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校长于四月廿四日,随美国大学校长访问抵华,在二十七日写信给就读纽约州立大学罗玉珍的家长,约定二十九日下午七时见面叙谈,结果这封信五月初才送达罗玉珍家里。
罗明鉴指出,收到信时,信封虽加注中文地址,但邮局已加盖“退回”的戳记,上面并注明“寄交国内之外国邮件封面,应附注中文地址”字样,显然是此信退回圆山饭店后,再由别人加注中文地址的。
罗明鉴说,外籍人士不一定会写中文,邮局上项国内函件应注中文地址的规定,应仅指国人相互间通信而言,对外籍人士投寄未附注中文地址的信件,照理仍应立即按照所写英文地址投送。
台北邮局人员表示,此信可能是被邮政人员误认为是国人投寄信函,以后决予改进。
这则新闻真是集天下之大鲜,罗公因未能及时晋见洋大人,失望后跳高之情,跃然纸上。邮局明明规定“寄交国内之外国邮件封面,应附注中文地址”,罗明鉴先生却解释为“应指国人相互间通信而言”,对外籍人士投寄未附注中文地址的信件,照理……。呜呼,照理,真不知道照的是啥理。一封英文信寄出,邮局老爷是不是都要拆开瞧瞧,如是洋名就照寄,如是单音节就退回乎哉?有些华裔的美国人,如中国原子科学之父孙观汉先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一直用的是k.h.sun,根本没有洋名,邮局老爷又如何分辨乎哉。如果只看信封,又怎么知道他是“外籍人士”和“内籍假洋鬼子”乎哉。这还不说,中国人在美国用中文写信,行耶,不行耶?阿拉伯人在台湾用阿拉伯文写信,泰国人在台湾用泰文写信,又是行耶,不行耶?邮局老爷迫不及待地承认错误,真不知错在哪里,误在何方。又拍胸脯保证改进,更不知哪里可改,啥地方可进也。
我们对这种现象,没啥可说,只是提醒一点,在如此强大的殖民地意识洋奴意识压力下,对“母国”的语文,不努力恶补,不但受不到尊重,恐怕简直寸步难行。更明显的一件事是,大人先生讲话,有无论是在讲台上、会议场上,或是朋友之间瞎聊,如果五分钟还没有夹一个英文字,柏杨先生就输你一块钱。这种汹涌的趋势,足使恶补兴隆——恶补理工、恶补英文,不要说法令挡不住,纵是天上打雷,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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