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制自己的生日宴会
发出邀请函的那天,雷明顿把我们为他所做的安排这个惊喜的消息告诉了他。
米勒说:“我才不去!”
雷明顿觉得保尔是在开玩笑,但是,他这种态度的原因很快就明朗了:
“你去告诉纽哈斯,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让人人都十分明白我已经65岁了。我是说真的,我不去。”
雷明顿进退两难,跑来找我。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那是你的问题,约翰,”我说,“坦率地讲,反正是他自己的生日宴会,他去不去我才懒得管呢。”
到最后,雷明顿说服保尔,要他务必参加。他一整个晚上都不开心。
宴会结束之后,我向他保证说,再也不会为他安排生日宴会了。我一直信守这个诺言,直到他80岁生日。那个时候,他已经退休了,也更老成了,喜欢我对他的每一点注意,哪怕这样的注意会更加突出他的年龄。首席执行官的职位拿到手之后,我也老成得起了,至少在保尔·米勒面前是如此。
米勒抱怨我太急躁,这样的怨愤越来越针对个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比在1972年11月在堪萨斯城召开的美联社执行编辑大会上更愤怒的时候。
当年早些时候,我的第一次婚姻以离婚结束。当时我在与罗里·威尔逊约会,她是佛罗里达州一位颇受欢迎的参议员,当时引起媒体注意,因为她是作为独立参选人被选为议员的。
我以前请这位议员做过一个apme节目,跟阿拉巴马州的州长乔治·华莱斯和他当时的妻子勒琳以及“杜恩斯贝里”艺术家加里·特鲁多一起进行一场政治话题的专家讨论。
罗里参议员过来以后,我安排她住在宾馆里,是保尔·米勒的套间。她只是在那里过一夜,而米勒要到第二天才回来。当然,我把老板豪华的套间给她住,目的也是想给约会的对象留下深一点的印象。
第二天下午,米勒打电话要我去他的套间。
他大发脾气:“你是想自动辞职,还是被开除,或者从头干起呢?”
“你在说什么事情?”我问。
“你不觉得我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你让那个女人住在我的套间里。你好大的胆子!”他一脸铁青。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我问。
“我他妈的才不管她是谁哩。你让她住在我的套间里。很多人在谈论那个女人住在我的套间里这件事情!”他气得不行。
我想,要是说句俏皮话,也许能够让他安静下来。
“你昨晚不在这里,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你跟她睡过觉。我也没有跟她睡觉,没有在你的套间里睡。”我最后补上一句,是为了言辞准确无误,“所以说,这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他气急败坏,让我马上滚出房间,否则他要将我扔出去。
后来,我和罗里结了婚,保尔和她成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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