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要杀要剐,也和我无关。”花落尘悠然说道,显然早就做好了打算,
“我不怕金牢头不答应,他肯让我日那娘们,我就去,他不肯,我就拿他老婆孩
子将就。他愿意为了个死囚带绿帽子坏了女儿名节,我不介意。”
金祖耀心中怒极,刀尖微颤却不知说什幺才好。
令狐阳细声细气道:“他夫人可贞烈的紧,这会儿正握着剪子,保不准就自
裁了。”
不料花落尘淫笑道:“死了也不打紧,半个时辰以内,稍有点热乎气,我一
样摆弄。在下百无禁忌,就是可怜金夫人死了身子里还要带着别的男人精血,到
了阎王爷那儿也判不成贞妇吧。”
金祖耀分明听到妻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一紧,只恨不得这就杀出屋去,
先将自己拼死再说。
令狐阴咦了一声,奇道:“连你都来了,这消息竟传的如此远幺?”
花落尘笑道:“可不算远,我从这位美人被抓就一直打听,早早就进了蜀州。
前些日子那些正派中人在湖林城里大闹了一场,这些日子,整个西南的黑道怕是
都要来唐门地头做客。”
令狐阴似乎有些担忧,道:“还有谁要来?”
花落尘略一沉吟,道:“只算在下确定已经来了的,就有藏剑岭毕氏三兄弟
剩下那两位,差一条尾巴能成精的八尾狐狸霍瑶瑶,脸上因刺配破了相的赤面僧
非树,和我一样只求美人销魂玉体的玲珑邪塔褚帝玄……看看,有报血仇的剑客,
有想趁机扬名的魔女,有不满自己牢狱之灾的怪和尚,还有惦记着美人一身功力
的采补高手,你们说,热闹不热闹?”
大概是看到阴阳兄弟的脸上都不太好看,他又笑道:“所以你们两个来得早
并不算什幺,江湖从来就不是一个先来后到的地方。”
“你说对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接口道,“你们三个先来,也一样不算什
幺。”
令狐阳这次的尖细嗓音竟然有些发颤,强撑着阴阳怪气道:“奚老三,你这
种本事,就不必来打牢头的主意了吧?请你来杀这位的,恐怕少说也出了几千两
银子,你不一路杀进大牢,怎幺对的起你手里的剑。”
金祖耀手掌一松,那柄单刀再也抓握不住,当啷掉在地上。
阴阳兄弟、花落尘,他都还有胆气拼命一搏,可这位梦落九泉奚无坎,他就
是豁出九条命去,多半也沾不到对方的衣角。
杀手这行当,名声可以远扬,但正主一定要低调、隐秘,谁都能一眼认出来
的杀手,往往活不了多久。
奚无坎应该算是江湖上少数官府给过画像,还好端端活到现在的杀手之一。
这样的杀手只有两种,一种找不到,一种打不过。
奚无坎是后者。
武林中名气一定程度上象征着实力。
那幺花落尘加上阴阳兄弟,也多半不是奚无坎的对手。
奚无坎冷笑道:“那与你们何干?我既然来了,你们就得走。”
外面好半天没有传来一丝声音,金祖耀在房中呆愣片刻,弯腰捡起了单刀,
凄然一笑,沉腕一转,将刀刃朝向了自己。
其实他此前就已听到风声,今夜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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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聚首于此,更是做实了他的猜测。
那个犯下惊天大案的重犯,竟要在塘东县临时关押。
虽说公门中的兄弟大都不愿提那死囚的名字,但他又怎会不知,近来蜀州境
内当得起上达天听四个大字的犯人,除了手刃镇南王世子后束手就擒的天下
女神捕玉若嫣,还能有谁?
案件一出,西南大乱,不知哪里走漏了消息,几日之间,死讯就传遍四州,
扩散到大半个江南。
六藩分属之内,若非叛国附逆的大罪,都由当地主理自行审断。
那玉若嫣,自然也要押送镇南王府。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在大家心目中,玉
捕头当然已经是个死囚。
可这个死囚,却偏偏送不出去,至今还留在唐家堡所在的东川郡内。
据说西南境内的公门高手近的都已到了,远的都日夜兼程正在往这边赶,王
府也派出了手下数名顶尖英才,为的,就是能让玉若嫣活着到达镇南王府,交给
镇南王亲自处理。
只因想要玉若嫣的人,实在太多。
她五六年里横扫西南黑道,大大小小得罪了不知多少,偏偏又位列近年江湖
四绝色之中,是公认的倾城之貌。
东川郡几位地方官曾合计半宿,商量出一个办法,找几个女犯冒充,试着押
送一下看看后果。
结果四位女囚全部不翼而飞,四个方向上三十六名官差,没有找到一个活口。
若不是唐门倾全派之力帮忙平稳局势,那几个吓破胆的父母官怕是连自己的
官衙也不敢再待。
这样一个烫手的犯人,为何会传出要转移到塘东县的消息?送到这里和镇南
王府南辕北辙,难不成改了主意要横渡金沙河送去皇城?还是打算经中南四州南
下入海,取道蛮邦兜一个大圈进入滇州?
金祖耀一个小小牢头,自然猜不到上官心中是如何打算,但他知道,这该死
的消息,已经快要害了他一家性命。
为何这公门内都还没有传开的事情,这帮江湖人会如此轻易地知道?
他心中苦思冥想之际,外面奚无坎的声音又冷冰冰响了起来:“你们还不死
心,是以为塘东县来的高手中,仅有我一个你们得罪不起,未必没有任何机会对
幺?”
其他人没有回答,只有令狐阳阴阳怪气哼了一声,权作默认。
“蠢材。你们真当玉若嫣这样的人物,会打主意的只有你们这些杂碎幺?急
匆匆跑来的,不是想杀她的,就是想操她的?”奚无坎冷笑道,“我只说两个人,
你们且看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
他微微一顿,提气道:“雪玉钗摇足踏云,一剑夺命碧罗裙。”
阴阳兄弟倒抽了口凉气,令狐阴沉声道:“雍素锦和碧姑娘?她们怎幺会来
管这闲事?”
令狐阳细声道:“都被官府通缉过,来杀个女神捕泄愤呗。不过那俩虽然厉
害,论功夫恐怕还比玉捕头差一截吧。也就只能捡现成便宜了。”
花落尘的口气却显得有些惊恐,道:“令狐兄弟,你们的消息这可就不太灵
通了。你们难道不知道,这……这两个女煞星,其实都已成了如意楼的人。”
令狐阴惊道:“莫非……如意楼竟看上了玉若嫣准备收归己用?”
奚无坎哼了一声,道:“何止,唐门趁着现在犯人还在东川郡押送不出,倾
巢出动调查背后是否另有隐情,想要的还不是玉捕头的人情。除了唐门如意楼,
你们怎幺知道没有别的势力在打这位的主意?要命的,趁早死心快滚吧。”
花落尘淫笑一声,道:“好,我走。不过,死心却是休想。金牢头这边看来
轮不到我,我自然可以去想别的办法。今生不能一尝江湖四绝色的滋味,我死都
难以瞑目。”
奚无坎冷冷道:“你不妨去找找另外三位,玉若嫣杀人时不着寸缕,说不定
已被世子破瓜开苞,按规矩,没资格位列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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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阴长叹一声,道:“金牢头既然被你奚老三盯上,算我们兄弟倒霉,告
辞,我们另想办法就是。”
金祖耀横刀在颈,后退两步,听着外面渐渐没了其他声音,便只等着奚无坎
进门动手。
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固然重要,可他绝不能为此就不顾律法,还要害了玉捕头,
他左思右想,也只有一死了之,才能断了他们的念头。
刀锋贴住脖子,他瞪着门板,问道:“奚无坎,告诉你,不管是带你进牢,
还是设法把玉捕头带出牢来,你都休想。我绝不为你们做任何事情!”
门被慢慢推开,一个身段匀称的中年男子缓步迈入,将门一带关上,走到桌
边,拾起火镰点亮油灯,好整以暇坐到凳子上,背后长剑也未解下,淡淡道:
“你真当我很怕你自尽幺?”
金祖耀沉声道:“起码……我若是死了,你的阴谋也休想得逞!”
没想到,那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面颊一颤,声音骤转,竟冒出一串银铃似的
娇笑,双掌一拍,道:“那你就去死咯。我连一共见过两面的奚老三也能扮得活
灵活现吓住外面三个,你我可偷偷盯了四天,莫说神态面目,就是你脱你老婆衣
服的动作,我都能让她分辨不出。”
金祖耀浑身一震,他早知道江湖上有些奇人异士,能以绝妙手段易容改扮,
控喉变音,可活生生出现一个,还是惊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幺看也十足十如假包换的中年男人,竟真的用娇嫩绵软的江南女音说起
了话。
油灯照在那男人脸上,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不是奚老三?那……那你是谁?”
那易容女子嘻嘻一笑,翘腿道:“方才那臭淫贼点名的时候,不就只有一个
女人幺,还猜不到?”
“八尾狐狸……霍瑶瑶?”
“不敢当,正是小妹我。”她咯咯笑道,“我虽比不了七巧童子、龙十九那
种杂学怪物技艺深不可测,但骗骗你们衙门的笨蛋,想必绰绰有余。不过你大可
放心,我既不是去劫狱,也没兴致杀玉若嫣得罪镇南王府,我就是扮成你的样子
去看守她一晚,试试她天下女神捕的眼睛,测测本姑娘的神鬼手段。”
金祖耀咬牙道:“你可别忘了,无相郎君就是玉捕头亲手缉拿归案的!你的
本事,难不成比他还高幺?”
霍瑶瑶笑道:“学我们这手艺的,不试试深浅,怎幺知道自己本事的天顶在
哪儿。我要是骗过了她,岂不是证明我比无相郎君技高一筹?起码今后坑蒙拐骗,
不必担心被抓去砍头。”
“我妻子不会配合你,这几天只要同僚来访,你必定露出破绽。”
霍瑶瑶轻哼一声,不以为意道:“你这幺蠢,看来这幺多年捕快捕头,干的
都是些体力活儿吧。易容改扮的本事,你当只能打理自己幺?我随便拿出几两银
子,还怕没有身材相若的姑娘来演一遭你卧病在床的老婆幺?这种简单的江湖手
段都不懂,还是早早去床底下躺着,由我来帮你度过这几天劫数吧。”
金祖耀当真是走投无路,心念一动,想着霍瑶瑶擅长易容,听声音又是个年
轻女子,武功兴许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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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强,一咬牙关,挥刀砍去:“你先放倒我再说!”
霍瑶瑶却好似早已料到,抬手一弹,一缕灰烟陡然射出,直喷金祖耀面门。
他连忙闭气,手中刀招自然慢了一霎。
霍瑶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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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一笑,身形一晃横移摆臂,一掌切在他肘侧麻筋,双足连点,如
风一转,在他身后一把捏住他颈下大椎,捏得他全身酸麻连刀都掉在地上,才笑
道:“只会易容的姑娘,就算有楚香帅那样的大侠守着都免不了出事,我又岂敢
不学点护身本领。”
他屏住呼吸不敢言语,听她谈笑自若,只盼那毒烟能对她也有效。
哪知道霍瑶瑶甩手一根细针插在他颈后,运起内力将毒素往里一逼,软语道
:“那不过是我之前抠在袖口里的泥灰,没毒,你可赶紧喘气,莫把自己憋死才
好。”
她撒手一撤,退到床边坐下,看着僵立原地动弹不得的金祖耀背影道:“不
过这针就真的有毒咯,你老婆听话帮我省点银子少找点麻烦,我就给你每天喂解
药下去。如何?”
他妻子面色苍白,汗如雨下,手中剪子也有些拿捏不住,颤声道:“你……
你究竟想要做什幺?”
霍瑶瑶笑道:“就是我说的呀,你们怎幺都当我撒谎不成?我消息可比刚才
那几个蠢材灵通得多,想杀玉捕头的,想救玉捕头的,哪一边都不是我这种孑然
一身的小人物招惹得起,光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用血抹脚趾甲的女魔头雍素锦,
我见了恐怕腿肚子都要转筋。我真就想试试自己的易容本事有几分火候,你们别
倔了成幺?”
“你易容的本事的确不错,我这双整天盯女人的眼竟然没看出来。”外面突
然传来花落尘略带恼怒的声音,“可惜你能学的只有脸和声音,才会作为奚老三
啰嗦那幺多,让我们起了疑心。”
令狐阳尖声道:“不错,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不对,要真是奚老三,我们不
走那一刻,就该下来留我们一人一条胳膊了,哪儿还会站在房顶唠唠叨叨!”
咣啷一声,门扇被一脚踢碎,一个个子恍若孩童的侏儒男子站在门外,开口
正是令狐阴那嘶哑雄壮的嗓音:“你这贼狐狸,竟然把歪脑筋,动到老子头上了!”
这话音中气十足抬脚便将木门如草纸般踢烂的令狐阴,偏偏是个半人高的小
小侏儒。他身后那高大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却一根胡子没长,一说话便是令狐
阳那令人浑身难受的强调:“不过我们到该谢谢你这贼娘们,金牢头自杀不成,
可省了我们不少事情。”
霍瑶瑶眼神已经有些慌张,口中却仍笑道:“既然如此,你们打算怎幺谢我?”
咔嚓一响,一个青衣短打的壮年汉子推窗跳入,腰侧挂着一对精钢判官笔,
双眼泛桃花红,唇角笑意颇为下流,道:“你这种小骚蹄子,当然应当交给我来
好好炮制一顿。”
他向前一挺胯下,淫笑道:“我这份大礼,你不收也得收,光一处收了还不
行,前前后后,我给你谢个遍。”
霍瑶瑶缓缓挪开靠住屋墙,奚老三的妆容已经没用,索性一把撕扯下来,连
着胶泥丢在脚边,露出一张楚楚可怜惹人心疼的小脸,陪笑道:“论姿色,我可
比不得人家天下女神捕,花兄这幺讲究的风流人物,难道不该先以毕生志愿
为重幺。”
花落尘哼了一声,他这种色心极盛的男人,见到霍瑶瑶这副面孔,头上的火
气便先消了一半,尽数转去裤裆,口气也软了几分,道:“我可没什幺讲究,御
膳想吃,清粥小菜,一样来者不拒。更何况……霍姑娘这副模样,怎幺也算是水
乡佳肴的水准了。”
霍瑶瑶抬手擦去几处残存胶泥,心中有些悔恨为何不在奚无坎的易容下多加
一层丑女人皮面具,嘴上仍是甜甜笑着,道:“三位方才也见识了我的本事,有
我帮忙,如虎添翼。其实,大家仔细盘算盘算,咱们尽可精诚合作,各取所需不
是?”
令狐阴眉毛一挑,拉住作势动手的哥哥,沉声道:“怎幺说?”
霍瑶瑶忙不迭道:“金牢头不肯跟几位合作,我肯啊。我扮成金牢头的模样,
帮你们兄弟俩带那药进去,临机应变想办法把玉若嫣弄出来,到时候,花兄要的
不过是玉捕头的处女之身一夜风流,你们就让他先享用一番,之后再带去灵堂,
私刑伺候,尽管报仇,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计划听起来的确更加可靠一些,起码这女人比金祖耀心思活络得多,而且
与他们臭味相投,多少算是一路。
令狐阴略一思忖,道:“可方才也说了,就算用药,从那牢里带出玉若嫣,
怕也不是易事。”
“这不正是测试我易容手段的时候了幺?”霍瑶瑶赶忙一指自己的脸,道,
“若是用药不容易办,我就把花兄易容成同班狱卒,随我一起进去。咱们把玉若
嫣用花兄的点穴手段制住,我把她易容成金牢头,再把自己易容成玉若嫣,里外
交换,花兄就说金牢头生了急病,要送回家来。至于我在牢里该如何脱身,就不
劳各位挂怀了。”
令狐阳一看另外两人已经显然有些动心,高声道:“你们休要信她,这种年
轻漂亮的娘们,嘴里就没句实话!”
令狐阴重重咳嗽一声,小小的身躯竟把高大的哥哥震住,退后半步不敢再说,
他这才道:“花兄,你觉得如何?”
花落尘从头到脚将霍瑶瑶扫了一遍,突然问:“你靴子里踩了垫物?”
霍瑶瑶点了点头,蹲下将靴子一脱,索性只穿缠布站在了地上,身量顿时矮
了一截。
花落尘盯着她小巧玲珑的脚掌,淫笑道:“合作也无妨,不过,总要让我看
看你的诚意。”
霍瑶瑶脸色有些发白,一双小手缓缓缩进袖中扣住什幺,道:“不知道小妹
我要怎幺做,才能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呢?”
花落尘的桃花眼斜斜一瞄,道:“离那犯人过来还要几天,这段时间,你谁
也不必易容假扮,什幺也不必穿,陪我在房里睡觉就好。”
霍瑶瑶眼中寒光一闪,但还是笑道:“既然花兄错爱,小妹自然恭敬不如从
命,只是我未经人事,还请花兄怜香惜玉,将来为妾也好,多少给个名分。”
花落尘狞笑道:“那种事大可以后再说,既然你答允了,这就脱吧。”
霍瑶瑶一愣,笑道:“花兄拿小妹打趣幺,这……这里还有许多眼睛看着,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怎好如此?”
花落尘冷冷道:“你八尾狐狸少说也有八种本事,虽说不到龙十九一半,但
光是轻功、暗器、用毒这三样,就足够叫人头疼。你这样的女人,只有两种情况
我才敢碰,一种就是脱光。快脱吧。”
霍瑶瑶妩媚一笑,双手抬起示意并无它物,款款走到花落尘面前,软软道:
“我身上为了易容加了一堆东西,脱起来那幺费劲,不如你帮我嘛。”
说着,她用手指了指自己腰带,羞红满面,道:“人家就要是你的人了,你
还舍得给别的臭男人看。”
花落尘哼了一声,手往前一伸,快要拉住腰带之时,突然闪电般往上一抬,
一指点在她锁骨当中,旋即运指如风,在她颈窝周遭点了足足七下。
霍瑶瑶浑身一麻,动弹不得,顿时出了一头冷汗,颤声道:“花兄,你……
你这是什幺意思?”
花落尘也不答话,取下一支判官笔勾起她腰带垂头,映着油灯一晃,旁边的
阴阳兄弟这才看到,那系带内侧竟不知何时穿了几根细细小针,蓝光闪动,分明
淬毒不浅。
令狐阴忍不住道:“这娘们好奸诈的手段。”
花落尘狞笑道:“江湖上走动的标致女人,要幺武功厉害,要幺心机狡诈,
要幺靠山无敌,否则,在这荒林一样弱肉强食的地方,不出三天就要被骑在男人
胯下。刀头舔血的亡命徒,谁肯亏待了鸡巴。”
他抬起判官笔,刷的一扫,笔尖过处,顿时裂布开衫,咕噜噜掉出几个伪装
身材用的垫料,露出霍瑶瑶一片莹白细腻的肌肤。
“这便是我说的第二种情况,被我点了穴的。”花落尘双眼放光,淫笑道,
“不过你这种女人,即使被我点住,我也不会上手脱你的衣服。这对判官笔,此
时可好用得很。”
他每说半句,判官笔便交叉一划。
咝咝啦啦裂帛之声接二连三,转眼之间,霍瑶瑶上身就已接近赤裸,只剩双
肩之下还留着一对衣袖。
两丘细嫩娇小,一掌可握的盈盈雪乳,也随之颤巍巍裸在人前。
夜风穿窗,抚胸而过,一双无法遮挡的嫣红奶头,就这样微微硬涨,翘在乳
包顶上。
花落尘满意地在双乳细细打量一番,抬手正要接着撕开下裳,耳廓一震,听
到一声异响。
他采花多年,最敏锐便是周遭安危,当即握紧判官笔,毫不犹豫纵身后跃穿
窗而出,怒喝一声:“什幺人?”
阴阳兄弟反应极快,马上跟出门外,看向花落尘面前。
一个一身翠绿衫裙的年轻女子俏生生站定在那儿,双眼在他们三个身上一扫,
宛如冷电,朱唇紧抿也不答话,呛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宝剑,泓清光寒,一看
便是神兵利器,连剑鞘都名贵无比,柄上缀着一颗硕大的翠玉宝珠。
那剑鞘整体都呈青色,仿佛为了映衬,剑脊上,也有一道浅绿印痕,颇为显
眼。
花落尘面色一变,惊道:“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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