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还是唐代大诗人李白与曹植心有灵犀一点通。在他继武曹植所作的《白马篇》诗中,李白将曹植在《名都篇》和《白马篇》二诗中分别描写的形象糅合为一,描写了一个平居斗鸡走马,发愤时又叱咤战场的五陵豪侠: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发愤去函谷,从军向临洮。叱咤经百战,匈奴尽奔逃。归来使酒气,未肯下萧曹。羞入原宪室,荒径隐蓬蒿。
诗中的那位五陵豪侠,在走马斗鸡、使酒任气方面与曹植《名都篇》中的京洛少年毫无二致;在发愤从军,叱咤战场上又与曹植《白马篇》中的幽并游侠如出一辙。除了在战胜归来后隐居不出这一点上体现了李白素来向往的功成不居的胸襟而出于曹植二诗之外,全诗简直就是曹植二诗的综合。其中“手接太行猱”一句更是对曹植《白马篇》“仰手接飞猱”句的直接模仿。由此也可见曹植对李白的影响,以及这两位遥隔五百余年的伟大诗人间在气质和情愫上的相通之处。
曹植《白马篇》对后世诗歌的影响绝不止于唐代。作《沧浪诗话》的宋代诗人严羽,作有一首《从军行》云:
翩翩双白马,结束向幽燕。借问谁家子?邯郸侠少年。弯弓随汉月,拂剑倚青天。说与邯郸道,今秋莫近边。
这首诗的长短、体裁虽然与《白马篇》大相径庭,但其实,在内容和结构上却显然是规拟《白马篇》的。故明人谢榛在《四溟诗话》中论此诗说:“此作不减盛唐,但起承全袭子建《白马篇》。”
除了那些明显的沿袭和模仿之外,《白马篇》在诗歌史上更以题材的创新而垂影响于久远,作为鼓吹忠勇报国的第一声嘹亮的号角,盛唐的边塞诗及宋代的爱国诗章,莫不发轫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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