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夏日午后,安城府的钟宅,闻春意和五老夫人婆媳两人坐在屋檐下,吹着热风说着话。自叔老太爷去后,五老爷夫妻就要求家里人称他们为老太爷老夫人,而钟池春和闻春意接到钟池画夫妻的书信后,也要求家里人自此开始称他们为老爷夫人。
他们两家人到安城府后,虽说分开住在两个院子,却不曾影响两家人的交情,他们来往跟从前一样的亲近。五老夫人很是纠结的跟如大嫂交换眼神,两人瞧着闻春意的肚子,又都觉得有些事情要说得婉转才行。闻春意瞅着她们婆媳的神情,想着她们两人午时就赶过来说话,只怕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说。她仔细的想了想,又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需要她们这样匆匆忙忙的赶来跟她说话。她见五老夫人和如大嫂纠结了好半会,都有些替她们着急起来。
闻春意叹息着跟如大嫂说:“婶婶和大嫂子这样时候赶来,可是有什么急事要跟我说一说?”五老夫人婆媳交换一下眼神,五老夫人轻舒一口气,瞧着闻春意说:“十八,你五叔接到你公公的书信,言及他们夫妻要过来照顾你。”闻春意瞪大眼睛瞧着她,只觉得这话听起来就带有几分荒谬,钟家三老太爷夫妻那般性子的人,那是会照顾人的长辈。五老夫人瞧着闻春意的神情,她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闻春意轻轻笑了起来,说:“家里的长辈对我这般的有慈爱心肠,我受之有愧。虽说不敢劳累长辈,可是只要晨哥儿的父亲不反对,我一样是无任何的意见。”五老夫人瞧着闻春意的神情。她轻叹一声说:“你公公要求你五叔去信,主动邀请他们夫妻来安城府。”闻春意听这话惊讶之后,轻轻叹息一声说:“婶婶,这样的事情,还是自愿为好。”五老夫人轻叹一声,轻点头说:“只是你五叔心有所不安,才会让我们来跟你说一声。”
闻春意轻轻一笑。说:“安城府这样大。人生地不熟,缓几月,在街上多走走。熟识街道之后,就是有客人来,也不用担心无领路人。”五老夫人轻而笑了起来,说:“你如大哥就是这般言语的。说今年太匆匆忙忙,不如等到明年去。那时我们处处安置妥当,家里有客人至,也不会手忙脚乱,让宾主双方都不得舒心。”闻春意微微笑了起来。有些话,实在是不能说得太过明白,五老太爷一家人对钟三老太爷夫妻的欢迎程度一样的有限。
这一夜。钟池春跟闻春意提及父母想要来安城府的消息,她面上没有任何惊诧的神情。只是淡淡的瞧着他,说:“夫君做主。”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的神情,他的眼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面,轻轻叹气说:“我会书信回去,他们实在有心来一趟,那就等到明年下半年再说。眼下,我刚来此地,需要用心在公事上面,而你有身孕,正是需要人照顾时,而不是由你来照顾人。家里老成的人手,我觉得少了一些,你可要调三子家的过来?”
闻春意听他的话,轻轻的摇头说:“我不太喜欢身边围太多的人,方成家的会在我生产前一月过来,有她在,再请两个稳婆那时在家里候着,还有五婶和如大嫂也会来,我这又是二胎了,我觉得能应付过去。”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的神情,他想了想说:“我到那时,公事方面应该已经能应付自如,我会争取守在你的身边。”闻春意笑瞧着他,只要不出现钟家三老太爷夫妻这样的不速之客,家事方面就是到了她生产那一月,都能平稳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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