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冬意暗自握紧拳头,她的头更加往下垂,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出口。闻夏意有些得意的瞧着闻冬意,笑着对闻三夫人说:“母亲,我瞧着钟家池春弟弟才学不错,那性情更加的不错,他本来是想和我说话,可是因为当中隔的人太多,我们才没有直接对上几句话。”
闻冬意的头是已经不能再低下去了,她只觉得闻夏意这般随意出口的话,将来是会害死人,只是那人大约就是她自已。钟家池春是什么样身份的人,他的亲事,那能由得旁人,这般轻易的算计过去。闻冬意这一时庆幸自已比闻夏意年长一岁有余,虽是同一房的姐妹,自已是庶女,亲事不会有嫡女那般的慎重。她的亲事会赶在闻夏意前面,如现在这般情形,她订亲之后,大约短短的日子,就会被闻三夫人想法子早早出嫁。
闻三夫人明显被闻夏意的话鼓动起来,她望一眼装死中的闻冬意,侧头神情不善的望向金氏,明明是庶女出身的人,如今和她平起起坐。长女嫁得人家,底蕴还远胜过自家女儿的夫家。今天,闻三夫人听着各位夫人对她的奉承话,面上是笑得格外欢喜,心里却暗火丛生不已,只觉得一个个深知实情的夫人们都在暗里瞧着她的笑话。闻三夫人原本觉得闻悦意的亲事,怎么来说都要胜过闻雪意的亲事。
可惜她回娘家时,跟长姐随意聊天时,听到她感叹的说:“外边传言还是可信几分,闻老太爷的确是疼爱这个孙女。”闻三夫人是一脸迷惑不解的神情瞧着长姐,明明闻雪意是低嫁进麻家,而且是嫁进门一月之后,小夫妻就被双亲分出来单过。听说夫妻两个只分到一处距离父母处较远的宅子,再加上几个月的生活费。这样的亲事,能算得是一门好亲事吗?闻三夫人听人提起闻雪意的近况,在房里暗自高兴了好几日。
怎么长姐的话里话外。透出闻雪意这门亲事是非常不错的意思。闻三夫人自是了解自家妹子是白生了一副聪明美丽面孔,其实内里是非常直截了当的一个人。她不得不笑着解释起来:“麻家的族人众多,又最爱居住在一处。一族的人,平日里瞧着不亲近。都是各忙各的事。只有遇到外人欺上门时,才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亲近。麻家这一族的人,相当的齐心协力,曾经是有许多次齐心合力驱散不长眼的人。
闻老太爷是经事的老人,为疼爱的孙女挑拣夫婿,果然眼光毒辣高深。麻家的人,一向不爱读书,只爱钻营各种技艺。家中男儿少有好色之人,多是夫妻一心相守。男子的心思全用在提高技法上面,正因为这样才从来没有挨过世家的边。许多世家的人。知底细后,都有心想把疼爱的女儿嫁进麻家去,却难得找到合适的人去搭桥。麻家的人,一向格外防护有心的外人,姻缘亲事都是在相交的人家里面挑选。
我没有想过。你们府里老太爷退下来多年,还能有这个面子,寻得到搭桥之人,成就他孙女这么一桩美满良缘。”闻三夫人经长姐提点后,那心是泡在酸水里面。她原本想着闻雪意纵使得到闻老太爷宠爱又能如何,那夫婿的人选,还是不如自家的女婿有出息。而经她长姐分折提点。麻家那小子的长处分明,是那种何处都能吃得开的性子。分家时,小夫妻明面上吃了亏,可是父母兄嫂们却领了他们小夫妻识大体的情。
闻夏意这么一句话,把隐匿在闻三夫人心里旧仇新恨一起激荡起来。她歪斜身子靠拢金氏,对着一脸诧异神情转过来的金氏说:“四弟妹。你家的儿女,是专门来跟我女儿做对的吗?”金氏一脸莫明其妙的神情看着她,想想低声说:“三嫂,我家的孩子,都不是爱惹事的人。如何会去与兄弟姐妹去作对?”闻三夫人听金氏的话,冷冷笑起来说:“四弟妹,你家小十八和小十六可都不是一般的孩子,那心眼就比同年纪的人多上几窍。”
金氏有些意外起来,闻三夫人几时对自家儿女那么大的气性。她的目光往闻三夫人身后望一望,闻冬意是依旧温顺的低垂着头,而闻夏意则是一脸不服气的神色望向金氏,那小脸上的愤激太过明显,让金氏一惊。她暗忖以闻春意事不沾身,绝对不会去理事的性情,和闻秀峻机灵懒理事的个性,只怕是闻夏意自已没有占理想找茬,却在失了手。金氏瞧一眼闻三夫人,又瞧瞧满堂的客人,她端正的坐起来,论理也不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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