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这一日,按理来说依旧还是团圆的日子。然而这一个年过得实在太过不如意,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依然不曾让人顺畅一时。申时,大约是闻府的人刚铡离开后,那个院子门口被人围住,那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再次在院子门外闹腾起来。
钟池连这一日却是早早出门,全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钟家的长辈摆明是不想理外面那人和事情,好好的一个年,就这般搅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而一个小家,也就这样的没有了。钟池远是长房长子,别人不搭理这些事情,他却不能放手不管。何况此时镖队的货车同样赶过来,按出行的规矩,也是要提前一日来装载行装。钟池远不得以只能跟镖队的人说好话,叫人领着从后院子门进去。
镖队的货车刚刚打发了,车行又送来出行的马车。钟池远依旧跟带头人好好说话,请人从后院子门进出。钟池远瞧着那个女人和孩子身后跟随的男人们,见到他们落在他面上的眼神。他的眼神分外的冷了冷。这个女人和这些男人的行事太过放肆,已经把他心里最后一丝的善意给涂抹掉了。钟池远转身进了院子门,给一脸紧张神情大管事招呼说:“今日就由着他们闹去,她要找连三爷,就让她在外面候着,连三总是要归家的。”
大管事瞪眼瞧着钟池连手背在后面,一脸轻松的神情往里面行去。他是一脸苦色,钟家这些日子,在外面已经被人说得抬不起头做人。钟池远身后边小厮。瞧着大管事的脸色,退后几步悄声说:“二伯,你安心,大爷的安排,从来不会出错。”大管事苦笑瞧着自家的侄儿,他安不安心都只能这样了,他一个大男人能去跟外面只叫嚷着抱委屈哭泣的女人去理论吗?他还是打得过那女人身边护着的几个男人们?
钟池春和闻春意知道确切的消息时。已经是一家人分几桌坐在共进团聚晚餐时。家里人脸上的神情,明显是要比前几日来得舒坦许多。大家的脸上都带有几分轻松的笑意。只除了独坐一角的钟池连,他是一脸灰败虚无的神色。钟池春和闻春意一直忙着出行的事情,虽说知道那女人又堵住院子门,可她又不是第一次行这样的事情。那个女人最喜欢在人前表达她对钟池连一腔凄婉不如意情意。言行举止都让人怜惜不已。
她只是如唱戏的人一样,隔了一天两天,来院子门口演一出两出戏给人看。钟池春听到消息后,跟闻春意嘲讽的说:“她听说连三嫂嫂析产分居的事情,更加不会跟我们家的人动上手。她还想着有希望进我们家的门,却不知,连三嫂嫂如果不行到这一步,她也许还能借着连三嫂嫂的贤慧,将来走进他们在外面的家。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连三哥将来就是在外面居住,只要这个女人和孩子被迎进他的门。钟家就会直接把他出族处理。”
闻春意多少明白过来,钟池春是受不了钟池连在这事情上面表现得粘糊劲。不管如何,外面那个女人和孩子,对钟家人来说就是陌生人,而连三少奶奶和三个孩子,才是钟家的人。闻春意不做任何表达。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钟池春虽说烦了钟池连举事不定,可是只要他那个兄长寻上门来。他依旧会不顾手里事情,很有耐烦心陪着去说话。他眼下说这样的话,也只不过是一种担心的心情反应。
钟家老太爷动了了第一筷子,大家开始用餐了。闻春意坐在陈氏的下首,见到她不时递过来的眼神,她不禁微微笑起来。钟家老太爷放下手中的筷子,有眼色的人,紧跟着他放下手里筷子。闻春意这一桌虽说隔了几桌人,可大家还都算得上眼色不错,自是随大流放下筷子。闻春意幸好在用餐的问题方面,从来不走那种淑女路线,她是宁愿吃饱,也不会为一些虚面,而饿着了自已。
下人们进来收拾桌面,很快送进来茶水清口。钟家老太爷饮了一口茶,一脸赞赏的瞧着钟池远说:“很好,沉得住气。”钟池春的眼神,好奇的落在钟池远的面上,被钟池南赶紧伸手拉扯他一下,免得他直接开口寻问。钟池南很是明白钟池春的性子,这就是一个被家人纵着长大的人,幸好一直不曾行上歪路。眼下瞧着还算有出息,指不定经事多之后,家里最官运亨通的人,就是他。
钟池春侧目而视钟池南,冲着他微微皱眉起来,他知道在兄长们的心里,他一直不曾真正的长大过。钟家老夫人笑容可掬的瞧着子孙们,她笑着说:“这样的夜晚,你们年轻人就一块出去游玩吧。不过春儿和十八可不许跟着凑热闹,你们明日可是要早早的出远门。”钟池春和闻春意赶紧站了出来,钟池春笑着说:“祖母,你安心。我和十八都是稳妥性子的人,我们出行在外面,一定会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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