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池春有心要做好一桩事,自然不会粗暴着行事,何况他面对的是自已的父母,更加徐徐图之慢慢的用温水软磨着他们。不管是钟家三老爷夫妻还是钟池春,都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争执宣扬出去,出了钟家三老爷的房门之后,依然如故父母慈爱儿子孝顺体贴入微。
钟池春在吃晚餐出门前,他特意跟闻春意说过,他会跟钟家三老爷夫妻讨要回安城时的送礼名单,以免他们两人费尽心思准备礼品之后,还让两位长辈心里不满意,不如由着他们的条件来置办礼品。闻春意自然听出钟池春话里周转意思,钟家三老爷夫妻在闻春意面前,从来不会有心里不满意的表现,他们一向直接当着她的面,表现浓浓的嫌弃神情。闻春意在钟家三老爷夫妻面前,已经做了初一,她不会介意把十五好好的做到底。
这一夜,钟池春回房没有带来名单什么,他的面上虽说表现得不太明显,还是微微露出了痕迹。闻春意由着晨哥儿缠着钟池春问长又问短,他的神色渐渐的愉悦起来,眼里对儿子的喜爱越更深重起来。长子是他看着出生,现在又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为人父最初的想法,也只不过求儿子安乐成长。如今瞧着儿子这般的聪颖伶俐,他心里多少明白祖父和叔伯当年面对他时那种寄希望于他的心情。
晨哥儿主动要求在榻位上睡觉,他悄悄在内室里跟钟池春说:“我跟然哥哥说,我现在半夜里会自动要求上榻位睡觉的事。然哥哥跟我说,要我就在榻位上睡,这样爹娘就不会半夜里。还要重新安置我睡觉。”钟池春面上笑逐颜开,心里多少有些羞赧,庆幸钟明然这半大小子,如今心里还不会多想事。过了晨哥儿的明道之后,钟池春主动陪儿子在榻位上睡了一会,瞧着他的红润起来的睡脸,他担心的伸手摸了摸被窝。没有摸到晨哥儿背上有汗。他的心安稳。
夜了,烛火熄灭了,床罩拉实起来。床内黑压压起来。钟池春低声跟闻春意说:“父亲和母亲那里这两日大约是舍不得我和晨哥儿两人,心情会有些起伏,你们过去请安时,就由着我陪着一块吧。”“嗯”闻春意轻轻的应了一声。她原本就不想去触钟家三老爷夫妻的霉头,那对夫妻最擅长将所有不利他们的因素。全往她的身上堆积过来,全然不会念着她待他们的孝道,如同睁眼的瞎子一般,把她所做的任何事情。全当做看不见一样的处置。
闻春意或许愿意与人为善,可却不是那种无底线的善良。两世为人,她都学不会当一个圣母。学不来别人打了左脸,还要主动把右脸递过去的行为。她听说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心里一直猜测着,能做那样的事情的人,只怕是一朝翻台之后,直接用明显显的成功换来周边人主动对出手人的讨伐,这样的不沾手的还击,才是真正的高手。当然这是她后来在经过兄长打磨之后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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