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作自有程,举筑谐汝声!”
“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
长城何连连,连连三千里。边城多健少,内舍多寡妇。
作书与内舍:“便嫁莫留住。善事新姑嫜,时时念我故夫子。”
报书往边地:“君今出语一何鄙!”
“身在祸难中,何为稽留他家子?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柱。”
“结发行事君,慊慊心意关。明知边地苦,贱妾何能久自全。”
我们可以看到,这首乐府诗篇幅虽然不大,层次却很多。这里有某个太原卒与长城吏的对话,又有这一太原卒与内舍妻子的往复书信上的对答,其间又穿插诗人的叙述来引出对话并作为转折。其中太原卒夫妻间往复的书信达四封,因诗人不费辞于说明讲话的人,全以语意和语气来区别,又仅撮出书信中紧密承接的关键性词句,使它们之间“无问答之痕而神理井然”(沈德潜《古诗源》)。这首诗中出现的人物有三个,对答之际又有浓厚的感彩及鲜明的个性特点,因此具有强烈的戏剧效果。
清人王夫之在其《船山古诗评选》中评论这首诗说:“《饮马长城窟行》意几尽矣,而其安顿之浃洽生动,洗濯之亭泓萧放,遂与伯喈(蔡邕之字)一词星月交清。”在我们看来,若以结构之巧妙及整体的效果而言,此诗更在传为蔡邕所作的“青青河畔草”之上。有诗如此,陈琳即使不善书檄,也足以“鹰扬于河朔”而以“握灵蛇之珠”自豪了。
<span id=p></span>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