抗联5万人随四纵西撤除高志远1000余人,蓟县游击队百余人到达平西外,留在冀东的也只剩千余人。总撤退使冀东起义部队和解放的地区均损失百分之九十以上,大批失散的抗日战士,遭到侵华日军汉奸伙会屠杀,死者无数。
实践证明西撤这是一条不归路,现在部队兵强马壮,即使是日军来了两个师团,但是相对于诺大个冀东以及大半个热河还是太少,分散到各个县城又能有多少部队可以用来进攻呢,况且现在在承德附近还有第四十集团军三万多精锐,在冀东还有八路军近一万精锐,自保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是不管是聂副总指挥和李云昌以及八路军四纵的邓华等人都认为撤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留在起义区只会被日伪军一锅端了。而施剑飞等人则是主张留在起义区继续斗争,双方就是撤还是继续留在起义区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会议开了一整天,但是彼此谁也说服不了谁,无奈之下只好将问题上交到上面解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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