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在刘妇人的心里,一向无所不能,一向是让她百分之一百安心的人。如今人生的镜子里映照得分明,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刘妇人瞧着闻春意的神色,她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如今我和他,我觉得我们象是夫妻了。”
闻春意觉得刘妇人的话里有不同的意思,然而她觉得这类的事情,通常都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她和钟池春也是一对相敬如宾可以长久的夫妻,她觉得这样恰恰好。情太过炽烈,燃烧得太快,最后只会余下满地的烟尘。闻春意还在纠结着如何答话时,刘妇人已经笑着说:“我说一句不好意思的话,我突然有一种真正长大的感觉。从前是在梦里过日子,如今活在现实里面,我从里到外,觉得踏实了。”
闻春意瞧着刘妇人的神情,见到她满脸释然的神情。她便笑了,如此安好,谁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两人说着闲话,曾泛起的一些嫌隙,在言语中渐渐的消散而去。刘妇人跟闻春意提起生意方面的事情,顺带提及开店后各种准备,她叹息着说:“我是要人手没有人手,要银子没有银子。我原本以为小弟他爹会带一些月例回来,谁知他在外面开支这么大。这一次,我给他备齐全了四季的衣裳,免得他寻人做衣裳,再惹上什么脱不了手的小妖精。”
她心里还是有怨意,闻春意笑瞧着她说:“我也给晨哥儿的爹带齐全四季的衣裳,出门在外,男人的开支总比家里用得多。”刘妇人闷闷的出一口气,笑着说:“钟大人俊雅如玉,你秀丽大方。瞧着你们这么的般配,从前总觉得你们之间情意清淡了些许。如今想起来,象你们这样相处,时日越久,感情越来越加深,正是夫妻相处的长久之计。我和他,如果他一直在这里。也许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只是现在不管如何的调整,我总觉得有些东西,变了。”
闻春意在心里轻轻叹息不已。两个人的事情,说也说不清楚,而她的阅历,实在是劝都没地方下手劝解。刘妇人这一时的意难平。她想不出什么开解的法子,可还是盼着他们夫妻长长久久的好。她想了想。笑着说:“我母亲从前因家里一个出嫁姐姐的家事,在家里忍不住跟我们姐妹两人感叹的说,在婚姻里面,女子一定要记得。要求得不多,眼光只落在儿女的身上,日子就会好过得许多。”
闻春意也知她这话对刘妇人来说。就是一句大白的空话,刘妇人如果不是对刘柱情真意切。如何会有这种纠纠结结患得患失的心情。但她的话,明显引起刘妇人的兴趣,她直接开口问:“你那姐姐家里有什么样的家事,让你母亲会在你们面前这样说话?”闻春意想了想,终是把隐了名号把闻素意嫁人后的事情说了一说,听得刘妇人叹息不止,说:“还是我们普通人家好,大多数的人家,是不会去做纳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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