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池春申时将过时回家,他按照规矩给钟家老太爷夫妻请安,见到那对老夫妻打量的眼神,他不由的摸了摸脸,问:“祖父,祖母,可是我的脸上染了尘土?”钟家老夫人轻笑着摇头说:“你姑姑午后来请安,提及你和十八两人,我瞧着你们夫妻才子佳人相得益彰。”
钟池春听钟家老夫人的话,脸上略有些羞窘神情,笑着说:“祖母,十八心眼直通,我和她处得不错。”钟池春告别离开后,钟家老太爷轻叹息着说:“这孩子的心眼,全用在外面,竟然一点都不用在内宅里面。十八那个孩子只怕已心生去意,而他竟然没有一丝的察觉。唉,我们就瞧瞧他到底会如何行事吧。”钟家老夫人跟着轻叹不已,她到底没有心软提前提醒钟池春,毕竟有些事情,既然是避不了,那就要直面相对,早一点,总比迟一点来得好。
钟池春来到父母的房里,钟家三老爷夫妻瞧见他后,脸上神情变来变去,瞧得钟池春有些好笑起来,问:“父亲,母亲,你们两人怎能么啦?”钟家三老爷瞪眼瞧着钟池春,钟家三夫人瞧着钟池春感叹的说:“春儿,转眼间,你就娶妻,也许过些日子,就会有孩子。”钟池春脸红起来,轻摇头否认说:“这些日子,为了上进,我都居在书房,而我和十八年纪尚轻,我们暂时用不着急急要孩子。”
钟家三老爷夫妻听他的话,两人同时皱眉起来,他们原以为这个儿子对闻春意只是一时的兴趣,这些月份瞧来,他待闻春意也不见得有多么的舍不得。怎么如今听他的话。他竟然对她还是有几分上心。钟家三夫人皱眉瞧着钟池春说:“儿女大事,岂能用这种借口,闻十八如果实在不能生,她不如早早让位出去。”钟池春满脸不快的瞧着钟家三夫人说:“母亲,十八是守规矩的人,我要用功,又常不近她的身边。她要如何有身子?
再说我们成亲时日短。就是过几年再有孩子,也不算晚。何况哥哥们都已经有孩子,母亲身边有孙儿陪伴。就由着孩儿轻松几年吧。”钟家三夫人被钟池春的话噎住,她要就这事再往下说,那就是明晃晃的鼓励自家儿媳妇在儿子没有空时,为了子嗣出墙去。钟家三老爷打量钟家三夫人的神情。他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他其实对儿子娶那家的儿媳妇,还真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要儿子乐意,娶那家的女儿,都是一场好事。
只不过钟家三夫人面对闻春意时,那一口的心气就是平不了。钟家三老爷不想让妻子一直愁眉不展,那只能顺了妻子的意,违了儿子的心意。钟家三老爷沉下脸面对钟池春说:“春儿。你对你母样说话,如何能这般的不耐烦。你母亲只是出于好意。关心一下你们夫妻的感情。你和十八相处得不错,我和你母亲心里自是高兴。”钟池春也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他有些不解的瞧着钟家三老爷夫妻,问:“可是十八有什么不妥之处,言语上冲撞了母亲?”
他这话一出口,钟家三夫人委屈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她连连点头说:“我今日心情好,特许她以后不用日日前来请安。然而却惹来她的不喜,这为人婆婆的人,言语就不能出一丝的错,竟惹得她当面冲撞,说什么货不对版。春儿,她心里到底想嫁什么样的人,竟然会到如今,那一口心气都平不下来。”钟池春的脸色微微变了起来,他不是没有听懂闻春意的话,只是他心里不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知子莫若母,钟池春的神色变化,让钟家三夫人的眼底泛起欣慰的神色,她轻轻叹息又叹息后,说:“春儿,你知母亲一向性子直,她嫁进我们钟家,我是有些不喜欢她。可是她为何这般的不懂事,不知小意的来哄哄我,这天长地久下去,只要她一直顺着我的心意,我那可能不会心软相待她。不管如何,我总是做婆婆的人,就是瞧在儿子的面上,将来瞧在孙儿的面上,也舍不得一直为难她。
唉,她的姿容不如你,她的才华不如你,她的品性不如你,她待人处事更加没有你一半的周全。春儿,怨不得母亲对她一直不满意,我一个好好的儿子,配一个这样样样平平的女儿,你不觉得委屈,我替你觉得委屈。你不知,她硬着脖子跟我相对时,我心里一口暗火都生生的容忍着,我好好的儿子,到了她嘴里,竟然成了货不对版的角色。春儿,这次你还要这般轻放过她,那就是要生生让母亲不得安宁。”
钟池春眉眼暗淡下来,他对钟家三夫人说:“母亲,十八一向心眼直,你会不会误会她的意思?”钟家三夫人面色变了起来,她怒得拿起杯盏,却被钟家三老爷用眼神示意容忍下来,她轻漫一声说:“儿大不由娘,我不怨你。可是当时你两位嫂子都在,可要我传她们进来对质一番?”钟池春笑着轻摇头说:“母亲,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需要惊扰两位嫂嫂。”他说着话,却在抬眼间瞧见钟家三夫人眼里一闪而过的轻松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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