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钟池春没有照平常的时辰回来,他们临时接通知要迎接顺路经过池南小城的官员。这一夜,他归来的比较晚。而外面一直候着的那一辆马车,在天黑之后,没有继续坚守下去,而是选择悄无声息的离开。夜里,闻春意跟钟池春随意的提了提,那个候在门外多时的马车。
钟池春想了半会后,他很有些想不明白的跟闻春意说:“你和她完全是不搭界的两种人,她如何能厚着脸皮来拜访你?你不愿意见她,她竟然能威胁的一直把车停院子门外。那帖子上面,有没有说向你请教一类的话?”闻春意回想过后,很是肯定的轻轻摇头,答了一个“无”字。钟池春立时一脸庆幸的神情瞧着闻春意说:“十八,幸亏你在琴棋书画方面没有任何的天分,而你家的人,也不喜欢自家的女子拥有这种虚名。
你家的祖宗实在是太有远见,就少了外面的人,借用这种名义缠上来的麻烦。”闻春意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她懒得提醒他,或许别人是转着弯想借她的道,来跟他讨教琴棋书画方面的事情。钟池春被闻春意这么一眼提醒了,他立时笑着轻拍一拍她的头,说:“我就是有心要与人论画,也是跟男人们相谈,怎么都不会跟一个那样场合生存的女子商谈。我不会在不相干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我的时间。”
第二日,钟池春临出门时,终是不放心闻春意,跟她说:“今日我会留大先生在家里,外面有上门扰事的人。你别怕,直接拒了去。也不用担心外面有什么不好的传言,那些什么大家什么的,明眼的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们还配不上你出面招呼她们。”闻春意微微笑起来,笑眯眯的点了头。这样无忧无虑神情的闻春意。让钟池春瞧得立时的心悦起来。可转而他又更加的担心起来,觉得自家妻子还是太过单纯不知现实的阴暗面。
他暗下决心,觉得要跟闻秀峻打一声招呼。让他有空时,能多陪陪闻春意说说话,顺带提醒她要对人有防范的心思。钟池春瞧着一天比一天在他面前露出开朗笑靥的妻子,他的心里还是很有满足感。钟池春如今多少明白钟家三老爷为何面对钟家三夫人时。会处处表现出退让的姿态。你待一个人用上了心思之后,自是会把那人置于自已心上。以她的欢喜为喜悦。钟池春知道闻春意从来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她是那种不贪心会凭直觉避难就易的人。
钟池春走后,方成家的跟闻春意说了一天的安排过后,又提了提方成快回来的消息。她的面上明显多了几分喜悦神情,这一次方成会把长子接回来住一些日子。闻春意问了问厨房两个粗妇做事的情况,听方成家的说都还安份。她也放心下来。她跟方成家的说:“圆周在年前就要回闻府,厨房的事情。喜绘年纪太小,还有些担不了事情。”闻春意是一脸的纠结情绪,她的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她总不能始终靠着娘家人挑拣人来任用。
方成家的对主人家用人也没有什么好提议,他们不是池南小城的人,在本地买人进来服侍,将来要离开,就要行那骨肉分离的事情。而她瞧着闻春意的神色,分明也不想在池南小城买人进来。闻春意也只纠结一会,便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有几月的光阴来细细盘算,她总能寻到合适的解决方法。上午时,她陪晨哥儿玩耍一会,又顺带打了络子,还在晨哥儿自在的在草垫子上面爬来爬去时,她随意指点奶娘打络子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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