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前知县夫人的院子,由刘妇人的娘家兄长买了下来。刘妇人跟钟池春说:“那院子挺不错,又跟将来知县大人的院子挨着,住家能保平安。”闻春意觉得她实在又长了市井常识,她听刘妇人的话后,也觉得她说得言之有理。
这几日,池南小城又接连出了几桩新鲜事情,忙得官府的人,脚都停不下来。两家父母前后脚告自家儿子儿媳不孝,两家父母都言之凿凿,而两家的儿子儿媳一样的跟人哭诉着委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刘妇人自事发那一日,就每日跟闻春意进行实况转达一样说事,顺带她还想从闻春意这里听到后续有可能的发展。钟池春是随意跟闻春意提了提,说:“这样的家事,最是扯不清是非曲直。清官难断家务事,劝和不劝散。”
闻春意一向知道轻重,流言传来传去最容易到最后落成一个面目全非的下场。她只是笑着跟刘妇人说:“我家爷从来不跟我讨论公事,所以这些事情,我还要听你们多说说。”刘妇人一脸同情神情瞧向闻春意,她高估了这对年青夫妻的感情。她的眼色,让闻春意暗自摇头不已,她只有那点本事,何必去讨论男人们正在做的事情。刘妇人叹息着跟闻春意说:“两爱的情况,其实有些不相同,一家是长辈太过偏心,一家是长媳妇太过历害。
听说钟大人希望私下调解,我家男人也觉得应该如此,血脉之亲,现在瞧着互相之间还有些顾忌,还是能挽回来。再说也不能闹得不相往来。”闻春意也觉得虽然闹这么一场,亲人之间有了裂隙,可是终究是血脉之样,能够缓和关系来往,外人还是劝合为好。十月快完时,钟池春有一日跟闻春意,说两家父母经劝合之后。决定不再上告子媳。他叹息着说:“做父母的闹上这么一场,不管是出自什么目的,近年来。父子关系都会有些僵持。”
他的语气惋惜不已,闻春意听奶娘的婆婆说了一下听来的事情,有一家父母为人的确是太过份,欺负儿子孝顺儿媳妇懦弱。奶娘婆婆说:“都是为人祖父祖母的人。为儿孙稍稍着想一些,都不能把一时心情不顺闹到官爷面前。这还是钟大人清明。愿意给他们机会撤诉。我听人说,他们的孙子读书非常的历害,这要在官府里父母不孝上了册,多少会影响到他们的将来。那儿子再孝顺儿媳妇再懦弱,只怕都容不得父母如此的嚣张。”
自然对另一家父母,奶娘婆婆抱有同情心。觉得是儿媳太过不孝顺,父母被逼上梁山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奶娘婆婆明显是不想提这一家人的事情。据说这告状的一对老人,当年待自家的公婆也是一样的不孝顺。想来孩子从小瞧着他们的行事,如今只不过是报应而已。闻春意把这话听进耳朵里面去了,有了孩子之后,她开始审视自身的不足,不敢再如从前那般虽说面上守着规矩,其实心里还是我行我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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