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猜测着她可能是莉芙的分身投影。或者是一段意志的载体什么的，总之不可能是牺牲了自己的某些能力来换取眷顾的女巫。
“你可以叫我‘莉’。”意识空间里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冰冷，机械。
“莉？”白离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少女的目光注视着他，她是看得见的，这一点白离非常肯定，但奇怪的是，他却又有一种她并不是在用眼睛看他的感觉，这种晦涩的精神触觉，让他感觉的有些不舒服，接触到的地方像是被某种生物冰冷滑腻的舌头舔过一样。
“我只是莉芙留下的一小段意识，”莉解释着，她的表情似乎是在笑，可是印入脑海的声音却依旧是冰冷、机械的，“亲爱的哥哥，”说道“哥哥”两个字的时候，这个冰冷的声音里莫名的多出了一份柔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虽然我不知道是很快，还是在许多年以后……”
在神惑和神眠看来，少女看到他们进来，然后看向白离，紧接着，两个人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对方，也不说话，既没有善意的微笑，也没有敌意的怒目，只是这么安静的对视着，少女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改变，宁静的犹如一尊雕塑。
倒是白离的神色不定的变化了几次，神眠关心的想要询问，却被神惑阻止，以暗帝的见识自然能够察觉出，两个人之间在进行着精神上的交流——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游戏，他的见识都要比兄长宽广得多。
听着莉的叙述，白离的脸上隐隐透出几分怜惜，他能够理解这个女孩儿的心情，对苏醒后第一眼见到的白离那份深深的眷恋与淡淡的孺慕，亲手毁灭了自己爱人，以及，决定走上复仇之路的时候，内心深处那撕裂心肺的痛哭。
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是羽蛇神，但在这之前，她还是一个女人，言语中只是单纯的、客观的叙述了她的过去，以及选择了复仇这一道路的未来，她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计划，只是在最后的最后，淡淡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甚至并不期望白离的原谅。
“走吧。”白离招呼着神惑和神眠，他深深的看了莉一眼，然后转身离开，选择了自己道路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在木门合拢的刹那，一点晶莹而璀璨的光华，自少女的脸颊滑落……
神惑跟在白离的身后，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神眠则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在这一刻，两个人都清晰的感觉到，白离身上，某些东西悄然的发生了变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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