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老夫人一脸正色瞧着钟池春,问:“你几时对她起的这般心思?她知道吗?”钟池春瞧着钟家老夫人的神情,他很有些怨意说:“她那般迟钝的人,天生就是让人哄骗的人,如何能知道我的心思。
你别瞧着她年纪比我大一些,实际上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我那知几时会对她起的心思,我要早知道会对她起了心思,我早早就远远的避开她。我只知道两年前,我听说她要定亲的消息,我就满心的不舒服,怎么也无法在安城多呆一天下去。我是出了安城之后,听人聊天时,才知道自已竟然不知何时对她起了心思,那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怎么会瞧中那般没有良心的女子。”
钟池春提起这事情,是满心的愤愤不平,眉眼间有着明显挣扎的神色。钟家老夫人听着他满嘴对闻春意的嫌弃话,她瞧着孙儿的眼神,竟然带有怜悯的神情。她轻摇头说:“你也是个笨的,你的兄长们早早在这事情上面就开窍了,怎么轮着你的时候,别的事情,你样样精明,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反而糊涂起来。你那时知道自已的心意,就应该早早返回来,寻着机会跟家里人商量行事,你母亲再如何瞧不上闻十八,磨久了,她也会成全你。”
钟池春低垂下头,低声说:“我以为她和林家那边已经定下亲事,她那个性子,是做了决定下来,轻易不会改变的人。峻弟虽说和我交好,可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提及他姐姐的事情。我在外面,也不能去打听她的消息。秋天。我们碰到从安城过去游玩的人,大家坐在一块闲聊时,他们无意中说起林家那位荒唐爷的事情,我仔细打听之后,我才知道两家没有定下亲事。然后我才赶紧往回赶过来。我去姑姑家,却听到已经有了人选。”
钟家老夫人瞧着钟池春一脸无语的神情,这个孙子明明比别的孙子在学业方面,要显得聪明一些,他为何在这样的事情,就不按常理出牌。闹到现在家里乱哄哄的。钟家老夫人瞧着钟池春说:“春儿,她既然对你无心,你就无情罢了。世上的好女子那么的多,我才不信,你寻不到一个待你万分殷勤的人儿。”钟家老夫人想着那位闻十八。只怕也不是什么殷勤性子的人,娶这样的一个孙媳妇进门,只怕要孙儿多去迁就她。
钟家老夫人瞧着钟池春的神色,那分明是已经到了无法舍弃的地步。钟老夫人心里酸软起来,她终是不忍心瞧着钟池春这样伤心下去。她忖度过后,说:“闻府那边已经有风声传了出来,只怕那亲事有五成的希望成功。你母亲一会过来,你就跟她赔礼道歉吧。她就是有心要成全你的心思。你也要懂得软和的哄她几句话。”钟池春满眼狂喜的神情,钟家老夫人这是应承下来的意思。
他拼命的点头说:“祖母,我会给母亲赔礼道歉。我也不希望她一直气下去,气久了伤身子。”钟老夫人轻轻叹息一声,这门亲事就是能成,将来婆媳关系也无法亲近起来。如今三房里,钟家三夫人待两个儿媳妇,真正从心里亲近的人。也只有钟池画的妻子。然而儿孙有儿孙的福气,为人长辈的。只能选择去成全。钟家大夫人和二夫人陪着三夫人来到钟老夫人的房里,钟老夫人平和的打量她们三人的神色。
钟家三夫人的脸上。还是存留一些恼怒神色,她进来跟钟家老夫人请过安后,就直接瞪了一眼钟池春。钟家老夫人瞧着钟池春那认错的神色,她轻轻笑起来说:“老三家的,你们母子那有隔夜仇,春儿刚刚跟我说了,他悔了。”钟池春赶紧站起来,冲着钟家三夫人恭敬的弯腰赔礼道歉说:“母亲,都是孩儿错了,孩儿让你操心了。你大人大量,就原谅孩儿这一回,可好?”
钟家三夫人的面色好转许多,钟池春愿意在这种场合跟她道歉,她心里舒服了许多。她白眼对钟池春说:“那你的亲事,也听我的安排,对吗?”钟池春立时转向钟家老夫人那边,他见钟家老夫人端起茶杯喝茶起来,只有转脸瞧向钟家三夫人说:“母亲,我想娶闻家十八小姐。我和她成亲之后,我们两人都会孝顺你。”钟家三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她沉声说:“你就这般的放不下她,为了她,一次次跟我起争执?”
钟池春低下头不去瞧人,瞧着就是满腹委屈的模样,瞧得钟家三夫人气得怒不可遏。钟家老夫人轻叹息一声说:“有父如此,有儿如此,这都是冤孽啊。春儿,你先退下去,我和你伯母陪你母亲说说话。”钟池春有些担心的瞧了瞧钟家老夫人,见她一脸不可改变的神情,他立时快步往房外走去。钟老夫人房内服侍的人,很快的跟着退了房间。钟池春远远的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面,他满脸的纠结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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