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异色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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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异色录】阮玉
    篇名:百花异色录_阮玉

    作者:君宝

    —————正文开始—————

    「所谓百花异色,共成一阴;万法殊相,同入般若。」

    语出

    阮玉

    爸爸又娶了一个后妈。

    自从我妈妈被他气跑了以后,他娶了一个大陆妹,春什么的,我都叫她春姨。

    说实在,我还满喜欢春姨的;她虽然有点年纪,不过长的挺清秀,有种学生

    妹的气质,最重要的是,她那两颗奶子又大又圆,真不知道爸怎么选的,选到这

    种好货。

    可惜春姨来台湾的时候,带了一个拖油瓶,说是跟她前夫生的;我爸一下火

    了,天天打她,说那个介绍所的人骗他的钱,说给他一个处女;谁知道处女不处

    女也就罢了,连孩子都生出来了,还处个屁。

    我倒是满喜欢春姨带来的那个妹妹,才八岁,已经遗传她妈妈的清秀味道,

    长大后肯定是一个大美人。

    「哥……哥哥。」

    她咿呀咿呀地叫我。

    「嗨!从今天起,妳就是我的妹妹囉!妳叫什么名字呀?」

    从来没有妹妹的我,看到这个个妹妹,忍不住心裡起了点异样的感觉。

    「我、我叫春美。」

    小女孩道。

    我摸摸她的头,嗯,有点俗,跟她妈妈的名字一样。

    「那我以后叫妳春美妹子。」

    我说。

    「好喔。」

    春美妹子伸出她的小手,小拇指翘起。

    「打勾勾?」

    我忍不住失笑,真是孩子气;但我还是伸出我的小拇指,与她用力地勾了勾。

    但很快,春美妹子就被春姨带走了,不意外,照我爸那种照三餐的打法,要

    是我也会跑。

    我爸不知道为何,特别爱打老婆,可能像是胡凯凯说的吧!男人老二一软,

    拳头就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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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还满有人生哲理,胡凯凯说是他从苏格拉底的一本书裡看来的。

    也难怪,老爸年轻时工作太操,没有按时吃饭,都灌保力达p硬撑,搞得他

    后天型糖尿病发作,下了工又爱嫖妓,搞到洗肾,中医理论说,肾亏的人必定阳

    痿,靠,我爸不是亏而已,都洗肾了,那阳具当然枯萎到不行。

    据说中国古代的太监,鸡巴被割掉了,但割不掉性慾,所以无法从鸡巴发洩

    的发洩的,会转而从别的地方发洩;所以太监找妓女来,虽然没办法用活生生的

    肉棒捅她们,还是会拿一些玉如意啊之类的假阳具乱搞乱插她们,甚至用手抓、

    用牙齿咬,搞得妓女浑身浴血,像是在拍昆汀塔伦提诺的电影,满床都是血。

    我爸的状况大略相似吧!我想。

    春姨走了以后,我爸又被澜叔拉去买老婆,这次他们挑到越南去,说那裡民

    智未开,民风纯朴,肯定是最软的一块;要找处女,绝对没问题。

    就这样,阮玉姨被带了回来。

    ***其实我台湾的这个老公,真的还不错。

    他身体不好,一週要去洗三次肾,可是台湾的洗肾诊所服务真是周到,每次

    都派计程车来接,洗好以后送回来,根本不需要我跟在旁边服侍。

    他家裡有点钱,住的房子是自己的,乡下还有几块地在给农民种种花、水果

    什么的,光是收租,够我们一家生活了,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去工作的;但他还是

    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工作,那不成样子,所以去应徵了一间大厦的管理员,

    时间很固定,日班值朝九晚五,夜班值晚五朝九,算时薪,夜班薪水多一些,所

    以排班协调起来大家都心服。

    他值班的那间大厦我没有去看过,据说裡头住了一个曾经坐过牢的大作家,

    那位大作家平时非常客气,每次经过我老公的管理柜檯,都会笑咪咪地与他打招

    呼,点头,一点也没有架子。

    除了帮忙大厦裡的住户收收信,稍微登记一下来大厦的访客,平时管理员根

    本没有事情,我老公喜欢写,这样的工作环境,恰巧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空间

    写,我老公说,国外有一个很厉害的奇幻家也是这样的。

    我看不懂中文字,所以也没看过我老公写的,不过,好像书名有个花什

    么的。

    我老公又有钱,又有才华,真是最完美的老公了,这样子等级的老公,别说

    在我们西宁找不到,就算去胡志明市找,那也是少之又少的凤毛麟角,怎么样也

    轮不到我阮玉的;可嫁来台湾就有这种好处,原本在越南不敢想的,到台湾全实

    现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性能力有点问题。

    我嫁来台湾的天晚上,他办完喜事,喝得醉醺醺地,爬上床来要搞我;

    好险媒婆姨已将早交代我,这个老胖子,什么都不要,就是要处女。

    我用媒婆姨教我的办法,把黄鳝血拿猪膜包住了,做成一小球往阴道裡塞,

    我老公一捅的时候,那猪膜球崩了,鳝血全带了出来,又腥又臭的,还搞的床单

    上一片红。

    可我老公一点不觉得髒,他反而傻愣愣地望着我,哭了。

    「阮、阮玉......」

    我老公抱着我。

    「怎么啦?老公,我有些痛.......」

    我忽然想到,装处女除了要有血,还要装痛,刚刚忘了装,处女次哪有

    不通的?想当年我次痛得撕心裂肺呢。

    「我.........我这一辈子,就想搞一次处女,给处女开苞。」

    我老公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刚才没喊痛,我暗暗

    鬆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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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我高中暗恋的女同学,给我朋友搞走了,等轮到我的时候,已经

    是二手货了;最可恶的是,那傢伙我还请他做我的伴郎,他肯定一面看我交换戒

    指,一面笑我,你老婆的处女血还在我的鸡巴上呢!」

    我老公一面哭,又一面咬牙切齿,真难懂他的情绪究竟是愤怒还是悲伤?他

    又继续说:「第二次,我买了个大陆妹,前面搞一搞,没血,我还偷偷问介绍人

    ,是不是处女呀?介绍人说保证是!结果呢,才几个月,那大陆妹就把她女儿从

    大陆接过来了,原来她在大陆上还有前夫!连女儿都生出来了,还处女个屁咧!」

    我拍拍他的背,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好抽几张卫生纸帮他抹一抹脸上的眼

    泪与眼屎。

    他似乎被我这个温柔的举动给感动了,「阮玉,只有妳,只有妳是处女就跟

    了我,外面的女人都想骗我,骗我的钱,骗我的身体,妳放心吧,虽然妳是越南

    来的,但我一定好好对妳,不会让妳吃亏的..........」

    我老公老虽老、胖虽胖,肚子上肥肉太多导致压得他的鸡鸡看上去很短,但

    他这一片真情的告白仍然感动了我。

    「谢谢你,老公,我会好好给你生一个胖娃娃。」

    我怕他说话时间久了,发现我不是处女,赶快邀请他好好地干我一轮,男人

    嘛,射出来以后,多半啥事不管就睡了。

    我摸了摸他的阴茎,软软小小的,真不知道刚刚怎么插进来的?我躺好在床

    上,双腿分开,说:「老公,插进来,我给你生个胖娃娃。」

    岂知道我老公却红了脸,支支吾吾:「我.......我刚刚.....

    ...」

    我有些诧异,「刚刚?」

    心想,刚刚才插了三下,就唏哩煳涂的哭了起来,不会吧?「我.....

    ...我除了洗肾,还有点糖尿病,刚刚........刚刚已经结束了。」

    我老公低下头。

    我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包括为什么下面那摊鳝鱼血会这么腥,原来除了鱼

    血,还有一点别的。

    我坐起身来,俯下头去,含着那混杂鳝血与精液的小鸡巴吸了两口,又帮他

    退下包皮,把裡头的包皮垢也用舌头清的乾乾淨淨,我斜眼瞄着我老公的表情,

    如果有天堂,那也不过如此了吧,我猜他心理如此想着。

    清乾淨他的阴茎以后,我去厕所把嘴漱乾淨,再扶着我老公洗澡,帮他刷好

    身体,最后再把床单拿去洗衣槽,换上乾淨的新床单。

    我老公看我的眼神变了,我猜,那是爱情。

    妈妈说,只要有爱情,婚姻就不是问题,妳在人家家裡,就立得住脚跟。

    妈妈是对的,但我要克服的问题,除了我老公之外,还有他任老婆生的

    儿子。

    ***爸爸这几天跑去埃及玩了。

    我原本以为他这种洗肾病人是不能出国的,原来,有钱什么事都办得到,他

    们那种旅行团,有专属的随团洗肾护士,出发前就连络好当地的洗肾医院,一下

    飞机就让他们这群肾亏的去洗肾,再慢慢玩,旅游洗肾,两不耽误,好不痛快。

    至于为什么要去埃及?我不知道,可能是学他的偶像吧,据说他的偶像蜜月

    就是去埃及,所以他也要去埃及「外出取材」

    一番。

    当然,也可能有其他的理由,但老爸不想告诉我。

    总之,家裡终于只剩下我跟阮玉阿姨了。

    ***「阿和,你有没有衣服要洗的?」

    阮玉敲了敲和生的房门,和生探出头去,对阮玉做了一个鬼脸,「不用啦,

    阿姨,妳昨天才帮我洗过衣服,天天洗衣服,太辛苦了。」

    阮玉轻轻一笑,她的脸比一般越南姑娘要白得多,当年在西宁乡下,被当地

    的少男们称作是月亮仙子,她笑起来,有一种珠圆玉润的美,那种美,是一种女

    性温柔顺从的美,像是澹澹的月光一样,可以抚慰男人受伤的心灵。

    「没关係,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挪,这是你昨天换下的衣服。」

    阮玉把和生洗好的衣服迭得整整齐齐地递给他,她心细如髮,连和生的白色

    内裤,有任何一点黄渍或髒污,她都会千方百计地把它洗的白嫩如新,再迭成像

    是在衣服店裡代卖的商品一样,天天如此,再还给和生。

    和生接了过来,随意地放在书桌上,突然抱了阮玉一下,说:「谢谢妳,阿

    姨,我要出门打球了,会晚一点回来喔!」

    他指了指床角的髒衣服,「那是我早上冲澡换下来的,如果妳要洗衣服的话

    再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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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和生若无其事地拿着球袋就出门了。

    阮玉被和生突如其来的这一抱,有些吓住,但她装得若无其事,说实在的,

    和生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可和生已经十七岁了,她才不过二十四岁,两个人

    根本是平辈的年龄,虽然阮玉努力地装出阿姨的样子,可她心底知道,自己根本

    没法要求和生把她当作一个长辈看待。

    阮玉走到和生床边,将它扔在床上的髒衣服,内衣裤给放在篮子,正准备要

    拿去洗,忽然发现,枕头下边好像压着一件黑色的衣物。

    她有些惊吓,小心翼翼地把枕头拿开,下面那件衣物,果然如阮玉心中所想

    ,是她前两天换下的黑色蕾丝内裤,她洗澡的时候在浴室换了下来,可是后来急

    着吹头髮,就忘了内裤摆去哪了,她细细地找了浴室、还有自己的卧房,都没有

    看到。

    失踪两天的内裤,在老公的儿子和生的枕头下发现,阮玉心裡知道这是年轻

    男孩的性冲动,虽然她自己知道,一个正值青春,男性贺尔蒙勃发的少男,对同

    住一个屋簷下的妙龄女子产生性冲动,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和生是她老公与前妻生下的孩子,平常遇见她,都毕恭毕敬地喊她一声阿

    姨,现在居然将她换下还没洗的原味内裤藏在枕头底下,和生这孩子,真的有胆

    子敢这样子做,还是在阮玉的意料之外。

    阮玉定了定神,心想:这只是老公出国玩的第三天,就发生这种事...

    .....我一定要冷静处理,别惊慌。她又忽然想到,刚刚和生出门前,忽

    然抱了她一下,这其中........阮玉甩了甩头,不敢往下想。

    ***当夜和生回家的时候,一切非常正常。

    可阮玉自己心裡有些疙瘩,她躲在卧房裡,与她在越南的闺蜜用手机传讯聊

    天。

    就连和生敲敲她的门,跟她说:「阿姨,我回来了。」

    的时候,阮玉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回了句「嗯。」

    和生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件事,就是检查枕头下的黑色蕾丝内裤有

    没有被阮玉姨找到;他把枕头翻开,空空如也。

    和生微笑,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阮玉姨妳不会那么笨。」***这两

    天,和生与阮玉相安无事;和生在家裡遇到阮玉的时候,也都点头微笑打招呼;

    可是阮玉自己心裡有疙瘩过不去,每次见到和生,都匆匆忙忙走开,要不去忙洗

    衣拖地,要不就是拿起手机勐滑。

    但和生并不着急。

    第三天晚上,和生下课要回家前,特意地带了碗越南牛河粉给阮玉吃。

    「阿姨,这家牛肉河粉,听说是妳们西宁同乡新开的,我想说,妳每次在台

    湾吃有名的越南菜,都说不合妳们家乡的味道;这一家新开的,我特别去看过那

    个老闆娘,跟她聊过天,确定是妳们真正的越南西宁人才买的,来,妳吃吃看。」

    虽然阮玉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大多数不吃什么东西,但是看到这碗热腾腾的

    家乡河粉,还是忍不住坐下来吃了。

    另一方面,她心底也是有些感动,一般台湾这边的人,只知道她是外籍新娘

    ,却连她是越南、菲律宾、还是泰国都分不清楚;更不要说还记得她是从越南的

    西宁乡下来的了。

    和生这份心意,与那碗河粉一样暖,阮玉瞬间有些感动,拿着筷子,唏哩地

    吃起河粉。

    和生自己买了两条越南春捲,两个人面对面地吃了起来,自从黑内裤事件后

    ,阮玉次对和生这孩子放下心防。

    「阿姨,妳有听过西施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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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生一面吃春捲,一面若无其事地聊。

    阮玉摇摇头,说:「没有。」

    「古时候,在中国的南方,约莫在现在的上海一带往内陆这块,有一个很大

    的国家,叫吴国。」

    和生没有要问阮玉想不想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噢!我知道,那个国王是孙权,电视有演。」

    和生摇头,「不是,比孙权一家更早的吴国,差不多早五百年吧,当时的吴

    国国王,叫做夫差。」

    阮玉点点头,她知道和生很爱唸书,阮玉小的时候也很爱唸书,可是最近的

    学校,也得开摩托车开上三个小时,在山的另一头才能唸上,阮玉家裡穷,连摩

    托车都没有,当然更不可能唸书了。

    她静静地听着和生讲故事,像是重温校园的梦。

    「这个夫差呢,很厉害,打败了比吴国更南方的一个国家越国,把他们的国

    王抓了过来,要砍他的头。「这个越国国王叫勾践,是个很有耐性、又聪明的人

    物,他知道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他把越国国内,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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