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三老爷夫妻跟从前一样端起神色来,夫妻两人一脸正色的望着钟池春,却发现钟池春面上无任何缓和下来的神情。突然之间,他们明白已经拿捏不住这个儿子,两人的面上都有着伤心失落的神情。前几年,还那么听他们话的孩子,他几时腰板挺拔得让人不敢小瞧他。。
这时候,钟池春还不知道钟家三老爷夫妻在钟宅,已经闹过一次买花的事件,所以他抬眼瞧见父母两人的神情,心下里立时一软,想着父亲母亲到底是出于疼爱晚辈的好心意。他重新坐安稳下来,语气平缓的劝说:“父亲,母亲,虽说家里早已在小叔成亲后分了家,可那时大家还是一起住在祖宅里面。大伯和大伯母一向为人宽厚,在有些方面,总会有所补贴一二。只是现在不同,大家都搬出祖宅来,不管如何都要自立为生计。
父亲和母亲也知道我和两位兄长的官职低微,三人的月例并不多。我们虽说很有孝心,可有些事情方面,还是无能为力。何况我们兄弟三人既然有意在官场稳步行走,就会更加的要求管束自已和家人的品行。那一盘花,订银如果退不回来,我过后想法子再补给你们。你们不好意思出面,那就由我请大先生带着下人们出面了结了此事。”钟家三老爷夫妻低垂眉眼沉默不语,钟池春立时起身去吩咐人行事。
闻春意在钟家三老爷夫妻和钟池春进房后,就立时带着乐姐儿和晨哥儿回房,还有小团子缠着兄姐不放手,自然是顺带抱着回房,再顺带把他的娘亲一起带进了房。三个孩子坐在榻位上玩耍。钟池用的妻子瞧着闻春意的面色,转而笑了起来,说:“十八,我们这样的人家,许多事情要亲力亲为,我从前会羡慕你,不管何时。你身边总带有贴身人。如今瞧来。我们这样的人家,父母反而处处体贴晚辈。”
闻春意瞧着她幸灾乐祸的模样,轻轻摇头说:“这也是一大家人在一处的好处。你才没有每天手忙脚乱支撑不了。缓一两年,你们各自院子修起来,你一样过回独立做主的日子。”闻春意想着钟池用妻子儿女尚小,可样样事情需要自已张罗时。她眼里就有深浓的笑意。果然是大哥不要笑二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五老爷夫妻是绝对不会跟着小儿子夫妻生活。他们不管是明里暗里都说了,将来只会跟老大一家生活。
钟池用妻子那可能瞧不明白闻春意眼里的神情,她笑起来,说:“缓两年。我家乐姐儿大了,能帮我带团子,我一样可以张罗齐全自家的家事。”钟池用妻子特别得意的神情瞧着闻春意。瞧得她笑了起来,冲着她竖起拇指。说:“乐姐儿的母亲是能干人。”钟池用妻子反而脸红起来,她摇头说:“我才不是能干人,你会开铺子做生意,我只会做家里的活计。”闻春意笑瞧着她说:“你的针线活计好,一样挣了不少的银子。”
钟池用妻子眉头轻皱起来,她挨近闻春意问:“我听说刘大人年后要前往州府当差,刘家嫂嫂总不可能还会留下来,她要是这么一走,我们岂不是再也没有活计可做?”闻春意想起刘家兄弟,提醒说:“她这一时应该不会急着搬去州府,总要等到刘大人在州府的差事稳定下来才会动身。再说她就不是在这里住,她娘家兄弟还在这里开店铺,如大哥跟他们交情好,有活做时,你和嫂嫂们手艺好,他们不会忘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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