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钟宅的人,外面热闹起来,大家就没有心思再去操心钟家三老爷夫妻的心情如何。巷子口处将要进行的流水席,把一宅人的心思都拉了过去。两边里长特意来寻钟池春和刘柱出去帮着主事,明说他们杂碎事多,又担心他们出面,会被人说处事不公。
钟池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答应下来,只是他想着他不太认识人,便要求把钟明然带在身边。而刘柱是很爽直的一口应承下来,说他可以带着人维持秩序井然。钟池春和钟明然这一对叔侄,加上跟着钟池春同来的两位伴随,大早上出了门,到了晚上才进了家门。人人脸上都是兴奋的神情,钟明然直接跟自家大弟说:“明日,你带着弟妹们一块去那里面玩耍,那里人多热闹,就是团子太小了,你们不能带着他去。”
钟家三老爷夫妻这一日不曾出过房门,就是用餐都是丫头们直接端出又端进,闻春意原想借着请安的机会,去瞧一瞧他们两人,都被他们用一句心烦的话打发了事。钟池春从外面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赶去看钟家三老爷夫妻,他们让他入了内,又在一处用了晚餐。三人晚餐后,钟家三老爷关心的问了问钟池春这一天的行事,听说他为了街坊们聚集举行的流水酒席,这几日都要做着管事的事,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屑神情。
钟家三夫人惊讶的叫起来,说:“春儿,是那个不安分守己的女人,鼓动你去做这样讨好人的事情吧?”钟池春微微皱眉起来,低声说:“母亲。你为何如此说她?”钟家三夫人偏转头去,冷哼一声过后,嘲讽的说:“怎么,如今我在你的面前,都要装腔作势得表现婆媳亲和的一面吗?她要是安分,如何会不要面子去经商,还把摊子扯得这么的长。安城那边由着闻府那个最没有用的男人。帮着她撑着生意。
你以为她不说实话,就能骗得人吗?”钟池春的神色阴沉下来,低声说:“母亲。你在这里吃她的,用她的,就是住处都是她租下来的,你说这样的话。你心里安宁吗?”钟家三夫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回转头瞧向钟池春,说:“你被那个小妖精迷得忘记了父母家人。明明是你给她的银两,置下这么大的场面,竟然能由着人,在外面说是用她的嫁妆打理出来的家业。你不觉得愧对钟家的祖宗吗?”
钟池春一脸震惊的神情瞧着钟家三老爷夫妻,好半会过后,他苦笑瞧着他们两人说:“母亲。分家时,我才成亲多久。手里那有余银。再说兄弟三人,我为最小,家产按习俗,我得多少家产,你不会不记得了吧。这才几年的光阴,你们就全忘记了吗?那我再说一遍,你们给的那间宅子的租金,是不可能供得起这里的开支。还有每年送回去的年礼,全是十八经营所得。我一月的月例有多少,你们就是不知道实数,心里猜也猜得到有多少。
母亲,这两年我不在家里,全靠她撑起一个家来。你说这样的话,我听了只觉得对她亏了心。”钟家三老爷怒了,直接抢着开口说:“你们来这里时,你的兄长们可是给了你不少的银两,虽说没有记在人情薄子上面,可我们事后都听说过这一回事。”钟池春叹息着看着他,说:“父亲,你要跟我来清算那些帐吗?是,哥哥们都给了银两,我初初来池南小城,多亏有哥哥们给的银票周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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