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病中做了一首“鸟(向晓兮)”诗,隔了四十多天,他又写了一首:“手握乾坤杀伐权,斩邪留正解民悬。眼通西北江山外,声振东南日月边。展爪似嫌云路小,腾身何怕汉程偏?风雷鼓舞三千浪,易象飞龙定在天”。
此诗在“伟人体”中属于正宗:首联,讲替天行道;第二联,说志向远大;第三联,以龙自喻;末联,则是庄严宣告:我来了!作为常人,我们不难明白这首诗的意思,但要让我们相信这首诗的内容全都会实现,似乎有点难度;此诗作者若是我们身边某人,彼且喁喁不休,亟欲我们信以为真,进而对之顶礼膜拜并矢志追随,我们将何何反应?窃以为,十之有九,会要白眼一翻,啐一口,说:“精神病!”剩下那一个,稍有人文关怀,必将自掏腰包为这个朋友挂号于对口医院去也。这么说来,秀全确实有病。可是,不幾年工夫,秀全便在南京作了天王,太平军西征北伐,搅动了大半个中国。上千万人口,每日跟着秀全念念有词:“爷(耶和华)哥(基督)朕(己)幼(天王)坐天堂”,都接受了禁止男女同居(母子也不行!)的命令,个人财物全部上缴“圣库”……种种前无古人的宏伟措施,那首诗所表达的理想,都在秀全的号召下实现了。这么说来,秀全没病,我们有病?
由此可见,“蒙古大夫”很难做,碰上秀全这样具有诗人气质的“患者”,很容易我们就糊涂起来,搞不清到底谁有病。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别给他瞧病了,赶紧脱下白大褂,老老实实“做番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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