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是“四书”的第一本书。《中庸》,算是第二。其实,这样的推算,是根据历来“四书”印本的编排次序而说的。说实在一点,《大学》是孔子的学生,曾子(参)所写的一篇学习心得论文。《中庸》是曾子的学生,也是孔子的孙子,子思所写的一篇学习心得论文。从宋代开始,把编入《礼记》中的这两篇论文抽出,和《论语》、《孟子》合在一起,总名便叫“四书”。
被误用于考取功名
如果我们把时光倒流,退回到十年前,提起“四书”,几乎是无人不知。它的威名,把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知识分子――读书人的所有思想,十足牢笼了一千多年,中国知识分子的意识形态,大致都不敢轻越雷池一步。特别从宋代以后,再严谨一点来说,从南宋以后,一个知识分子,想寻一条生活的出路,尤其以考取功名,达到读书做官的谋生之道,非熟记四书,牢牢背得四书不可,尤其要依据朱熹的见解,就别无偷巧的办法。这也等于现在的年轻人,起考进学校,取得学位,就要死背活啃课本上的问答题,都是一样“消磨天下英雄气”的关限。除非你像明末清初时期山西太谷一带的同乡们,第一流头脑人才,必要经商致富,真正没有这个勇气和胆识的,才勉勉强强去读书考功名。
元、明以后到清朝六七百年来,所谓三级取士的阶梯,由县试考秀才,进而从乡试(全省会考)考取举人,到全国大考,进京考进士,中状元,始终不离开四书、五经――《诗经》、《书经》、《易经》、《礼记》、《春秋》,这一连串编成的书本。不然,纵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能通诸子百家之学,但文不对题,离开考试取士所用的四书、五经范围,那就休想取得功名,与读书做官的通途,永远是背道而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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