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译 时髦
拜伦对一个法国人说:“你们法国人,干什么事都是赶时髦。你们自以为喜欢我的诗,可是25年后,你们就会觉得这样的诗令人难以容忍。”后来这样的事果然发生了。卢梭描述法国人说:“这个善于模仿的民族中大概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这些事简直让人莫名其妙,因为谁也不敢去做。应当随大流。这是当地表示谨慎稳重时的至理名言。这个能做,那个不能做,这是最高的决定。所有的人都在同样情况下,同时在那里做同样的事情。一切都是有节奏的,就像军队在战斗中的动作一样。你可以说这是钉在同一块木板上,或是被同一根线牵动的木偶人。”
凡此种种,人们还以为自己是思考过的,并且是以新的方式思考的。更有甚者,人们还以为自己已付诸行动。奇怪的是,法国人对于前一天自己还鼓吹的东西,第二天却都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动辄斩钉截铁地宣称它已经“过时”,不屑一顾。其实他们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生活方式中成长的,他们的一切都是靠这样的生活方式得来的。至于青年人,在他们一生的这个关键时期,都有一种特殊的病态:凡是在他们之前已经发明创造过的东西,他们都要得意扬扬、气势汹汹地重新发明创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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