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事后才知道此事。恩师盛浩良先生从来不给我回信(惟一的一次间接关联是我听说恩师盛浩良先生向系里打听我,问我学习怎样),离开扬州以后对他的情况我便一无所知。告诉我这消息的是一位留在扬州工作的师兄,他对我说恩师盛浩良先生已经逝世了。那天,我一个人在操场上久久地静坐,泪水打湿了我的衬衫下摆。
你看他在城市中踟蹰,
像墙面上的污迹,
你看他在大街上晃悠,
像盲肠中的细菌,
你看他就这样跪着,
你看他就这样跑着,
你看他就这样哭着,
你看他就这样使用着自己,
仿佛一点儿也不感到可惜。
他用流泪表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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