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下笔批评汪丁丁前,我花了3个星期细读他那两篇文章,并反复推敲自己的观点。是的,汪丁丁在国内名气颇大,而我是后辈,对他提出严重的指控,难免有人会认为我是在博出名。幸好我对此向来毫不介意,因为我显然无须为了避免出名而隐瞒己见。
那我犹豫什么呢?科斯(ronald coase)说过:不清不楚的思想,别人也无从清楚指出它的错处(not being clear, it .)。既要出手批评不清楚的思想,又要防止自己随之落入不清楚的泥潭,这是我举棋不定的原因。稳妥的做法,是一方面对别人故弄玄虚的文章置之不理,另一方面自己多写清楚的文章来倡导较好的品味。但我最后决定冒险出手,原因是看到他在需求曲线上错得分明。
本文发表后,流传甚广,争论至今。《万科周刊》、《书城》和《经济学消息报》等纸媒体和数十家网站相继转载,汪丁丁则先后至少发表6篇文章回应。有趣的是,其中丁丁说我“对黑格尔的表达方式看上去真是‘恨之入骨’,所以不惜用‘文化革命’的语言着实痛痛快快地‘批评’了一番”。殊不知,我对黑格尔的批评,完全来自波普尔的《开放社会及其敌人》(the open society and its enemies),而该书中文版上竟赫然印着“本书执行主编汪丁丁”几个字。看来丁丁并不知道,应该把账记在波普尔身上。
我对故弄玄虚的深恶痛绝,的确来自波普尔。他在《反对大词》(against big words)中写道:“受过不充分教育的人的傲慢,就是夸夸其谈,佯装具有我们所不具有的智慧。它的诀窍是:同义反复和琐屑之事再加上自相矛盾的胡言。另一个诀窃是:写下一些几乎无法理解的夸大言词,不时添加一些琐屑之事。大多数哲学系(尤其社会学系)的智力标准都流于浮夸,并纵容虚假的知识,而这些人似乎都极渊博。”
至于波普尔的描述是否适用于汪丁丁的“经济哲学散文”,就请读者独立判断吧。
2002年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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