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霍老师和菲扬到了星光,凤亮也来看望小童心。看她第一眼就有了一种亲切感,觉得跟自己三姐家的女儿很相似,只是小外甥女向亭还小一点。虽然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但就有一种天性的相通。童心的体温这会儿已达38c,“要不要送她去发烧门诊?”菲扬问。
霍老师有些迟疑,“发烧门诊安全吗?”
“据我判断,童心这是普通发烧,她没有途径接触传染源。而且儿童体内可能有抗体,比成人更不易得这个病。我住的那一带,离晶莹的医院比较近,在病人没有转出之前,这个医院是个不小的传染源,一些人就是因为去看发烧门诊而不慎染病,因为那儿毕竟是大量病毒积聚的地方。只要有病毒存在的地儿就不能说绝对安全。我看先找校医用点退烧药,隔离观察半天,看情况而定。”凤亮说。
霍老师点头通过。这个时候,女儿萱颜正准备转往小汤山医院。
纳坦伯教授也赶来询问童心的病情。霍老师给凤亮引见已毕,凤亮很是恭敬地说道:“今天算连连遇上高人了,刚见了生物学博士,今又遇教育学博士。真是有一必有二啊。”想到教授的来意,又说:“童心您不用挂念,她现在已经被隔离了。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教授这些天一直参加星光教师的工作,和这群可敬的小学老师已经混熟了,自感收获多多。
霍老师略显担忧,“凤亮你说有一必有二,是否也可用在晶莹和萱颜身上?”
凤亮淡然一笑,“这您不必担心,此话并不是指从过程到结果完全一样,只要有一点相通就可以了。这是我上初三时发现的‘自然规律’。她们都得过**,但结果大不一样,您请放心吧。”
纳坦伯教授的汉语水平近来大见长进,他发现在生活环境当中学习,和教育相比成效就是形同天渊。他对凤亮的发现很感兴趣,“那么你说sars到什么时候会彻底消失呢?”
“永远不会。”此话一出惊得他们都张大了嘴巴,“很明了,因为病毒也是环境的产物。早在四月份疫情紧急的时候,我三姐每隔两三天就来一次电话,担心我呀。我就跟她说,sars病毒是不耐高温的,等到六七月份天气一热,它会自动消失一段时间,但不是永远。一旦环境孕育成熟,它会卷土重来的。现在疫情稍微缓解,也许得归功于它自身的规律,因为我们还没有能力征服它。特效药和疫苗都还没影呢,凭什么就敢大言不惭轻言战胜呢?即使有了药物和疫苗,也只能杀死或免疫生物个体内的病毒,而不是全部。现在的病毒不是被我们杀死了,而是自己悄然隐退。一种病毒暂时退却,下一种病毒、下一场灾难会接踵而至,灾难是一种生存方式。”
教授连连赞许,“高见,事实的确如此。这也可以用上‘有一必有二’吧。”
“即使不久北京被‘双解除’了,世卫组织撤销旅行警告并将其从疫区名单删除,也没有什么可骄傲的。我们曾经的努力是缩小了感染人数和范围,并没能完全战胜sars,以为大功告成纯属自欺欺人。”凤亮郑重相告。
想到萱颜,凤亮又道:“过几天就要高考了,明年她还有机会的。机会多了,就是教育走向人性化的一个标志。”
霍老师长叹,“错过一次机会没有什么,人生就是在失去与获得中成长的。就盼她早日好起来,经历**会成为她成长路上的一次转折。”霍老师每天提心吊胆,也如同凤亮的家人经常打电话,向医院询问情况。
“是一次经典转折。”凤亮转向纳坦伯教授,“介绍一下你们的高考吧,有什么不一样?”
教授笑了,“我们的高等学校入学考试可没有你们神圣,一考定终身,你们残酷得很啊,你们是在培养人还是扼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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