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把我们的故事告诉大家,这样我们的后代才能了解这一切。”安迪停顿了一 下,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以使他能够继续说下去。
“同心协力的故事。松鼠的精神,海狸的方式,大雁的礼物。”“我会告诉大家的,安 迪。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告诉大家的。”我握住他的手向他保证。
“谢谢你,”他说,“这样我就没有任何放心不下的事情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猫头鹰在叫我的名字了夸扣特儿的印第安人认为,一个人临死的 时候,猫头鹰会叫他的名字。--译者注。,它等着带我上路呢。我要趁着天还亮的时候出 发。”他微笑着抬头看我,脸上的表情格外安详。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此刻的这一幕。
“同心协力,朋友。”
“同心协力,朋友。”我也这么对他说。
多年以来,“同心协力”一直是我们之间特殊的问候语和告别语。但是这一次,却是我 们之间最后一次这么说了。
然后安迪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是真的睡着了。他的呼吸缓慢、微弱,握着我的手也松 开了。
我知道无论医生怎么说、怎么做,日落以前安迪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就要结束了。他已 经决定要走了,所以他一定会走的。
我不知道我这样坐了多长时间,或者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我而去的。他的灵魂已经 温柔地回应了猫头鹰的召唤,然后就悄无声息地跟随猫头鹰去了另一个世界。在某一时刻我 突然意识到,他已经走了。
我轻轻地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顿时无法遏制自己的感情,泪如泉涌。我站了起来, 弯下腰去静静地同他吻别。
他的脸上笑容犹在。
我不记得自己是离开了病房,还是去叫了护士。但是我清楚地记得,自己走出了医院, 边走边想:我怎么才能兑现对安迪许下的诺言?我怎么向大家讲述我们的故事?松鼠的精神 ,海狸的方式,大雁的礼物--我们正是从这些故事中得到了启示,从而获得成功的。
医院旁边的礼堂中有什么活动刚刚结束,人们正成群结队地走出来。我停下来等绿灯亮 的时候,感觉到有两个人走在我的身后。当时我正沉浸在思考之中,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们的 对话。但是突然之间,其中一个人说的一句话响亮而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佛教徒们说 ,弟子准备好以后,师傅就会出现。”
这个时候绿灯亮了,我开始穿过马路。我想,也许我所作的承诺的答案也会出现的。
我不想回家,也不打算返回办公室。这时我看到前面拐角处有一个丹尼斯餐厅一个24小 时营业的廉价餐馆,连锁店遍及美东。--译者注于是就漫无目的地走了进去,要了一杯咖 啡,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只要一想到安迪,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于是我强迫自 己去想对安迪所作的承诺,以及怎么来讲述我们的故事,同心协力的故事。
安迪和猫头鹰一定在他们的旅途中停留了很长时间,来安排我以后的巧遇,以帮助我完 成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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