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钟池春收到家信,他连着好几日神色怏怏不乐。他面对闻春意和晨哥儿时,脸上笑颜都显得格外的勉强。闻春意初时以为他是一时的公事不顺,瞧了几天之后,专挑拣一个晚上,转着弯子开口劝说:“池春,世上的事情,不如意的十有*,有时一定要过坎之后,往后的日子才能平顺起来。”
钟池春听闻春意的话,他苦涩的笑瞧着她说:“十八,你不用宽慰我,我心里明白着呢,过几日,我就会没有任何事,我这只是一时心里不快而已。”闻春意听他这么一说,她立时放心起来,钟池春如果是这样经不了事情的人,他还不如早早的罢了这个官。钟池春打量闻春意的神色,只觉得妻子是难得的心宽之人,自个就这么一语,她便立时相信了。钟池春瞧着闻春意,只觉得往后还要多费心思护着她。
闻春意低垂眼再抬眼的瞬间,自是不明白钟池春在心里已经转过了十八道弯曲。她笑眯眯的说:“我信夫君,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平顺走过去。”钟池春叹息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你只管安心养胎,家里家外的事情,都有我在。”闻春意轻轻点了点头,能者多劳,钟池春愿意担负起责任,她自然愿意轻松不想事的度日。闻春意转而想起五老夫人的提点,她寻问:“父亲母亲几时来?”
钟池春的脸色略有些阴沉下来,在闻春意清亮的眼神下,他闭了闭眼后,再睁开眼睛后,眼神格外的深邃。低声说:“前些日子,祖父祖母要去城外的庄园里清静几月,要父亲母亲陪侍几月。哥哥书信过来提了这事情,说父亲母亲没有空闲过来了。”闻春意很是诧异不已,钟家曾老太爷夫妻对钟家三老太爷夫妻从来不怠见,这一回竟然选他们两人一块去城外同住几月,实在是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闻春意漫声说:“这样也好。父亲母亲几时闲散下来。他们几时愿意来,我们都欢迎。”这样面子话,闻春意不介意说给钟池春听听。钟池春轻叹一声。想了想,说:“我和五叔写信给父亲和大哥,说了此时的不便,希望父亲母亲等到明年安稳之后再来。大哥因此出面拦阻父亲母亲的行事。结果惹火的他们,令他们想着第二日就要赶过来。而大嫂得知消息之后。不得已只有派人去通知了祖父祖母。”
闻春意张口结舌的瞧着钟池春,她没有想过还有这么一出事情,钟家三老太爷夫妻几时待他们夫妻如此的情深意长起来,竟然是匆匆忙忙都要赶过来团聚。钟池春轻叹好几声。实在是这一出的事情,也算是家丑不可外扬。钟池画信里写的分明,这一回钟家曾老太爷夫妻是动了真格的。直接出手教训了钟家三老太爷夫妻,还专门派人去请了钟家三老夫人的娘家人过来说事情。
原本钟池画也不想这般对待父母。只不过没有想过他们这般听不进劝言。而姜氏早已因为钟家三老太爷夫妻左一出事右一出事情,折腾得心浮气躁不已,因为钟家三老太爷夫妻的事情,她不得不让长子夫妻出去另居。钟家三老太爷夫妻回到安城之后,或许是因为在池南小城的舒服日子,他们比往日更加的放任起来,两人多了许多的开支。钟池画每月的收入有限,姜氏一次又一次因为孝心容忍着,不得不由着他们两人这般放肆的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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